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抖得那么厉害?”
韩子绪的手轻捏着莫离胸前的一点红缨。
“还是怕我,嗯?”
莫离没敢摇头,更没敢点头,只是一个劲地微微发抖。
韩子绪叹了口气,吻了吻莫离的额头。
将莫离的衣服重新系好,韩子绪道:“时间差不多了,明日我就为程久孺推宫疗伤。”
莫离听言睁开眼睛,疑惑道:“你要帮久孺疗伤?不是让他自己学了疗伤方法就好了吗?”
韩子绪笑道:“傻瓜,如果是像我这样经脉受损的程度确实是自己运功即可。但程久孺的伤势过于严重,别说是内力,就连一般的体力都没有了,哪来的功可以运?没有外力帮助的话就算是有《洗髓录》也是白搭。”
“那,要多久呢……”
“七天,七天就好了。”
莫离低头看着自己搅在一起的手指,淡淡道了一句:“谢谢你……”
韩子绪捏起莫离的下巴来。
“以后说话,看着我的眼睛说,知道吗?”
由于被迫仰头的缘故,莫离只能依言看向韩子绪。
“你不知道,你的眼睛有多美……”
感觉s-hi热的吻印在自己的眼睑上。
“最后给你七天时间,听到了吗?”韩子绪的语气依旧是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莫离愣着没有回答。
“给我个反应。”
莫离身子颤了颤,半晌之后,点了点头。
第二日,韩子绪与程久孺便开始闭关疗伤。
由于在运功期间如果有外人打断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闭关的门外层层侍卫把守着,俨然一副擅入者死的神态。
药郎与莫离在这段期间也是魂不守舍,每日只能将饭菜送到门前便离开,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如何。
莫离的心态尚且如此,更何况是牵挂心上人的药郎。
但再怎么煎熬也总是可以忍受的,因为有一个名叫希望的东西在支撑着你。
终于,最难熬的七日过去了。
当紧闭的关门再度打开的时候,莫离与药郎看到的是韩子绪支撑着已经清醒的程久孺走出门来。
看到平日只能昏睡在床的程久孺终于又再次站了起来,虽然依旧是清瘦得厉害,但那明亮的眸子与自若的神气却是实实在在的。
药郎的泪像开了的闸门般倾泻不止,但脚步却没办法移动分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程久孺在韩子绪的搀扶下渐渐向自己走近。
看着哭成泪人的药郎与站在一旁露出浅浅微笑的莫离,程久孺淡淡说了句:“你们都受苦了。”
药郎冲上前去紧紧地抱着程久孺,又哭又笑,嘴里不断骂着“该死的该死的”。
程久孺只是揉着药郎的头发,眼里浓浓的爱意无法遮掩。
韩子绪将呆愣在一旁的莫离扯开了来。
“我觉得你很有必要效仿一下药郎,也安慰安慰我吧?”
听韩子绪这么一说,莫离这才将视线真正落到了眼前的人身上。
刚才莫离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程久孺身上了,一直没留意韩子绪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