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珅转过身只当没看见,而黎楠想起族长交代的另一个任务,就拉住林珅问,“你知道蓝烟阿嫫吗?”
“知道啊,祖嫫那里我常去。”
听到这答案黎楠就安心了,毕竟他和黎蓝烟并不相熟,有了个接锅的人他很乐意,把事情简单交代一下,解释说着自己很忙还要去巡逻,就先离开了。
留下林珅和其他人在一屋子里享受尴尬的氛围,不自觉抱紧手里的书,只能选择先搭话了,“我叫林珅,是林蟒族的,待会由我带你们去蓝烟曾嫫那。”
那躺在床上的雄性颔首后也说,“你好,我叫王珺,这是雌弟王无悔。”
“你们是兄弟?”他也不盯着那小个子的看,毕竟对方是个亚雌,总要保持距离。但看他帽檐下露出的发色,明显和王珺不一样。
“是的。”没想到是王无悔轻轻的回答了,低垂着脸的他显得很安静,在不妨碍祭司的前提下一直坚持要守在王珺的身边。
“他们,身体都还好吗?”王珺半扬起头看着林珅,和雄□□流林珅就觉得轻松多了,也不多纠结于他们发色的原因,“恩,虽过百岁了,但蓝烟阿嫫和黎逞曾叔都很健康。只是有些孤单,不过你们回来了,我想曾嫫的心情会很好。”
“回来?”王珺喃喃自语,他没想到对方会用这个词语。
不过祭司由不得他陷入自己的思绪,胡封语气有些不善,带着着严厉说,“你这身上的伤,大都是虎族兽人造成的吧。”
兄弟俩都沉默了,王无悔伸手拉住雄兄的手,对方反握两下,似乎在安慰他,“是的,如果不这样,我们没法离开。”在前往大岭族落的两个月里,他的伤口因为不时的狩猎和反击野兽袭击导致发炎,反反复复总不得好。
也是祭司的医术高明,能够在那斑驳的新旧伤交替的身躯上看出来他曾经面临了何种的危难。
“果真是个野蛮的族落。”胡封语气里透露着不屑,但手下的动作轻柔了些,要知道他平时对付族里的伤员是怎么狠怎么来的。
林珅闻言眉头一拧,他可不知道同个种族的兽人会内部厮杀。把手里的书籍搁到柜子上,几步走过去问,“我能帮些什么。”
因为从小就经常来这里借书看,林珅倒是和胡封很熟络,就是部分复杂些的伤药调配他也懂得。
“去三柜那取一把四风和三朵洛樱,磨成粉。”
得了任务就迅速做起事情,取好药材后一边磨制一边听着他们的交谈,胡封花了不短的时间才处理好他身上大部分的伤口,剩下些相对轻浅的伤势就没有继续处理了,转两圈低了半天的脖子,把林珅刚磨制好的药粉包成两份。
“待会去洗个澡,包好的伤口别碰水,然后这药粉,兑了水涂抹在擦伤处,很快能结痂,别去抠,知道吧。记得明天再来一趟。”
王珺拉着雌弟的手爬起身子,点头回应,之后没再继续打扰一向忙碌的祭司,由林珅扶着他,三个人往目的地去。
发现那臭着张脸的亚雌还是一步不错地紧贴着王珺,林珅只看一眼就不去在意了,他一路扶着王珺,一边给他们指着介绍,“大岭族落毕竟大些,每家每户都离得远,最中心的位置就是刚才的祭坛,这路口要往右转。”
“唔,那家篱笆很高的是我双亲家,你若有事可以来这找我。”他不时说着,王珺很给面子地持续回应,一路上倒也不很尴尬,发现他们眼里的不自在还很重,林珅转念换了个话题。
他指着刚路过的那户人家,问一直沉闷着的二人组,“你们知道刚才路过的那小楼是做什么的吗?”
相对于王珺来说,王无悔整个人都处在极度的不安中,之前一路上的风景他全然没多注意,不过林珅也不在意他不回话,自问自答了,“那是大岭族落里每个成年的雌性、亚雌都会拥有的阁楼,他们的双亲建起这小楼后,不管雌子、亚子出嫁了多久,都会一直留着小楼。”
“青梦阿嫫的阁楼,也还在。”
果然这话说出来,亚雌就有了反应,“阿麼的?”
林珅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会不会有归宿感,不过大岭族落向来是欢迎所有种族的兽人的加入。在午饭前,他们堪堪到了地方,在还有段距离的时候,林珅就看到了黎蓝烟和以往一样给家门外一整片的花田浇水。
能察觉身边的两个人都僵直了身体,林珅就先出口打招呼,“蓝烟曾嫫。”
浇花的雌性手里一顿,一头金发不复璀璨,白发已经染上双鬓,她还没抬头,笑着回应说,“是珅崽啊。”
才抬起头,看到来人后,手里的花洒掉了都不知道。哪怕只看到小半张脸,她也能认出来这人和记忆里的谁几近一样。
王无悔被那泪眼婆娑地亚雌抱住,有些无助的看向雄兄,那雌性颤抖的双手便抚摸着他的脸,口里不停的说,“是烟儿,是烟儿啊,阿麼的烟儿。”这个怀抱是很柔软的,也很脆弱,但王无悔却觉得是那么的安全。
不知不觉,亚雌眼中也滚下泪来。林珅在一旁支着王珺,发现了屋里狂奔出来的雄性,精神奕奕地大喊着,“媳妇,你哭什么!谁欺负你了!”
原来是黎逞听闻了动静。
林珅挥摆着手臂示意他停下,几句解释后便退到一旁,看他们四人有许多的话要谈,想来是顾不上他了,也就自己默默地先离开。一是这泪眼纷飞的场合不适合他,二是快到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