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毅看得一脸黑线。
此时木先生才慢悠悠地开口说道:“你小子野心太大,不知道收一收的话,早晚毁在这上头。我刚给你说这是命数,是灵物的福缘,不能强求,别不知足,你没听见么?谁都不能给你记起来,谁也不能让你忘掉,就算那个挨枪子儿的小伙子也不能,就算你拿自给儿脑门儿去撞墙,把脑袋撞成白痴,把自己姓什么都忘了,也还是会记得灵物让你记得的命数。”
抬头看了郑毅一眼,又道,“你自己不也说了,这是强加在你身上的。刚才还想着要消除掉,这会儿又想一下子全部记起来,嘿,够狂的,可惜,这两个本事老头子我都没有,你呐,另请高明去吧。”
木先生说着,起身拿着个旱烟袋晃晃悠悠地往外走,头也不回地说着,“人求命数是为了啥子?四个字:趋吉避凶。命数有定数也有变数,以后你要是真有福缘把梦都记起来,就自己琢磨着办。”
郑毅听得够多,心里正有些纷乱地清理着,见他要离开,连忙起身想要留他,可又不知如何开口,终究知道这木先生要是想走,自己是绝对拦不住的,便索x_i,ng送他到书房门口,又恭恭敬敬地道别:“木先生,您走好。只是,这命数什么的都是晚辈自己的事儿,您看……”
木先生顿了顿,回头嘿笑一声:“当然是你自己的事儿,我把你自己预知的命数告诉别人干嘛?就算你老子问,我也不会说,老头我比你有道德。”
郑毅这才放心,讪讪笑了一声,看着他晃晃悠悠地离开,然后一个人回到沙发上,线条硬气的英俊面容没有半分不认真,他知道好歹,明白木先生所言大有道理,当即紧皱剑眉,微微眯着眼睛,静静而专注地思量他这几句话。
过了半晌,郑毅脸上不见表情,眼底幽光闪了几闪,到头来还是要认真考虑:是不是真的要向这一条已经预知了悲惨结局的命数上靠过去,在现实中真的爱上一个男人?
若是这样,是不是只要和他相处就能慢慢记起梦里面的预知?木先生说命数也有变数,不外乎为了“趋吉避凶”,那么那个悲惨的结局能不能改变?
若不这样,那么要刻意避开这一条所谓的命数,自寻另一条道路吗?可是强加在自己身上的那份情愫,现如今忘都忘不掉,跟刻在骨子里似的,该怎么避开?难道还能提前杀了那小子,大家来个玉石俱焚,干脆一了百了?
扯淡!
不管怎样,最好尽快准备准备,然后将那个小子弄到手,其它以后再说,别一不留神出了什么岔子。
???
太阳逐渐西斜了。
陆宇正在看剧本,下周一试镜,连他自己都感觉着——这情形是不是发展得太快了点?
不过仔细想一想,这还真就是许秧的x_i,ng格。
她容易看透人心,所以寻常并不会亲近谁,也根本不容许别人随意地亲近她,可是一旦她乐意亲近某个人,乐意将那个人做是自己羽翼下的一员,她就会像母j-i保护幼崽一样,尽可能地给予那个人保护和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