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我的传家宝。”大方的拿出那块玉牌,扔给唐时。
唐时伸手接住,“靠,有你这么对‘传家宝’的吗?传家宝都得哭!”
唐时低头看手中的玉牌,成长方体,很薄的一片,玉色温润柔和,边缘一圈成浅绿色,中间一块小的长方形居然是黑色的。唐时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玉牌,如果是通体浅绿还好,偏偏中间是黑色的,很是奇怪。
秦烈瘫在沙发上,“我是个混子,老爸对我从来不抱希望,就算再瞧不上我,我也是秦家独苗苗,想要传宗接代必须靠我,老爸死前还无比痛心,生怕我把这传家宝给败了,再三叮嘱我绝对不能把这东西给卖了,这是真的传家宝。”
“我当时就夸下海口,放心吧,玉在人在,玉亡人亡。就算我再混,终归是人家儿子,答应了就要做到。这传家宝不管是什么,哪怕石块臭石头,我也会好好保管,怎么着也要让老爸闭眼。”
唐时摸着手中的玉牌,想起上一世,无论他怎么要求秦烈跟他一起走,都被他拒绝了,他说什么也不离开岐县。唐时那时候不明白,岐县到底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准备一起离开的人又不能等他,唐时只能独自和那些人离开岐县。
走到半路,唐时到底不放心把秦烈一个人扔在岐县,又折回来找他,心想既然秦烈不愿意离开这里,那他就留下来陪他吧,末世能遇到像秦烈这样诚心待人的人不多。
他在岐县外找了好几天也没见到秦烈,不知道他去哪里了,直到一周后,他才从岐县外围进过城的难民口中得知消息。
秦烈死了,听说是在县城里偷东西,被人抓住,打死了……
想来“偷”的东西就是这块玉牌了。
上一世秦烈的死亡时间,大概就在这几天,具体哪一天,他却不知道,就连秦烈的死讯也是从别人口中得知,唐时连秦烈的尸体也没找到。那时候的唐时非常自责,反复问自己,如果没有丢下他一个人离开,是不是他就不会去城里偷东西了?
在遇到秦烈之后,唐时也一直在注意着时间,知道秦烈的大灾就在这几天,这次回来就想找到他,敢再去偷东西,一定打死他,没想到再半路上遇到了重伤的秦烈。
到现在唐时还在后怕,假如他们没去加油,加完油之后没走那条小路,这一世的秦烈,只会走上一世的老路。
唐时看似在研究手中的玉牌,实际上是在想上一世的事情。
炎绪见他一直捏着玉牌不停的摩挲,一缸醋都被打翻了,他抽出唐时手中的玉牌,也拿起来看,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第115章 唐明海的交易
“你说……卡牌有没有全黑的?”
唐时回神,“开什么玩笑,我至今还没见过全黑的卡牌。”
炎绪道:“既然有纯白的空白卡牌,为什么没有纯黑的卡牌?”
唐时:“……”
炎绪:“你不觉得这块黑色,和我们的卡牌大小形状都相同吗?”
唐时愣了愣,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把夺过玉牌,仔细的研究起来。
确实很像一张黑色的卡牌被封存在玉牌里,对于卡牌的来历,唐时一直很疑惑,如果说真是两个空间相撞的产物,那么梅家祖坟里的卡牌又是怎么回事?别告诉他是末世之后卡牌自己飞进去的。如果排除这个可能的话,那么只能是在地球的历史上,也曾出现过卡牌,可是唐时非常肯定,他没有在任何书籍上看到过相关记载。
一个以卡牌为力量的时代,不可能没有一点踪迹,极有可能因为某种原因消失了。
这几天唐时和炎绪一直在注意唐明海那边的情况,炎绪杀了宁琴,唐明海不可能善罢甘休,可是到现在也没见他报复。
可能是分身乏术,他们可能查到了线索,唐契的死亡和县长一方的确有关系,所以唐明海的全部怒火都转向了县长,两伙人拼的你死我活,有时候在街上,两方小弟一碰头,都能打起来,当街杀人更是常事,一时间岐县的治安紊乱,弄得人心惶惶。
县长毕竟是一县之长,他不能像无赖一样不顾及百姓和唐明海火拼,两方斗了这些曰子,都损失惨重。县长原本和麟帮谈好要联手对付唐明海,可唐明海自从死了儿子之后,整个人就像疯狗一样追着县长一方狂咬,谁也劝不住,从使用的手段来看,那绝对是要同归于尽的姿态。
齐麟又不蠢,这个时候出手帮了县长,等唐明海被灭,县长一方喘过气来,他还要集中精力对付他,倒不如趁此机会让他们两败俱伤,到时候他就可以一举灭掉这两个老大,岐县彻底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唐明海已经好几天没睡觉了,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正一眨不眨的看着摆在客厅里的水晶棺。
怕尸体会坏掉,唐明海特地花重金买了一台发电机过来给水晶棺供电。
“再等几天,再等几天爸爸一定会给你报仇,爸爸不会让你白死。”
原本事业有成家庭和睦保养得当的唐明海,尽显成熟男人的魅力,仅仅几天,整个人枯瘦而苍老,两鬓的黑发全白了,眼窝深陷,脸色暗黄,如果唐时看到这样的唐明海,绝对会被吓一跳,他已经不是往昔那个在商场上杀伐决断、敢拼敢赌的男人了。
现在的唐明海,不过是个丧妻丧子的可怜人。
唯一支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