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大婶笑道:“这个是大连的好心人,供瞳瞳念书的,呵呵,都坐吧,我去泡茶。”
尤大婶把安铁和铁通安置在院子里的桌子旁,然后放下背篓,进屋去给安铁和瞳瞳泡茶,瞳瞳看了一眼中年汉子,微笑着叫道:“尤大叔好!”
中年汉子笑吟吟地对安铁和瞳瞳点点头,然后又静静得坐在那抽烟,安铁看见瞳瞳环视着尤大婶家的院子,仿佛在回忆着什么,眼睛里泪汪汪的,安铁赶紧拍了一下瞳瞳的肩膀,说:“丫头,别急,一会就到家了。”
瞳瞳看着安铁,点点头,这时,尤大婶拿着几个杯子和一壶茶走了出来,给安铁和瞳瞳倒上,然后再桌子旁坐下来,说:“喝点茶,真想不到啊,瞳瞳已经是大姑娘了,跟你妈妈当年一模一样,瞳瞳啊,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啊?”
瞳瞳看了一眼安铁说:“尤大婶,叔叔对我很好,一直在念书。”
尤大婶目光柔和地看着安铁说:“真是好人多啊,你是姓安吧?”
安铁说:“对,尤大婶跟瞳瞳的父母都很熟吧?”
尤大婶笑着说:“熟啊,一个村子里的人,谁家的事情都是晓得的,瞳瞳是个聪明乖巧的娃娃,从小就找人疼得很。”
瞳瞳发了一会愣,说:“尤大婶,我家现在情况怎么样?叔叔,我们还是回家吧。”
尤大婶听瞳瞳这么一问,脸色的表情立刻就僵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说:“唉!你家里自从你不见了就出了好多事情,你爸爸那时都快疯掉了,接着就一直卧病在床,也没人照顾,可怜啊!不急着回家,先在我家坐一会。”
瞳瞳一听眼泪刷地就落下来,抓着尤大婶的手,赶紧问:“不是还有后妈在吗?爸爸怎么会没人照顾呢,还有爸爸现在怎样?尤大婶,快告诉我。”
尤大婶刚想开口说话,那个尤大叔就咳了一声,尤大婶看看自己的丈夫,安铁和瞳瞳尴尬地笑笑,然后说:“哎呀,事情太多,一时说不清楚,不过你那个后母,真不是好女人,她??????”
尤大婶刚想接着说,尤大叔就c-h-a话道:“孩子他娘,你就带他们去看看吧,别说瞎话。”
尤大婶瞪了尤大叔一眼,然后对安铁和瞳瞳笑道:“瞳瞳,你还记得家不?”
瞳瞳想了想,说:“记得,只要在原地方我就知道啊。”
尤大婶看了一眼她的丈夫,尤大叔对尤大婶点点头,说:“恩,还是我带瞳瞳看看去吧,你早些回来。”
尤大叔道:“好的,咱们走吧。”
尤大婶带着安铁和瞳瞳走了一段山路,道路还是很泥泞,安铁和瞳瞳看着尤大婶走路的速度很快,丝毫没被眼下的道路难倒,反倒是安铁,感觉踩在这山路像踩在泥沼中似的,感觉特别不舒服。
一路上尤大婶又问了问,瞳瞳在大连的情况,不住地说:“瞳瞳有福气,遇到好心人。”
可瞳瞳一问自己家的情况,尤大婶就有些支支吾吾的,总是找个话题岔开,安铁听着瞳瞳与尤大婶的对话,越听越觉得瞳瞳家里似乎出了什么大事,而瞳瞳也一直皱着眉头,对家里的未知变化有一些焦虑。
过了一会,尤大婶指着前面的一个院子说:“瞳瞳,看,这是你的家,还有印象不?”
瞳瞳赶紧往前面走了几步,望着不远处的房子和院落,含着泪点点头,安铁看到不远处的院子和房子都比较简陋,比起尤大婶家生活气息淡了很多,感觉死气沉沉的,在院子的晾衣绳还晾着一个花床单和几件花花绿绿的衣服。
尤大婶有些激动,拍拍瞳瞳的肩膀,然后对安铁说:“安先生,你们进去吧,我回家还有一些事情。”
安铁笑着对尤大婶点点头,说:“麻烦您了。”
尤大婶又看看瞳瞳,叹口气,又对安铁说:“回头有事情再去我家找我,瞳瞳这个女娃命苦哦,唉!”说完,尤大婶就走了。
安铁走到瞳瞳身边,对瞳瞳说:“丫头,走吧,咱们进去看看就明白了。”
瞳瞳这才回过头,“嗯”了一声,然后兀自走在前面,往她家的方向走去。
安铁和瞳瞳走进院门,发现院子里很乱,尤其是男人该做的那一块,什么柴火、篱笆、院子里的地,全部都荒乱着,反而院子里一棵大树底下的小桌子旁的区域还整洁点,瞳瞳看见那棵树,眼睛里又变得泪汪汪的,似乎这棵树又勾起了瞳瞳的回忆。
瞳瞳站在大树旁发了一会愣,安铁往院子里低矮房子的窗户里看了一眼,只见里面似乎有个女人的影子在晃动,不一会,那个女人就走出房门,来到安铁和瞳瞳面前。
安铁看到那个女人也就三十左右岁的年纪,上身穿着一件花背心,下身穿着一条牛仔短裙,身材属于丰满那种,高耸的胸部在花背心里格外明显,她的皮肤比较白皙,长得也是颇有姿色,这在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看起来与周围的一切似乎不太搭调。只见那个女人睡眼惺忪地看着安铁和瞳瞳,看完之后,皱着眉头,声音软软地说:“你们是谁呀?怎么闯到我家里来了?”
瞳瞳怯生生地看了一眼那个少妇,说:“我是瞳瞳。”
少妇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开始上下打量起瞳瞳来,瞳瞳被她看得极不自然,往安铁身边靠了一下。过了一会,少妇眼睛一转,又看看安铁,说:“瞳瞳是谁?你们到底进来干什么?要是找人,我可不认识。”
瞳瞳着急地说:“我真的是瞳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