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妈的黎朔。
竟然敢对黎榷的内丹下手?
可凤凰不该是能净化自身的么?
黎榷还帮着敖斐解决,老君还打算送更多的人过来呢。
为什么黎榷自己的内丹里却还有毒?
难道是他自己没发觉到?不应该啊…
听敖广说,这毒见鬼的很,他家为了装逼能死撑着的儿子都撑不下去了。
黎榷只觉得池泽的动作变慢了。
还以为能藏久一点的。
结果不还是上赶着给人家看了。
真是越来越矫情了。
“宝贝儿。”池泽俯身趴下,嘴唇贴在黎榷的耳边,“等会儿要是疼,忍着。”
“什…什么?”黎榷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自己身体里一股强大的力量不断注入自己的体内。动作霸道灵力,丝毫不拖泥带水。龙气拽着黎朔下的毒疯狂撕扯着,三股格格不入的力量在他的内丹出形成巨大的漩涡。
噬心的疼痛让本身就并没有完全恢复的黎榷视线都变得不再清明。
他能感觉到池泽在自己的脸上细碎地吻着。
可却看不见他的样子,也听不清他的声音。
他想告诉池泽没用的,那毒已经渗进他的血液里,除非是把他的血放干洗一遍,否则那毒生生不息,绝对没有清干净的道理。
他只是想给他看看,告诉他自己也许真的没有太多时日了。
他只是不舍得让池泽永远蒙在鼓里,到哪一日醒来,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但黎榷说不出话来。
他全身上下的血液仿佛都在倒流,源源不断的龙气正在挤进他的内丹里。
池泽在这种关头,都还没有放弃在他身上动作着。
黎榷只觉得自己陷在巨大的漩涡里,手触着天堂,脚踩着地狱,在泥淖里沉沉浮浮几近窒息。
估计上天入地,谁的第一次都不会比他的更传奇了。
在原本已经能艰难习惯龙气和那毒素的博弈的身体里,猛然间又进入一股力量的时候,黎榷双眼骤然瞪大,心里想着。
和龙气不同,在那股气息触碰到黎榷的内丹的时候,他身体里的所有血液都像是在瞬间凝固了一般。
冷冽冰凉,仿佛上古万年内丹寒冰。
原本撕扯着的力量全部冻结在一起,连心跳都似乎在慢慢停止。
黎榷感觉到池泽正抱着自己,轻轻抚弄着他的头发。
“别怕。“他说。
黎榷艰难地抬起手,抱住池泽的背。
紧接着,在下一秒,海啸一般的汹涌波涛开始在他的所有血管里奔腾。铺天盖地而来的令人窒息的寒冷水生的气息混杂着血的甜腥扫荡过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原本强大的凤凰的力量在这股凶猛凛冽的势头下竟显得无助而弱小起来。
在身体到达顶峰的同时,内丹里的所有力量也在顷刻间骤然爆裂。
黎榷眼前一黑,直接晕死在了池泽的怀里。
等他再醒来,天已经黑了彻底。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珊瑚绒的家具睡袍,贴在身上柔软又温暖。
他正躺在池泽的大腿上,上头的池泽靠坐在床头,手上把玩着两个文玩核桃大小般的东西。
其中一个黎榷觉得有些眼熟。
大约是在哪个乡野故事集里头看见过,说上古有一位神仙曾持着这块长相普通的石头,扫荡了六界所有被邪灵侵占的角落。
能使天地倾覆,所过之处片瓦不留寸草不生。
名字似乎叫…
“叫顽,冥顽不化的顽。”池泽把石头往上抛了抛,在接住,递给黎榷,“打个招呼吧。”
他手里的石头在原地转了个圈,非常礼貌地屈膝蹲了蹲。
“天庭里那帮子小鬼头都没见过,所以不知道。”池泽不知从哪找到了一根绳子把石头穿了起来,挂在黎榷的脖子上,“一群傻逼玩意儿。”
说起来他还生气。
要是黎榷一直死撑着内丹不给他看,以池泽与他相仿的力量,永远都探不进他的精神世界。
按他身体里那毒的势头发展下去,怕是没再过多久,池泽就能动手给他刻墓碑了。
“你知不知道神的死意味着什么。恩?”池泽俯视着黎榷,语气冷硬。
黎榷怎么可能不知道。
意味着灰飞烟灭,意味着永远不可能有转世来生。
意味着…
其实连尸体都不会有。
“原本还打算瞒我多久?”池泽捏着被禁锢在一个水晶里的一团乌紫色力量,放到黎榷的眼前。
他捏了捏手里的球。
池泽其实在黎榷醒来的前两分钟还在和老君打电话。
老君估计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能知道,支吾了半晌,原本还想用别的理由搪塞过去,到最后才松了口,交代了黎榷的状况。
知道了事情始末的池泽当场又摔了自己的手机。
他原先一直在努力说服自己,说这只是简单的毒,就当黎榷自己不知道就行了,给他清干净了就好了。
可这玩意儿,竟然真的能要命。
还只有他一个人是不知情的。
“你欠我的账可又加了个手机,9688,一毛都不少我可给你已经记下了。”池泽哼唧着说。
黎榷躺在他的大腿上笑了笑。
“你要是还不完,你化成灰老子都不放过你。到时候我是风儿你是沙,别想跑。”
☆、cer37
“不跑。”黎榷撑起手臂,一手揽上池泽的脖颈,环着他的脖子吻上去,“哪里舍得跑。”
之前池泽怕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