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不住好奇,安铁费了很大劲把电视轻手轻脚搬到了自己的卧室,把录像机c-h-a好,拿着遥控器往床上舒服地一躺,按下了播放键。
电视里又出现了那一对男女j_iao 欢的镜头,安铁在床头柜上摸了一个打火机,点了一支烟,准备好好欣赏一下这部来历不明的黄色大片。
安铁的床头柜上有10来个一次x_ing打火机,还有一黑一白两个zipo打火机,那个黑色的zipo打火机安铁很喜欢,但这玩意老是要上油,还得买专用油,所以安铁除了一时兴起用一阵,等油用完懒得再装就扔在那不用,一次x_ing打火机安铁是走到哪儿就丢到哪儿。有时候安铁发现家里一大把这种打火机,有时又一个也找不到,就像这个城市的爱情,公园里那些手拉手亲密无间的爱情就跟公元门口那些买袜子的一样多,一样廉价,但每一个人在找袜子的时候总是觉得不够用,在你需要的时候,袜子总是在关键的时候少一双,他们不是被扔在床底下没被发现,就是被泡在盆里好几天忘了洗,最后发现泡袜子的水已经发霉变质,臭了。
这时,你会变得烦躁不安,在都市,有时候得到一个东西如此轻易,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却总是不会出现,平时上班下班集会喝酒,你会觉得生活单调平静,一切秩序井然,但更多的时候,你会心烦气燥惶惑不安,一切都毫无头绪。
有时候,选择太多,人就会变得游移而没有主意,总是在选择,而有没有最好的选择,就会导致自我的迷失。
安铁点上烟,一边盯着电视,一边把打火机扔到床头柜上,只听见“叮当”一声,估计是打火机没有扔准掉地上了。就在这“叮当”声传到安铁耳中时,安铁突然睁大了眼,一下子从床上坐直了身体,嘴里“啊”了一声。
安铁嘴里的烟一下子掉到被子上,他马上把烟拣起来,一边手忙脚乱地拍打着被子上的火星,一用眼睛死死盯着电视上出现的画面,盯着在那个男人身下*床的女人的脸。
安铁一下子惊呆在床上。
第六十五章 搂着京剧手 y- in
躺在那个男人身下的女人是秦枫。
上面的男人是秦枫的前夫。那男人动作粗鲁,嘴里还大喊大叫:“婊子,快叫!叫啊!”一边说,还一边夸张地去扯秦枫的头发。
电视画面上,秦枫的脸痛苦地扭曲着,脸上出了一层汗,眼睛微微闭着,不时睁开迷离地看那男人一眼。j_iao 欢中秦枫很投入。
安铁一下子呆在了那里。电视画面里的激情戏和安铁眼睛里冒着的火冲撞摩擦着,仿佛冒着一圈圈的火星,回旋在安铁的头顶,仿佛在寂寞午夜里天空闪烁的烟花,安铁一直坐在那里,好久才抬手关掉电视,颓然倒在床上。
安铁突然感觉全身放松了,多日来那压在心头的郁闷突然间就没有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深切的悲哀,这种悲哀就像一个巨大的空洞,能漏掉一切。
躺在床上,安铁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他发现天花板的一角竟然结上了一圈蛛网,一只蜘蛛静静地等在网的中央。n_ain_ai的,哪来的这个东西,屋子里很干净啊。
安铁看着那只静静趴着的蜘蛛诡异地笑了笑,仿佛在笑它的等待是徒劳的。“这屋子里你不会等到任何东西,白忙活吧你。”那只蜘蛛不为所动,还是一动不动地趴在那,仿佛时间是静止的。
不知过了多久,安铁的头跟木了一样,他无意识的看看表,已经凌晨3点了。
安铁下床穿好衣服,坐在电脑桌边,很平静地拿起电话,安铁很奇怪自己居然会如此平静,然后拨通了秦枫:“秦枫吗?”
“是我!你还没睡啊?”电话里传来秦枫那慵懒的声音。
“在干吗?”安铁在心里卯足了劲准备大骂秦枫,一听到秦枫的声音却什么话也不想说,什么词都没有了。
“刚下节目,准备睡觉了,是不是想我了?”秦枫温柔而期待地问。
安铁心里一阵翻胃,他觉得恶心。
“我今天收到一盘录像带,你猜是什么内容?”安铁冷冷地问。
“——”电话那头沉默着,似乎在考虑怎么回答。
“没想到你在电视里的luǒ_tǐ也那么x_ing感。”安铁恶毒地说。
“——”秦枫没说话,只听到秦枫喘着粗气。
“你在听吗?”安铁问。
“我在。”秦枫的声音居然也很平静,但很虚弱,似乎对事情的发生早有预料。
“最后一句话:你真是个婊子!”安铁说完“啪”的挂掉电话。
挂掉电话,安铁突然想起瞳瞳看到这个录像时的表情,瞳瞳不会发现录像的女主角是秦枫吧?
“不会的,那时我也没发现。”安铁心想。
打完电话,安铁又把衣服脱了,躺回床上,突然心里生出一种很想抱瞳瞳一起睡的冲动。
安铁在床上四处看了看,几根头发静静地落在被子上,然后他又抬头看了一眼墙角的蜘蛛,那只黑蜘蛛还是趴在网的中央一动不动。
然后,安铁再打开电视,随便调了一个台,中央电视台11频道正在播放京剧《春闺梦》。《春闺梦》讲的是,一个刚新婚三日丈夫就出征打仗日久未归的少妇,在梦里与丈夫相会的故事。
著名青衣张火丁扮演的张氏出场了。眉目如画唇红齿白的张氏怀着绝代的幽怨,轻摇着风情万种的身段,水袖在春风里一甩,就把舍命觅封候的将士斥责得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