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见不着侄儿,真是可惜了,”
赵湛指尖轻轻敲着茶几,言若有憾:“我也希望暖竹替我生一个像侄儿那么健康活泼的孩子。”
这倒是实话,他的确希望皇长孙在自己房中所出。
而且王妃生了孩子,就是国公府最大的定心丸,以后也好竭尽全力助他一一以太子的脾性,对不站在他那边的徐国公,不说恨之入骨,除之而后快是肯定的了,一朝天子一朝臣,为公为私,徐国公都别无选择。
在赐婚之时,皇帝已经代他做了选择。
互相试探之下,两人都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复与许诺。
徐国公尚有几分爱女之情,送走端亲王后,与夫人一说,斥她教女无方,又担心端亲王两面三刀,闺女在王府上受委屈,也让王爷瞧不起,就嘱咐她下回到王府作客时,问问女儿是不是真有其事。
徐国公沉吟:“暖竹这孩子要强,恐怕是怕落后於人,一时昏了头才出此下策,全怪你也不妥,算不得错事,错就错在做得不够小心!早知道就给她挑个更好的陪嫁丫鬟。”
“映袖已经是府里调教得最好,跟暖竹最亲的了,”
夫人听了,亦是长吁短叹,到底是女人,更体谅女儿的选择:“我知道暖竹的性子,让她害人性命,她是做不出来的,她和映袖能弄到法子……莫不是,咳,妾身猜,王爷是将事情说得夸张了,下回我去王府,问一问暖竹。”
她心里有数,又不好跟徐国公说一一难道说,女儿用的手段,正是她用过的吗?
越想越觉得就是那么一回事,国公夫人不好意思说,就和稀泥过去了。徐国公也没追究,在他看来,没闹出人命,整治一下姬妾是小事,端亲王又不是要狠狠发作,拿捏了这名头敲诈一下好处而已,女儿这回做得不妥当,错在不够小心。
何况要管教之前还到府上来隐晦的交代一番,端亲王倒是个敬重长辈的。
在男权社会,性别的差异被无限扩大,男人看男人,自有另一套看法。国公夫妇同样认为女儿情有可原,一个知道她是怕侧室先自己一步诞下长孙,一个则是认为女人就爱搞事坐不住,怎么教都这德性。
“这事……就算了!回头你真得跟暖竹说说,我们就这么个女儿,不能让她吃大亏。不过啊,我看着,端亲王也是个明理人,没见过传出什么风月逸事,和那位不一样,暖竹收一收脾性,想是能好好过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