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有这么个女儿,那该有多好!
朱玲玉目光温柔的看着婳姐儿,忽的见她喊了一声:“娘,爹!”说着人也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小心!”后面的话堵在了朱玲玉喉咙里,她定定的看着被婳姐儿抱住腰的洛婉兮,目光在小姑娘和凌渊身上绕了绕,怪不得觉得小女儿眼熟,原来是他们的女儿,小时候她还抱过她呢。
婳姐儿絮絮叨叨的对洛婉兮说着自己撞了人,不过她已经道歉了,而且对方也原谅她了。
洛婉兮便揉着她的小脑袋夸道:“咱们融融真是个知礼的好姑娘。”
婳姐儿顿时挺了挺小胸脯,十分骄傲的模样。
洛婉兮忍不住捏了下她的脸蛋。
这时候江枞阳和朱玲玉已经走过来,见过礼后,洛婉兮歉然的看着朱玲玉:“抱歉,孩子调皮,没撞疼你吧?”
朱玲玉客客气气道:“我没事,她这么点人也没多大力气。”
洛婉兮便笑了笑,比起几年前,朱玲玉到底变了不少。突逢巨变,家破人亡,哪还能一成不变,幸好她所托良人。
打完招呼,气氛有些冷场。
洛婉兮想双方立场到底尴尬,祁王倒台凌渊功不可没,遂她道:“我们还有事,便先走了。”
如此各自告辞,往相反的方向离开,渐行渐远。
转弯的档口鬼使神差一般,朱玲玉侧脸看过去,不经意间看见了洛婉兮身旁的少年。依稀记得当年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年,如今都长得比她还高了。
这一回他称呼江枞阳为侯爷而不是昔年的江表哥,眼中也没了当年的濡慕。犹记得那会儿她为了洛邺对江枞阳的不同寻常而胡思乱想。
这么多年来下来,她隐隐明白,当年也许不是自己在胡思乱想,不过如今她再也不会胡乱揣测了。不管曾经如何,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他待她如何,这几年她看的明明白白。他对她一如往昔,并不曾因为她娘家败落而轻慢她。
有时候朱玲玉都觉得自己只是嫁到了临安,父王母妃还好好的待在王府里。
洛婉兮也正在想着朱玲玉,她对凌渊道:“看起来,小郡主,”洛婉兮马上改了口:“江夫人过的挺好!”
凌渊看的出来她颇为开心,她一直都挺喜欢朱玲玉,其实有些地方朱玲玉与早年的她十分相像,一样的率真活泼,热情大胆。
“南宁侯是个有担当的。”凌渊沉吟了下道。
洛婉兮想起了当年那一场混乱之后,在绝望中自寻短见的女子,她无比赞同的点了点头。
点完头就觉凌渊眉梢轻轻一挑,洛婉兮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忽然心底一动,再看了看他,忍不住噗嗤一声乐了。
越想越是乐不可支,洛婉兮笑的有些停不下来。
“哈哈,”婳姐儿笑了两声之后凑过去拉着洛婉兮的胳膊摇晃:“娘你笑什么?”
“那你笑什么?”
婳姐儿天真无邪的眨了眨眼睛,理所当然道:“我也不知道啊!”
洛婉兮笑眯眯的摸了摸女儿嫩豆腐似的脸蛋:“傻瓜!”说话时瞥一眼眉峰轻挑的凌渊。
烜哥儿还一本正经的附和:“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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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凌渊陪着洛婉兮拜访了一些长辈,随后他便去巡视其他州府。洛婉兮则留下陪着洛邺准备不久之后的童试。
烜哥儿和婳姐儿也随着凌渊一块走了,凌渊说读万卷书不如行百里路,他们这年纪正是开阔眼界增长见识的时候,难得来一次江南,尤其是婳姐儿日后未必有机会,遂带两个小的去长长见识。
说一千道一万,洛婉兮觉得这些都是虚的,真正的原因是婳姐儿一听凌渊要走,就抱着她爹的大腿干打雷不下雨了一个时辰,成功讨来了出门玩的机会。
于是父子三人就这么高高兴兴的出门了,两个小的一点都没有第一次要离开母亲的不舍,令洛婉兮颇为心塞。
父子三人一走,洛婉兮就空出了不少时间,照顾洛邺之余,她便带着炼儿开始走亲探友。去的最多的还是三老夫人府上,因为洛琳琅回来了。
她就嫁在附近,离临安不过是半天的路程,本来她早就到了,临时有事耽搁了几天。
多年不见,两人有不少話要说,尤其是洛琳琅也做了母亲,两个人就着孩子的话题就能说上大半天。
说了不少两人都认识的人的近况之后,洛琳琅就说到了白奚妍。
“之前我派人去询问过,她正在祈福要二十一天才能出来。”洛婉兮道。
洛琳琅就问:“哪还有几天?”
“再过六天就出来了。”洛婉兮道。
洛琳琅就道:“那咱们到时候去看她?”
洛婉兮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没底,她留了口信,就是不知白奚妍愿不愿意见她。若是白奚妍不肯见她,也情有可原。
洛琳琅幽幽一叹:“上回我去看白表姐还是一年前,虽然表姐没有剃发,可我看她那模样,心如止水一般,我真怕她哪一天就剃度出了家。”
洛婉兮捧着茶杯的动作轻轻一顿,白家最难缠的白老太太已经病逝,而白暮霖仕途平坦,洛家也蒸蒸日上。若是白奚妍想出来,轻而易举,可这么多年了,她一直留在庵堂内。这么看来洛琳琅的担忧并不是无的放矢。
思及此洛婉兮便有轻轻一叹。
到了白奚妍出来的日子,洛婉兮得到了回讯,白奚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