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其实,这也不是秦桑的错,从没有人告诉过她,这世上会出现一个她可以完全信任的人。
而现在,秦桑的目光柔柔扫过李微然英俊的眉眼,现在,她愿意全心全意的信任眼前这个睡梦中也护她在怀里的男人,毫无保留,至死方休。
……
一觉醒来,陈遇白还在身边安睡。小离挣扎着划拉枕边的闹钟,一看竟然已经是十点四十。
看看仍在熟睡的陈遇白,想想他昨晚超乎寻常的疯狂,安小离决定以后再也不让他喝酒了。
又眯了一会儿,下身难受,她轻轻的起来冲澡洗漱。正在刷牙的时候他进来了,裸着上身,穿着条松垮的睡裤,双手抱在胸前,懒懒的倚在门上,“我要上厕所。”
“去外面的洗手间。”
“不。”
他的起床气一向严重,小离习惯x_ing的忍让,往外挪了一步,双腿之间一阵刺痛。她心头火起,也不让他了,“那就憋着!”
陈遇白没有戴眼镜,看她时眼睛有些眯着,显得眼神更是冷冽。他大摇大摆的走过来,从后面一把抱住她,手伸进衣摆去揉捏她还没有穿内衣的胸,语气很是危险:“皮痒了——恩?”
一身伤患的安小离怒了,手肘往后重重的撞了他一下。陈遇白呼痛,却还是没有放开她,还没洗漱的脸在她脖子里蹭来蹭去的,异乎寻常的黏糊。
安小离头发s-hi哒哒的散着,满嘴的泡沫,手上被纪南踢伤的地方还贴着一大块的膏药。他也是乱糟糟的头发,一脸的慵懒。两人从镜子里看上去,很是老夫老妻。
安小离没有矫情到懂得这就是所谓的天长地久的感觉,但心里却也是欢喜的,觉得——唔,这样挺好的。
抱了一会儿,她赶他去洗澡。一转身,看到他背上一大片的黑紫,小离心里一抽,都这么多天了还是这么触目惊心,当时他该多疼。
“我以为你需要休息。”陈遇白背对着她,反手抓住她摸上他背的手,“恩?”
小离抱上去,脸贴在他背上,良久,他不舍得动,她就一直抱着。
“小白……你乖一点呀……”她语调轻柔的说,现在的她,有些懂了当初他对她说这话时的心情了。
我会对你好,你乖一点,不要闹,安安心心的等着我对你好,好不好?
……
秦桑直接去了秦氏实业,秦威在开会,她气定神闲的在办公室里等。
秦威进来看到她,对跟在身后汇报工作的秘书说:“午餐的约会取消,下午的工作往后推,我有要紧事。”
秘书应了一声出去了,秦桑颠着手里正在赏玩的镇纸问父亲:“爸爸,这个贵不贵?”
秦威皱了皱眉,这么俗气的问题,秦桑从来没有这样直接的问过他。
“上个月拍卖会上拍来的小玩意,你喜欢就拿去好了。”
秦桑笑笑,“过几天我要去李微然家里拜访他父亲,要是这个贵的话,我就带去做见面礼。”
秦威在沙发上坐下,点燃了酒精炉开始煮茶,一边慢慢悠悠的教训女儿:“什么话!”
秦桑过来帮着他挑茶叶,巧笑嫣然的答:“我看不懂,只觉得好看。可要是贵的话呢就一定是好的,东西总要物有所值爸爸才会买。”
秦威微微诧异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很难得的笑了笑,“想明白了?”
秦桑点头。
“说说看。”秦威示意她坐下。
“我想离开一段时间。”秦桑坐跪在秦威脚边的地毯上,歪着头看着酒精炉蓝色的火苗,“爸爸,我觉得自己孤单太久了,我需要走出去看看。以前,有一本书震撼过我,写一个残疾的犯人刑满释放之后,迷失了自我,最终,他通过流浪,寻回了生命的美好。那本书的书名叫救赎,我想,我也需要一场救赎。”
秦威不动声色,“继续说。”
“我相信微然,他能处理好这件事。还有就是,我离开了,对于现在城里的形势来说,也是一个缓解。您说呢?”
秦桑看着秦威有条不紊的洗杯、泡茶、闻香、品茗。他不说话,她就耐心的等着。
“茶不错。”秦威品了很久,说。
秦桑笑笑,这是李微然昨晚带去送给秦威的见面礼。
秦威站起来,去办公桌的抽屉里拿了自己的钱包,抽了一张卡出来给秦桑,“不要走太远,每个礼拜发个短信到我手机上报平安。”
秦桑从地毯上站起来,接过卡,不知道说什么好。
“既然没什么事我就不和你吃午餐了,你回去收拾收拾东西。”秦威拿了桌上的文件开始批阅,秦桑把茶具收拾好了,拿了镇纸正准备离开,却听到身后父亲似乎是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我的镇纸比那桶茶贵多了。”
……
送秦桑走的那天,安小离和陈遇白大吵一架。
李微然搂着秦桑不舍的吻别,安小离有些伤感,站在一边直愣愣的看着,李微然终于害羞了,偏头皱眉问她:“三嫂,其实你可以回避一下。”
身后的陈遇白冷哼了一声,安小离更是热血上涌,上前扯过秦桑,“桑桑……我不想被陈老师打死啊,你带我一起走好不好?”
秦桑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推开她,转身搂着李微然继续情话绵绵,安小离欲哭无泪,气冲冲的转身就走,和陈遇白擦身而过的瞬间还不忘重重的撞他一下。
陈遇白面色y-in沉,和正在忙的李微然匆匆打了个招呼,还是追了上去。
李微然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