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怒气冲冲地对父亲说,顶多再留她一年,她若是再嫁不出去,曾家的姑娘就该被人耻笑,是没人要的老姑娘了。她知道继母是怕她一直留在家中,拖累了底下的两个妹妹,毕竟她还没出嫁呢。两个妹妹连亲事都不好说。
不过她爹一向畏惧继母,能为了她,与继母争执,倒也算难得。只是她心中一向有主意,纪延生才三十几岁,便已与她爹爹一样,都是五品官了。
可是现在,奶娘的那些担忧都已烟消云散。她嫁的这个男人,不仅英俊地过分,还出奇地温柔。一想到昨晚他在自己耳边低语时的声调,她便忍不住偷笑。
“啊,”曾榕低呼一声,却已被面前的男人压在身下。
只见他的脑袋垫在她的肩窝上,带着浓浓的睡意问:“天亮了吗?”
纪延生是真的有点累,昨个喝了不少酒,回房之后又闹腾到半夜才睡。这会却是累地不想起身。
虽已是最亲密的人,可毕竟是还算陌生,她咬着唇,轻声说:“好像是天亮了。”
纪延生伏在她肩窝上,轻笑一声,“好像?”
“我问一下丫鬟,”曾榕便要喊丫鬟,谁知他却突然坐了起来,伸手撩起了床前的帘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