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beerker,阿斯特拉并未展露出笑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了许久,身体才有稍微摇晃, 尽管那个幅度很小不细看根本不会发现, 却无法瞒住梅林。
联想到第一个特异点时候御主的乱来,梅林急忙回到地面上, 扶住了看起来很糟糕的御主。通过对方那泛着冷汗的面容来看,情况很不妙。
“御主,您又勉强自己了。”
不难听出,梅林的语气中隐含些许责备。只是这是真实的情感,还只是故意表现出来的, 现在的阿斯特拉已经无法去区别两者的不同了。
轻轻喘息着,阿斯特拉推开梅林,摆了个手势。
“我没事,不过是将自身的魔力给用掉了一部分而已。”
阿斯特拉比任何人都清楚,是什么造就了他虚弱成这个样子,以及之后还需要面临的困难有哪些。
切断了爱丽丝菲尔的魔力供给,对他来说情势会变得相当严峻,他虽不愿这样,却没有办法一边接受那个人造人的力量,同时又能保证她的意识不会被严重吞噬。
意识到自己到底许下了怎样一个近乎无法达成的承诺,就算是阿斯特拉,也忍不住露出了苦笑。
“我这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梅林用眼神扫了眼他,看了眼上方的天空。
“我听到了雷鸣声。”
他的话音刚落,就看到身边空间一阵扭曲。
“应该是rider组,我是不担心打不过他们,只不过——”
从蓝发少年那紧绷的神情,梅林可以看出他有多么不愿意做出他话语中的事情,便也不再多说什么,跟在了阿斯特拉身后。
待两人离开后,韦伯和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出现在了原地。
“我就说了,肯定来不及的!”
查阅了文献,韦伯很清楚曾经作为ruler职阶的阿斯特拉的能力,除了真名看破,还有最棘手的就是assassin的气息屏蔽无效化的能力,因此他们的到来在对方眼里完全没有惊喜可言。
只不过——
“那个caer应该是受了很重的伤。”
伊斯坎达尔摸着下巴,眉头紧锁。
看起来从ruler到caer之间的转变,不只是能力,似乎连性格也稍微有所变化了。在成为c阶以前,那个少年可是不会在察觉到了敌人所在还会悄无声息跑掉的。
“刚刚消失的是两个从者。”
“小子。”
“又干嘛啦?”韦伯鼓着腮帮子,一脸愤慨,“总是这么乱来,好歹也照顾下我这个御主的心情啊!”
没有理会御主的话,伊斯坎达尔语气沉重。
“我没有看错的话,刚刚两个从者之中有一个是lancer吧?”
“呃——?”
……
回到了爱因兹贝伦在冬木的城堡,阿斯特拉随便打发了梅林,就往床上一躺,完全不想爬起来。
上一次疲累到这个模样的时候,应该是在伦敦的时候,那个时候身体跟不上特异点的节奏,加上雾气的毒性虽然无法严重影响他,不过改变体质倒是事实。因此那个时候,只是医生稍微的提醒了下,他也就没有坚持的好好休息了。
那么这次呢?
单手撑着床,阿斯特拉爬起身靠在了墙壁上,觉得视线有些模糊,便揉了揉眼睛,发现依然这个状态。
一个人疲倦到极致,困意就会慢慢的席卷而来,不一会儿他的头一歪,就陷入了沉睡中。
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卫宫切嗣浑身是伤的回来了,西服上大大小小的划痕不少,有几道口子可以看得出沁出来的鲜红色血迹。
阿斯特拉正在餐桌前用餐,看到男人的背影,便冲着他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卫宫切嗣。”
而看到阿斯特拉,卫宫切嗣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打量了其好一会儿,总算是明白了问题出在哪里。
“你的眼镜怎么回事?”
阿斯特拉是不戴眼镜的,可是他现在却正戴着,这本身就已经十分奇怪了。不明白阿斯特拉到底在整什么,卫宫切嗣一头雾水。
阿斯特拉闻言,有点小纠结。
“一大早起来发现看不太清楚,就去配了一副眼镜,我倒是不知道从者还会产生近视的问题……”
自嘲了自己一遍,阿斯特拉对卫宫切嗣开口道:“这点伤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先过来和我说说看你昨天的战况。”
卫宫切嗣微微点头,拉出椅子坐下,说出了感受。
“言峰琦礼比我想的还要棘手。”
说着,卫宫切嗣看了眼自己还在不住颤抖的手。
生存是本能,恐惧同样也是。卫宫切嗣并没有详细的说明言峰琦礼那个男人的可怕,却已经通过身体的本能告知了阿斯特拉。
放下了手中的叉子,阿斯特拉盯着卫宫切嗣身上的伤口。
“你看上去不像是逃命的那个,也就是说——”
“也不知道谁透露了消息,rider组突然赶到,把隐藏在教堂里的从者给解决了。失去了外援,面对着两个御主,言峰琦礼用了一些障眼法,就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