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家底薄,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现在家中有些余钱,姚氏就想好好弥补自家的儿女;给林月暖买了一个银项圈,林月暖极度嫌弃这玩意儿。
这回姚氏却没听她的,坚持让她过年必须戴上;给林文青、林文良一人也买了一个银项圈;林文杰与林文俊是一人一根银束发簪;给林月芙也买了一个银锁项链。
这些东西大概花了二十两。
姚氏今天可算是过了把购物瘾,瞧周婶子身上大包小包就看的出来了。
第二日,林家兴放年假。他一早就带着李得福去运河上放渔网,打算网一些大鱼回来过年用,自家池塘里的鱼吃久了就没什么新意了。
放完渔网就要帮林月暖挑河泥肥田了,林月暖今年打算开始把一些小珍珠弄出来,她计划在林家兴挑上来的河泥里混入含有珍珠的河蚌。
林家兴与李得福把一桶一桶的运河泥到药田里,林文良像以往一样在淤泥里翻找小鱼小虾,林月暖故意过来帮他,趁机往小桶中放入一些河蚌。
林家兴与李得福挑完河泥,肥过田之后,一群人提着木桶回去了。吃过饭后,林月暖带着林文良去收拾那些鱼虾。话里话外哄骗林文良河蚌有多美味,说的他受不了了磨着姚氏给他做。
姚氏向来疼爱这个小儿子,岂有不答应的道理。连忙让得福家的去处理那些河蚌,一群人在客厅里喝着茶说笑。
不一会儿,得福家的就慌慌张张跑进客厅禀报,说是那些河蚌里面有珍珠。
姚氏一听吓了一大跳,赶紧去灶房查看。一群人新奇,也跟着过去看热闹了。
到了灶房一看,众人不经深吸一口气,那一盆子的河蚌有一小部分已经被开了,有珍珠的就有十几只,大大小小也有二十几颗,虽然还没打磨,也值几十两银子了。何况还有一大部分河蚌还没开,林文杰率先出来,脸色慎重地让大家管好自己的嘴巴,不准往外透漏一个字。
众人见他说的这般严肃,纷纷点头保证。
林文杰见大家都保证了满意地点点头,又向林月暖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害她以为自己的秘密被发现了,直接缩到姚氏的背后。
姚氏让其他人都散了,灶屋里只留下林家兴、姚氏、林文杰,林家兴跟林文杰去把剩下的河蚌都开了,最终撬出来的珍珠大大小小有八十几颗,大概值三百多两。
林家兴让姚氏先收起来,之后他挑了一些比较小的、不扎眼的小珍珠到银楼买了,换了一百多两。
再说林月暖,她从灶屋出来之后就躲进了自己的房间。心脏砰砰直跳,担心自己的秘密被林文杰发现。
在房间里忐忑不安地走了几圈,直到抱琴过来请她去林月溪那边才慢慢平复下来。晚饭时候,林月暖特地关注林文杰许久,见他没什么反应,也没说什么别的,才安心不少。
之后几天,林文杰见到林月暖也没再说起珍珠的事,林月暖就彻底放心了。
其实林文杰心里只是怀疑这些珍珠跟林月暖有关,倒是绝对想不到世界上还有空间这一说。就是担心林月暖才下令让其他人封口。
今年这个春节过得是异常热闹,多了林家旺一家,林家兴明显开心了不少。
大年三十林家兴与林家旺一起祭祖拜天,姚氏跟黄氏领着一群孩子下人又是做糍粑,又是打豆包,忙的不亦乐乎。晚饭也比往年更加丰盛,饭桌上多了一只卤猪,几碟林文杰从府城带回来的糕点。
几个孩子吃的满嘴流油,大人也喝得红光满面。姚氏并不苛待下人,大年三十都让他们在自己房间吃团圆饭了,还一人包了一两银子红包,喜得那些下人连连磕头。这个年在大家欢欢喜喜中过了。
十五一过林文杰就要回府城继续读书了,林月暖特地找了一天去林文杰的书房堵他。她想了想还是要把云辰烨说的事情跟他说一说。
林文杰听了这个事之后一直沉思,许久才道:“我知道了。阿暖,家中的事一切有阿爹跟我在,你不用烦恼。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哥哥会一直支持你的。
至于你说的这件事我会跟阿爹好好商量的,在政令还未下来之前,你就别对外说了,省的给家里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林月暖点点头,又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林文杰在书房里继续看书,却是怎么也看不下去了。想了许久,终是决定静观其变。
一家人热热闹闹地过了元宵节,这个年就算过去了。
几个孩子又长了一岁,林月暖已经十一岁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随意出门了。
林家兴为了方便她出门去医馆,特地去牲口行买了一匹马,又去车马行定做了一辆马车,总的花了四十两。难怪普通人家不会买马车,一辆马车都抵得上一套青砖瓦房了。
姚氏也给林月暖做了几个帷幔,粉色的,嫩黄的,浅绿的,粉蓝的,让林月暖配着衣服颜色换着戴。
林月暖见林家兴跟姚氏如此兴师动众,心里无语的快要吐血了,却没有反驳的权力。
她心里也明白,女子在这个世道生存本就不易,林家兴跟姚氏这般做已是最大的让步了,至少没有限制她出门。
林月溪今年也十四岁了,可以开始看婆家了。
只是林家兴打算明年让林文俊下场试试。明年林文杰也要参加乡试了,如果这明年家中能再出个秀才或者出个举人,那林月溪就可以嫁到更好的人家家里,还能趁着这两年时间给她多攒些嫁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