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姜想去探望拾……探望简相……”我一边看他形容一边琢磨措辞……
“嗯……去吧……”何解忧吃得眼睛也不抬……
如此干脆,我深感意外,忙着又给他夹了一筷子的菜,“我想回公主府……”
“太远了……”依旧简短干脆,回绝地不留余地……
倒也不意外……
他吃到一半,举筷子给我挑了些r_ou_,“得空了,我陪你回去……”
我埋头吃r_ou_,不言不语……
见我过分安静,他抬了视线,从旁看过来,“还有么?”
我放下咬到一半的r_ou_,回看他,“一会床上说……”
“咣当”数声,旁边侍立的几名小宫女受不得如此刺激,手里的托盘落了地……“公主、驸马恕罪!”小宫女们瑟瑟跪地……
我挥挥手,“没事,你们下去吧……”
宫女们陆续逃走……何解忧还在维持那个打量我的视线,“你刚说什么?”
我厚着三尺脸皮,脉脉注视他,“夫君今夜不是要在此留宿么?”
他抖了一抖,筷子没拿住,忽而郑重瞧着我,“太逆天的事,床上也未必能解决……”
我灌下一杯酒,啪地搁下筷子,“他娘的!你要睡,老娘能让你白睡?”
何解忧嘴角一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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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送上一更~~~潜了继续写,今晚应该还有第二更~~~可能会在凌晨~~
62、半壁江山一纸书(一)
晚膳后,沐浴毕,华灯撤,香帐上……
何解忧闲闲坐在床沿,半闭眼眸,睫毛覆下一层暗影,光泽润滑的面部肌肤在寝殿内柔和宫灯的映照下越发如玉,鼻梁挺拔,嘴唇仿佛染了胭脂,红得醒目……
帷帐飘浮在四周,暗香隐隐……一朵娇艳的洛阳花此际正在夜里盛开……人,自然是年少俊美,fēng_liú无双……夜,自然是寂静安宁,幽晦半明……
三尺外,我背贴帷帐站着,脚下千斤重,挪不开去……从前藏娇阁并非没有胡闹过,然而此一时彼一时……以身荐枕,所求不过是一场各自心知肚明的交易……
僵持了太久,何解忧缓缓睁开眼,作势要走,“为难就算了……”
“不难不难……”我甩开帷帐,大步上前按住他,半只膝盖跪压在他身边的床沿上,替他解散了束发,整理在肩头,按着步骤认真执行,接着弯身去腰带,解开衣襟,沐浴后的清新气息顿时弥漫……
他好整以暇地享受着我的伺候,同时配合地抬手脱去外袍,宽掉中衣,毫不掩饰的目光一直在我脸上打转……忽而抬手摸一下我脸颊,“很热么?”
我抬起火热的面孔,呼吸都发烫,给一个男人宽衣解带,老子能淡定么,“还好……”
给他一层层剥皮,终于快剥光了,薄衫单衣,依旧坐在我面前……我腿发酸,手发软,还有点颤……他一声笑,将旁边半跪着的我拉到身上,三两下除了我腰带,我捂着衣襟跳了开去……
也不阻止,他身着单衣往床上一躺,头枕夫妻鸳鸯枕,黑发散了半枕,一副欢迎来睡的形容……权衡再三,我蹭上去,慢吞吞解了衣裳,保留一件单衣,褪了鞋,爬去床上半尺距离外……
再三观察,他闭着眼,睡相纯良,我这才爬近一分……听他呼吸很是淡定,我再靠近几分……经一盏茶时光的腾挪,我凑上了枕头……瞧他模样,应是不打算主动,全要我执行……
不过是场交易,不过是睡一夜,又有什么要紧……有些事情不去想,一闭眼一睁眼也就过去了……躺在他身边,却半分松弛不下来,汗透衣背……又过得一阵,什么也没有发生,我的汗水渐干,防备渐渐松懈……
这时,仿佛已入眠的何解忧忽然一个侧翻身,半压住我,左手轻覆我右臂,一寸寸上移,直到箭伤处,附耳低声问:“是不是恨我恨得要死?”
我忙应声:“没有……”
“说谎……”他右手在我腰间一搂,双唇继续在我耳边流连,“再给你一把剑,你也一样会毫无犹豫将我刺穿……重重贵为公主,怎会甘愿对我委曲求全,怎会甘愿自荐枕席,怎会甘愿我夺你天下……可是重重也会骗人……你骗自己也骗我,还骗天下人以为你有多喜欢我这个自荐的驸马,害我都险些当真……”
我推了推他,没推动,喘口气,“你到底要什么?要睡赶紧……”
他按着我手心,手指相交,仍旧耳语:“重重百般姿态,可治国,可嬉闹,可求全,可杀戮,千娇百媚不失铁血手腕,妖娆魅惑不尽杀伐果决,若为男子,你必是fēng_liú帝王,可生为女子,你如何在权柄漩涡中求得万全?”
“驸马是在为我算卦?”
“岂敢……”他低沉至极的嗓音透入耳膜,“在庐州时,我就想见一见传说中的大长公主,看看她究竟是怎样的荒诞不羁,是否如传说中那般容颜难描,乃至民间众说纷纭……”
“敢于自荐驸马的小小庐州刺史,不仅是出于这个好奇吧?”
他低低一笑,气息洒在耳廓,“你可不要小看这个好奇,没有这般好奇,我也不会趁你大好年华来做这水深火热的驸马……”
“事实上,你是不认同我的新法,便想靠个人之力改天换地……”
默了许久,他缓缓抬头,视线移到我上方,再转了身,从我身上移开,平躺下,“我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