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徵羽“嗯”了声,说:“下围棋不让看。”叶泠没回来,她没法洗漱睡觉,她们也不放心留她一个人在屋里。叶泠要回来睡,她俩又不好留人陪她睡,于是,她们仨都等着叶泠回来。那两姐妹能靠下棋打发时间,她就只能在角落里眼馋,眼巴巴地干等。她又补充句:“她俩屋里都有围棋,只是没我的好。”
叶泠:“……”于是这两人欺负她家温徵羽一晚上不说,临走的时候还顺走了一副围棋,这围棋还是她塞给她们的?难呀,难怪哀怨成这样。她说道:“以后我早点回来。我先去给浴缸放水。”她在温徵羽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去到浴室。
温徵羽“嗯”了声,她等叶泠从浴室出来,把她二姑要和老康拆伙的事说了。
叶泠把温徵羽的睡袍准备好,稍作沉吟,说:“不是那么好拆的。”一条船上这么多年,如今想下船,她还掐着经济命脉,老康很难同意,即使同意,只怕也会让温时纾大出血,可温时纾那性子可不是容易忍气吞声的,绝对不会妥协的。
她说:“这事,想要好好收场,还真得齐纬在里面掺和。”老康跟他哥不是一路人,她因为她哥的关系,她如果掺和进去,反而会把事情弄复杂,而齐纬真的不是好得罪的。岑珚出车祸送到医院的时候只是断了腿,再加上一皮肉伤,没住几天院,诊断伤到脊椎,这还是岑家的人。齐纬掺和进去,老康要是敢过分,齐纬得挠死他。老康全靠娶了个好老婆有个老丈人才有今天,并没什么根基和太牢靠的关系。他这才刚露头,为着再往上升那一级半级的就把老丈人家给卖了。不就是欺负温家快没人了,唯一看着有点出息的温徵羽又被伤到头,连生活都很难自理,又觉得连家不会为温时纾出头。
叶泠对温徵羽那前姑父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就这事,一个齐纬搅进来就能让他有诸多掣肘,回头要是温时纾去秦瑜那坐一坐,就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不过,正是因为温时纾对老康的事情门儿清,手上把柄太多,他反而更不会放温时纾下船,背地里只怕得动手脚。她说:“这事不容易,最好还是请齐纬过来趟。”齐九尾的外号可不是白叫的。
温徵羽知道叶泠想事情比她周全,应道:“好。”
叶泠睡袍和毛巾都准备好,扶温徵羽去浴室。她先把自己tuō_guāng,再给温徵羽脱衣服。
温徵羽见到叶泠tuō_guāng,就闭上了眼睛开始背清心经,不让自己乱想。
叶泠忍不住乐。她如果先脱温徵羽的衣服,温徵羽很非常别扭,她脸会胀得通红,让她都担心温徵羽的血会不会涌到头上去。她先脱自己的衣服,温徵羽就顾不上别扭了。她把温徵羽tuō_guāng,忍住想在温徵羽身上亲吻的冲动,扶温徵羽进入浴缸,待温徵羽坐好后,她也坐进浴缸,帮温徵羽洗澡。
她问温徵羽:“折磨不?”
温徵羽老实回答:“折磨,但……背经就还好。”
叶泠重重地“哼哼”两声!
第一百五十五章
过年是最忙碌的时候,即使有她的大姑、二姑和叶泠帮忙操持,许多事仍得由温徵羽张罗安排。
以往都是温家一大家子聚在一起过的年,但今年她得把外公外婆那里算上。
腊月二十三,她到连家过小年。
腊月二十四,她才把温家上下请到她这过小年。
大年三十,她和温家上小在家里吃团年饭。
正月初一早上,她向温时缡和温时纾拜完年,就和叶泠去往连家给她的外公外婆拜年。
照常理说,去外家或亲戚家是从正月初二开始,但她是连家四房的人,名字上了祖谱的,不能算是外家或亲戚,得是给自家长辈拜年,如果是初二再去就不合适了。
正月初二,叶泠去叶湛那拜年,温徵羽留在家里养伤。
大过年的,很难请到看护,由家里人轮流陪着温徵羽。叶泠不在的这两天,温时缡和温时纾晚上轮流陪温徵羽。
这几天,温徵羽的那些堂亲和表样都要去各自的外家走亲戚,没往她这来。她想着舅舅陪着舅妈,表哥陪着表嫂们都走亲戚去了,老太太和老先生难免孤单,就让卓耀去把他俩接过来。
如今温家只剩下温徵羽和她的两个姑姑,最魁祸首虽然还没宣判,但几年牢狱是免不了的。两位老人家对温家的那点芥蒂都消了,温徵羽派人来接他俩,他们俩就过来了。
温徵羽让人在自己的院子里给他俩收拾了间屋子给他们住。
她妈妈以前住的院子,因为她做了些改动,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样子。
这天初四,天气挺好。
温徵羽在院子里摆了茶桌,与她的外公外婆和两个姑姑晒着太阳喝茶,再吃着自家做的糕点,日子难得的惬意舒服。
展程过来,说康柏带着老婆孩子来了,就在门外。
温时纾的脸色一沉,起身,说:“打出去。”她说着便往外走,要亲自赶人。
温徵羽喊了声:“二姑,您坐。”她让温时纾坐回来,自己扶着椅子起身。
坐在远处的卓耀见状,几个箭步过来赶过来扶稳温徵羽。
温徵羽站稳后,对她的外公外婆和两个姑姑说:“大过年的,没有往外打客人的道理。我去见见。”她见温时缡起身,说:“大姑你也坐,我去就好。”又对展程说:“你待会儿去告诉厨房,中午加三个人。”
展程应下。
温徵羽去到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