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连我媳妇一道画上,算是珍舅舅你送我们的成亲礼啦。”秦凤仪笑嘻嘻地,平珍不大愿意画李镜,不过想想秦凤仪这主意也不错,便点头应了。
秦凤仪又给程尚书敬酒,程尚书这里的关系自不必言,秦凤仪虽是个爱张扬的,但从来不张扬与程家的关系。但当年,景川侯许诺,秦凤仪找的见证人之一就是程尚书。再有,郦悠,这也是被秦凤仪拉来秦家吃酒的人。
郦家与景川侯府自然交情更好,但,郦悠当年给秦凤仪做过见证啊,就给秦凤仪请到了秦家来吃酒。
秦凤仪一路敬酒,翰林院的庶吉士基本上都来了,就是与秦凤仪一向别别扭扭的范正也来了,又瞧了一回花枝招展的秦凤仪,范正越发堵心了。不过,秦家的酒倒是不错,于是,多吃几盏,还险些吃醉。再有翰林院一些翰林,闻知秦家这次开的都是二十年的状元红,熟不熟的,反正大家都在翰林院嘛,也一道过来吃酒了。
另外就是淮商这一批人,秦凤仪商贾之人,可能有些官员看不起商贾,秦凤仪却不会看不起他们的。就是成亲的喜帖,秦凤仪也是抽空亲自送的。淮商们见着秦凤仪也高兴啊,咱们淮商出身的小伙子,探花郎,翰林老爷,多么的出众啊。秦家毕竟宾客不多,秦凤仪一圈酒敬下来,他就装个醉样,准备回去洞房了。
郦远方悦也挺好,见秦凤仪装醉,也就没闹他洞房,秦凤仪睁开半只眼见他们走了。立刻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叫丫环婆子的都出去,他跑过去,啪的就把门从里面给插好了。
插好房门,秦凤仪一阵奸笑,跑回去看媳妇。
李镜只是薄施脂粉,与寻常差别不大,不过,这样大喜的日子,李镜也是满面喜色,更添了几分诱人。其实啊,李镜的相貌,也只是中上,与秦凤仪这等绝顶美貌那是没法比的。就是秦凤仪当初死活要娶李镜,就秦凤仪的相貌,其实许多人都认为这盐商小子好钻营,用相貌哄骗了李大姑娘。便是景川侯,先时也不是没有如此想过,认为自己闺女年纪小,上了这小子的鬼当。但,随着秦凤仪慢慢的科举、为官,现下还得了皇帝陛下的青眼,但他对李大姑娘的情分,完全没有变。人们就相信了,秦探花当真是钟情于李姑娘了啊。
于是,李镜也由最初人们想像中的“受骗或者眼瞎、失心疯的侯府大姑娘,成为了备受京城许多人羡慕的眼光一流的侯府大姑娘”。
李镜是真的喜欢秦凤仪的美貌,她是先相中了貌,才相中了人。此时,秦凤仪因微薰,玉一般的脸颊染上几抹胭脂红晕,李镜问他,“吃过醒酒汤没?”
“还吃什么醒酒汤啊!洞房要紧啊媳妇!”
李镜嗔他,“先吃醒酒汤,咱们还没喝合卺酒呢。”
秦凤仪一向很听媳妇的,不过,他现在有条件,“你拿给我,我才吃。”
李镜便笑着递给他了,秦凤仪不接,只将脸凑上前,轻声道,“喂我嘴里。”
李镜便举手送他唇畔,秦凤仪道,“用嘴喂——”他这一张嘴,直接叫李镜给灌下去了。李镜道,“越发无礼了。”
秦凤仪喝了一盏醒酒汤,不满道,“都是我媳妇了,还正经个啥哟。”
李镜取了合卺酒,这是一对葫芦样的一剖两半的酒器,夫妻二人各持一半,一并饮了。之后,李镜扔床底下,一上一下为大喜。李镜扔完,叫秦凤仪去瞧,秦凤仪喜道,“大吉大吉!”
李镜微微一笑,心下十分欢喜。
俩人想成亲都想四年了,要不是有景川侯这位王母娘娘一定要秦凤仪科举,估计现在儿子都满地跑了。这个时候,虽则李镜还很有些羞涩,秦凤仪却是欢快的很,他三下两除二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还向媳妇展示自己的玉体,曲起胳膊大腿问,“媳妇,我好看不?”
李镜很忠实的回答了秦凤仪的问题,因为,她,她,她流鼻血了。
秦凤仪大叫,“唉哟,媳妇,你鼻子流血了,怎么办怎么办?”
李镜忙去捂他嘴,“小声点,不嫌丢人啊。”
秦凤仪忙拿帕子给媳妇擦鼻血,外头就传来一阵大笑,李镜的脸腾的就红了,秦凤仪大叫,“不好!有人听壁角!”就要出去撵人,李镜气地,“给我回来!”没穿衣裳呢,这被人看去如何是好!岂不叫人占了大便宜!
秦凤仪很有些一根筋,道,“媳妇,我把他们撵走,不然咱们如何洞房啊!”
李镜气的捶床,“衣裳衣裳!”光着哪!
秦凤仪不介意,“没事,我是男人!”
“那也不许去,回来!”
秦凤仪只好回到床边,然后,李镜指挥着他,先去端来清水,李镜把鼻血洗了,自己还给自己解释,“秋高天燥,有点上火。”
秦凤仪笑道,“你就别解释啦,我知道你是看我看的。”那一幅得意样,简直把李镜气死。
李镜收拾好了,才让秦凤仪去喊外头的丫环,叫丫环把听壁角的都撵走。
郦远最可恨,走的时候还喊一嗓子,“阿凤阿镜妹妹,安心洞房吧,哥哥走了啊!”
秦凤仪在屋里回道,“赶紧滚赶紧滚!”
待外头听壁角的都走了,秦凤仪去屋里箱子里寻出个红木匣子搬床上去了,李镜看还挺沉,以为是秦凤仪私房还是什么呢。觉着阿凤哥一成亲就交私房,这习惯不错。结果,秦凤仪打开匣子,一匣子的书,秦凤仪取出最上头的一本,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