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珚对着汽车另一头的岑琳骂道:“你自己捅的篓子,怪我咯?老娘才不去给她赔礼道歉,你做梦去吧你!”拉开车门,坐到后座,大喊声:“去警局,老娘投案自投!”
岑琳又拉住门吼:“你又发什么疯,投什么案啊,还嫌事不够大。”他连拉几下车门都没打开,里面锁上了。他喊开门,岑珚就坐在后座上随时要动手的样子,司机没敢开。
岑珚非常光棍:“打个人而已,大不了去拘留所里蹲几天,你吼什么吼,老娘又不是没蹲过。开车。”
岑琳拉不开车门,气得狠狠地往车门上一踹,大骂声脏话,看着岑珚坐着车走了。那还是他的车。他接过保镖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被抓破的脸和嘴角流出来的血,又咬牙切齿地骂个脏字。他脸上落的疤全是岑珚给挠的。他气愤难平地把纸巾扔地上:“真是祸害遗千年!”转身,挤进身后保镖的车里,给岑琅打电话,汇报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岑琳:特么的丢死人了,在连家大门口和岑珚又打了架。
岑琅:所以,你如果把她绑着去就没这回事了。
岑琳:这不是给她留点脸么。
岑琅:呵呵,她的脸是留下了,你的脸又花了吧。
第一百四十八章
岑珚刚到公安局门口就被岑琅截住了,“小舅说很久没见到我们了,让我们过去吃顿午饭。”如果不是紧要事,岑琅不会亲自来,坐上了岑琅的车。
岑琅对岑珚说:“别成为第二个赵肆。”
岑家三姐弟去都了小舅家。
小舅家是公务员房,很是简朴。她舅舅有两个儿子,长子身体不好,一直在国外疗养,舅妈在国外照顾他,岑琳常过去帮忙跑腿照料一二。小儿子在外省工作,也很少回来。他舅平时忙于工作,很少回家,如今难得有闲,让他们姐弟几个过来吃顿饭。
小舅问起岑琳投资的宏图国际被调查的事,说:“这事我听说了,闹得很大,不仅国际刑警在查,听说跟国外的黑帮还有关联。宏图国际在国外的分公司和办事处不知怎么的就跟国外的黑帮火拼上了,连装甲车和火箭炮都用上了,死了不少人。”
岑琳点头,“是,听说了。我在王子道那还有投资,要知道他私底下干那些事,是半点不敢把钱投到他那去的。钱我就当打水漂了,平安就行。”
小舅说:“赚钱就要赚正当钱,交往也要和正经人交往。像赵济家里那小四,可真是浑得不像话。就说鲁老先生那事吧,他都退休多少年了,正经的文化人,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一个人。他家儿孙犯了事,落到连个落脚地儿都没有的境地,当初同住一个大院的那些老友看不过眼,凑钱给送到了养老院。那小姑娘……叫什么来着,哦,温徵羽,受几位老爷子的托付过去探望,小姑娘心善,接到自己那住去了。这狗东西,胡编捏造,骗了几个他姐姐单位的人,连调查取证都不做,就去抓人,还滥用私刑……监控录相都在那摆着呢。唉……简直让人没法说。”
“他还跟王子道私底下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赵依依被连累,开除公职,老赵那也被通报批评,你说他再干两年都要退休了,还摊上这事。”
岑琳说:“我今天见到温徵羽的表哥还打听了这事,说是赵肆他们做得太过分,说那温徵羽是他们家四房的独苗,整一房人就剩下这么一个,这才急了眼。”
小舅问:“听说小姑娘出院了?伤好得怎么样了?”
岑琳说:“刚出院,昨天去参加大姐的生日聚会,我姐又在她脑袋上给来了一下,昨晚又住医院去了。”
小舅把岑珚看了又看,“行啊,珚儿,越发能耐了。”
岑珚也很生气,说:“谁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些破事儿。”
小舅沉着脸训斥道:“那也是该往别人头上砸的吗?多大的人了,一点分寸都没有。”
他骂了岑珚两句,又向岑琳打听和宏图国际和黑帮火拼的事。
岑琳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才说道:“情况比较复杂,只知道跟海外华商会有一点点联系。”
“我留学的时候,有个同学的家里就是华商会的。他的祖上是宣统年间过去的,家里是做丝绸瓷器贸易起家,后来产业投资到各地。”
“听他说知道的只有一个姓连的,是个略有资产的商人,九十年代出去的。”
“那商人跟连家没关系,碰巧一个姓。连家那边,连怀信和他老婆离了婚,离婚的时候因为儿子小,都跟了他老婆,已经出国很多年了,不清楚他们现在在哪。”
“温徵羽有个大姑,上世纪九十年代初过去的,是当地有名的华裔富商,做的是医疗和能源行业,和当地的议员走得比较近。”岑琳说完,又看了眼岑珚。
“哦,对了,那华商会,会长家里姓章。”
“连家是老太太当家,大叫都叫她章太婆。本名,倒是没几个人知道。听她侄孙说,家里往上数三代还是大资本家,后来六七十年代家里就倒了。现在都安排在连昕的分公司当经理。”
小舅抬起眼皮看了眼岑琳,点点头,很是感慨地叹道:“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得做这种下三滥的事,还不长眼睛。”说到不长眼睛的时候,还看了眼岑珚。
吃完饭,待姐弟三人走的时候,又感慨了句:“她那小舅啊,是搞情报的。”
连昕和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