没有经过临床试验,只在小白鼠身上发挥了作用的药物,谁敢用?
“真的没有办法吗?”李谨言叹了口气。
楼逍却在这时开口问道:“伤口感染,也可以治疗?”
“可以。”乔乐山点点头。
“那好。”
楼少帅走出实验室,叫来了随行的季副官,低声吩咐了几句,随即回到室内对乔乐山和李谨言说道:“问题很好解决。”
不只是乔乐山,李谨言也颇感诧异,楼少帅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很快,季副官就带着两名军医来到了实验室,李谨言似乎明白了,楼少帅找到的临床试验对象,是谁。
在独立团的驻地,有一间单独的营房,这里安置着从满洲里战场上带回来的伤兵。一部分伤势较轻的已经痊愈了,可仍有不下二十人,忍受着伤口感染的折磨。
在二十世纪初,青霉素和磺胺类药物没有问世前,伤口感染,几乎成了伤兵的催命符。
虽然这里的伤员都得到了很好的照顾,可情况仍旧每况愈下,所有的人都清楚,他们,不过是拖日子罢了。
乔乐山将装有磺胺的盒子交给了军医,并按照在小白鼠身上用药的比例,建议军医该如何用药。
“我必须让你们知道,这种药物,之前从来没有用在人的身上。”乔乐山开口道。
伤兵们听着乔乐山磕磕巴巴的话,都咧了咧嘴,其中一个腹部受伤,伤口已经开始流脓的伤兵说道:“我们早晚是死路一条,用了,说不定还能活下去。能活着,谁愿意死啊。”
乔乐山不再说话,军医按照乔乐山的叮嘱,先给伤势最重的几个伤兵用了药,接下来,就是观察了。
李谨言站在营房外,可以清楚听到里面传出的声音,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一只大手按在了他的发顶,微微用力,李谨言低下头,用力搓了一把脸。
乔乐山从营房走出来,看到两个人的情形,咳嗽了一声,忘记了自己正在努力练习国语,开口就是一串德文,还暧昧的挤了挤眼睛,李谨言听不懂他说的话,却也知道,肯定没“好话”!
接下来的工作,就要交给军医了。
楼少帅下令,这件事要绝对保密,不能泄露给任何人知道。至于军营里的其他官兵,不需要楼少帅特地下令,只要军医发话,这些兵哥是绝对不会自找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