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狠狠瞪着她。
岑丝淼脸上的笑意渐渐没了,眉头蓦地皱起来,下巴抬了抬,眼神尤为凌厉:“你们倒是一个个张口就来,也不摸摸自个儿兜里有多少银子,就敢说我找你们借钱了。”
“我知道你们瞧见我,心里就不舒坦,可你们也得全都忍着,不能露出来。”
丫鬟气不过,愤恨不已:“凭什么?你不就伺候了教主几日么,所以教主便对你比对我们要亲近些,你的尾巴怎么就翘到天上去了?”
岑丝淼拿起银票晃了晃:“因为有银子啊。”
丫鬟胸口起伏不定,气得脸通红,岑丝淼弯着眼睛笑了笑:“你还真别着急,若是你成了我,说不定比我还要能得瑟。”
丫鬟斩钉截铁:“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我绝不会。”
岑丝淼点头:“所以教主瞧不上你。”
说实话,这人设半点亏都不能吃,一有人惹她,就必须还回去,倒真挺过瘾。岑丝淼没让她们拿走一张银票,全揣自个儿兜里了。
买了不少东西。
胭脂水粉买了套更好的,又添了几套首饰,每天打扮的尤为好看。还不忘了扯几块布料,让裁缝去做。
这么花了一遍,还剩下不少银子。
白沐止的态度比原先温和了一些,没有那么冷冰冰的,偶尔岑丝淼说话时,他也会听一听。
尤其是吃饭的时候,岑丝淼劝他多喝汤,他就真拿着勺子盛汤,还一连好几次。岑丝淼看着快要见底儿的鸡汤,心里纠结的很。
她才喝了一小碗。
偏偏白沐止还问她:“怎么不喝汤?”
岑丝淼无话可说。
而且晚上的时候,她还得偷偷摸摸地松开白沐止的手,然后冒着冷风,忍着困意在屋子外面点炭火。
白沐止有时会悄悄跟着一起出来,有时则是在屋里呆着。
她想好好睡一觉,不想这么干了。
可白沐止压根没有想让她歇着的念头。
岑丝淼半夜出去的时候,特意不小心碰到了椅子,发出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尤为明显,她连忙害怕地看向床上躺着的白沐止。
没有任何反应。
她咬着牙往外走了。
等到炭火烧起来,她把头低下,整个人柔弱得很,分外惹人怜惜。
白沐止在不远处看着,眼神逐渐变得温柔。
等到次日一大早,岑丝淼直接灌了许多凉水,又特意穿的薄,在外面转悠了一会儿,然后到半夜的时候,又跑到外面。
果不其然,她患了风寒。
岑丝淼没有跟白沐止说,直接就回了自己的住处,让丫鬟传话,说怕再传染给教主,毕竟他也才刚好。
她一直待到傍晚,白沐止那边都没动静。
岑丝淼正准备掀开被子躺床上睡觉,忽然听见有人敲门,眉头一挑:“睡啊?”
丫鬟说白沐止那儿有东西找不到了,让她过去帮着找找。
岑丝淼听话得很。
到了那儿没多久,在书架上翻出来他要的那本书,随即就行了礼要走。白沐止瞥了她一眼,正好晚膳上来了,让她一块儿跟着吃。
岑丝淼张嘴想说话,却顿了顿,没有开口。
这次的鸡汤大多都是她喝的。
到了晚上,白沐止还没有让她回去的意思,岑丝淼也没吭声,只是待在一边儿,等该歇息的时候,她过去帮着白沐止解开衣扣。
忽然被他握住肩膀,衣襟眼看就要被扯开,脖颈处的雪白已经露出来,岑丝淼连忙捂住躲开,白沐止蹙起眉头,她轻声说道:“我染了风寒,会传染给您的。”
白沐止抿了抿唇。
睡觉时,仍是老样子。岑丝淼挣开他的手,这一次他握的很紧,费了很大的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