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太婆的骂声戛然则止,赶紧过去,见温徵羽还在睡,问文靖:“怎么了?”
文靖说:“睡太沉了。”
章太婆知道自己的嗓门有多大,顿时急了,叫道:“赶紧送医院。”人都吓哆嗦了,她又过去喊:“羽儿,羽儿……”连喊好几声,温徵羽都没反应,好在温徵羽看着呼吸还挺正常。
叶泠快步奔进屋,喊:“衣服。打急救电话。”匆匆忙忙找到自己比较保暖的衣服给温徵羽穿上,她担心温徵羽的头部有损伤,不敢乱动,又把外面的家庭医生叫来,在他的指点下,把温徵羽送去医院做检查。
一通检查诊断过后,医生初步断定为脑震荡,推测应该是头部遭受到猛烈撞击。
章太婆气得浑身发抖,连声问:“谁打的?谁打的?谁打的?”老泪纵横。
连昕和齐纬接到消息,也赶了过来。
齐纬也没想到,章奶奶他们过来给她爷爷贺寿,结果出了这事。
她和连昕刚到,调查的人员也到了,来的人很客气,出示了证件后,说温徵羽那有来历不明的巨额财产正在接受调查,温徵羽供认说这些财产是章太婆送给她的,需要请章太婆和他们回去协助调查。
章太婆抹了泪,问:“我外孙女是你们打的吧?走,我跟你们走。这事情不给我个交待,我跟你们没完。”
齐纬喊了声:“奶奶。”她上前扶住章太婆,刚想说话,就被章太婆制止。
章太婆对齐纬说:“你别说话,我看他们是不是也要打死我。”她说完,起身,直接跟着他们走了。
齐纬拦不住要跟着他们走的章太婆,当即打电话报信。
温时纾和叶湛也都接到了叶泠的电话。
叶泠自己也去打电话。
连昕打电话通知了他爸和叔伯后,又给几个哥哥打电话,告诉他们,老太太这些年的账本在什么地方,都收拾好,亲自带过来。
齐家更是炸了窝。
齐老先生生日,再加上边老先生病重,多年不出来走动的老友都来了,家里内外也正帮着操办寿宴的事,然后突然听说章太婆的宝贝外孙女刚下飞机被特警给带走了。齐老先生以为有什么误会,赶紧让齐纬去问问,待知道涉嫌一桩性质格外恶劣的渎职贪污案,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荒唐,又打电话去问是不是弄错了,之后又让齐纬去。齐纬到地方,说叶泠已经办了手续把人保释出来了。齐老先生以为没事了,哪料到,又有电话回来,说温徵羽被打到昏迷不醒,送去了医院,章太婆在医院被带走了,说是温徵羽名下有来历不明的巨额财产。
没多久,连昕急急忙忙地赶回来,把赵四看上温徵羽,在里面掺和的那些事,一股脑地全部说了。
温徵羽都被打成这样,章太婆那一把岁数,怎么受得了。
齐老先生和与章太婆有交情的这些老人家哪还坐得住,也不用等电话等信了,直接过去,就坐在他们办公室等信儿。
连昕就温徵羽的事找监管部门举报投诉。
赵四躺在家里的躺椅上,手里拿着温徵羽审讯的复印件,反复地看了又看,念叨:“这么有钱啊,真是小瞧了她。”
旁边,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坐在下方,说:“四少,我被停职检查了。”
赵四说:“没事。给足教训了吗?”
“我出手,您放心,给足了教训,还看不出伤。有她招的这些,再加上伦哥操作,那老太婆脱不了干系……”他说着,便见到一个四十出头的女人冷着脸进来。那人赶紧起身,恭恭敬敬地打招呼。
那女人在赵四对面坐下,说:“我跟你说过,这口气咽得下也得咽,咽不下也得咽。”
赵四笑着把手里的东西推到他大姐面前,说:“看看这个。”
那女人拿过去仔细看过。
赵四说:“她的电话通讯录里还有保密号码,正在查是什么人的。她的事儿,大着呢。”
那女人点头,说:“是大着呢。躺医院昏迷不醒。现在外面已经闹开了。爸让我告诉你,自己惹的事,自己去投案自首,别指望着家里给你擦屁股。”说完,冷着脸直接起身走了。
赵四蹭地一下子从躺椅上跳起来,大声问:“什么情况?”他这会儿明白事情不对,赶紧叫道:“我告诉你赵依依,我没得好,你也没得好,我要是有事,你没法跟老爷子交待。”
那女人连头都没回,直接就走了。
赵四旁边那人也愣住了,问:“四少,什么情况?”
赵四说:“我哪知道啊,还不赶紧去打听。”他把人打发后,赶紧出门去找爷爷。他的车刚开出门,就发现有警车停在门口。他回头看了眼,继续往前开,警车紧紧地跟在后面。
赵四顿时一颗头两头大,咬牙切齿地骂了句脏话。
……
事情闹出来,温徵羽受审时的监控录相也被调取出来。
连昕、齐纬和叶泠一起去看的录相。
叶泠目不转睛地盯着画面,嘴唇都咬出了血。
连昕的眼睛泛红:就那么被按住暴打,再被按在水盆里,连挣扎都没有……
齐纬看完后,什么都没说,和叶泠一起去了医院。
温徵羽已经醒了,脑震荡后遗症,意识还不是很清,昏昏沉沉的。
章太婆、连老先生、温时纾和温徵羽的大舅和小舅都在。
章太婆见到他们,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