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珍点头。
这顿饭自然吃的宾主尽欢,平珍一向与李家关系不错,再加上他与秦凤仪关系亦好,大家说说笑笑,很是欢乐。
待宴后,又说了一回话,平珍必竟远路而来,便先去休息了。李钊随后也带着妻儿告辞,大阳回头跟他爹说,“爹,阿寿哥好可怜哦。”
秦凤仪吓一跳,“儿咂,这话从哪里说啊?”
大阳拿小胖脸儿蹭蹭他爹的俊脸,道,“阿寿哥,跟我说,舅妈有了小妹妹,要阿寿哥,自己睡了。”虽然说话有些慢,但大阳这孩子,逻辑好,很能将话说得清楚。
“这样啊,阿寿还是有点儿小的。应该大些再让阿寿自己睡的。”秦凤仪跟妻子道。
李镜道,“做哥哥就是大孩子了,阿阳你也要做哥哥了,要不要试一下自己睡啊。”李镜幼时丧母,后来就是跟着祖母,跟着祖母也是由奶娘带大的。想着儿子也不小了,这马上又要有老二了,要不要让儿子试着自己睡。
大阳一听吓坏了,连忙抱紧他爹,大声道,“爹,我跟我爹睡!”
“跟爹睡跟爹睡~”秦凤仪拍拍儿子的肥屁股,笑道,“大阳一辈子都跟爹一起睡,好不好?”
大阳高兴地,“好!”然后,啾啾啾啾啾~亲他爹满脸。
秦凤仪哈哈大笑,又去亲儿子,把儿子也亲的咯咯笑。晚上父子俩还一起泡了澡,比了比胯下大小,大阳由此对他爹更祟拜了。把个小肉团儿哄睡了,秦凤仪方与妻子道,“你可别吓唬大阳了,孩子还小哪,哪里能离开父母啊,一个人睡多可怕啊。我十岁还跟爹娘一起睡呢。”
李镜:……十岁还跟父母一起睡……
李镜都不能理解这种人,李镜道,“十岁还跟爹娘一起睡,不会不好意思吗?”
“不会啊,自己爹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小时候胆子就小,自己睡多害怕啊。咱们大阳这是像我。”秦凤仪搂着怀里的小肉团儿,心里暖暖的,甜甜的,道,“以前我有个同窗,先时他家就他一个,他爹娘待他可好了。后来,生个老二,他那个弟弟还特别会长,长得比他更好看,他爹娘可心疼老二了。我同窗就说,特想把他弟弟抽个半死。那会儿我们都小,其实不懂事。可话说回来,咱们大阳虽是长子,现在也是小宝宝哪,咱们这虽然就要有老二了,也得多疼大阳。这会儿叫大阳自己睡,大阳会觉着,爹娘有小妹妹,就不疼他了。你以后不准再提叫大阳单独睡的话了,知道不?”
“都是叫你把孩子宠坏了,我小时候一直自己睡,一点儿事都没有。”
“你爹是岳父那样的冷硬派,大阳他爹是我这样温暖爹,这怎么能一样呢?”秦凤仪笑嘻嘻地,“你看,你还是喜欢我这样的吧。要不,你怎么找我做相公哪。”
“臭美。”李镜眉眼一弯,笑,“那明儿我与大阳好生说一说,别叫他小小孩儿心里存了事。”
秦凤仪一只手悄悄钻媳妇被窝里,握住媳妇的手,二人相携睡去。
秦凤仪这佳荔节一办,客似云来。
相对于平珍这醉心画技的,凤凰城来了不少公子才子之类,秦凤仪让范正严把治安关,有闹事的,一概抓起来。还让潘琛抽调人手,加强街上巡逻。
同时,让方悦帮着准备佳荔节报名参加的诸才子登记人数。
要说最令秦凤仪意外加惊喜的,就是严姑娘的到来了。严姑娘还是与一群宗室子弟过来的,这几个宗室子弟,秦凤仪还认识,都是以前在宗学的学员。秦凤仪奇怪,“你们怎么走一块儿了?”
这几个宗室子弟中有个叫景云睿的,以前最是个刺头,胆子也足,道,“我们是路上遇见的,就跟严大姐一道了。”
“严大姐是我请来的贵客,你们我可没请。”
景云睿道,“我们是来参加佳丽节的。”
“就你们的底细,我一清二楚,你们是会诗还是会画啊,我可是只请才子的。”秦凤仪说着,还十分瞧不起人的瞥他们一眼。
景云睿气的,扭头就要走。有同族兼同窗拉住他,道,“明明说好是来投靠大执事的,你看你,中处说的那么来劲儿,怎么一见大执事就耍起小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