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没等他发作,突然看到一只酒壶在空中旋转几个圈,洒出一地酒水,直接朝着对面那个义愤填膺认为自己说的很有道理的老臣砸了过去,这一酒壶砸的那叫一个准,直接拍在了那个老臣的老脸上,只听那老臣“哎呦”一声,向后仰到,直接倒地人事不知了,直接被一个酒壶给砸晕过去了。
所有人的视线“刷”的一下全部看向水月无痕那一边,只见那个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衫的面具人,手中还攥着一截断裂的酒壶手柄,整只酒壶已经消失不见了。
疾无言抬了抬手,呵呵一笑,“水月王朝的酒壶质量也太差了,我轻轻一摇,手柄居然就掉下来了,还误伤了对面的那个什么大臣,抱歉抱歉,实在不是故意的。”
继后一方的大臣们,一个个怒目而视,有位继后的远亲,如今的皇都护卫统领,也算是一位武将了,直接拍案而起,怒瞪着疾无言,大声喝道:“小子,莫要胡言乱语,你出手伤人在先,还说什么酒壶不好,酒壶就算真的不好,那伤到的人也该是你自己,酒壶怎么会无缘无故的飞到我们这边来,我看你是存心想要动手是吧?”
原本鉴于所谓的“皇家礼仪”,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过“粗俗无礼”,疾无言只好忍着跟别人学着跪坐在蒲团上,现在看来,真是多余,自找罪受,疾无言直接挪了挪屁股,往蒲团上一座,伸了伸腿,一不小心把面前的小桌给一脚踢到了对面去。
坐在疾无言正对面的那位大臣,哪里能想到会突然飞来横祸,直接盖了他一头一脸的酒菜,不但如此,还被一方小桌给压趴在了地上,现场那叫一个混乱和狼狈。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如此粗鄙之人到底是怎么进到这里来的?!”有大臣怒喝。
“护卫队的人都死了吗?还不快进来把人拖出去!”
继后一方的人乱成了一团,水月无痕这边的大臣武将,一个个也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不知道那位面具高人在做什么。
坐在继后身边的水月雨蒙,直接站了起来,顺手抽出随身佩剑,直指大殿之下的疾无言,怒道:“粗野之人,你和水月无痕果然是一丘之貉,你们这些粗俗卑微的贱民,居然胆敢觊觎我水月王朝的皇位,简直可笑,今日你们一个也别想走,通通死在这里吧!”
水月雨蒙的话一出,大殿之上,顿时冲出来很多穿着铠甲配着长剑的护卫,将在场的所有文臣武将统统包围了,他们一个个杀气腾腾,大有直接屠杀所有人的架势。
水月无痕这一方的文臣武将,全都刷的一下站了起来,一个个神情紧张的盯着对面的继后党和局局在上的继后。
“你们……你们敢!我等都是水月王朝的重臣,你们胆敢如此!”
继后本来还想阻止水月雨蒙的鲁莽,可是一见殿内的情形,就知道水月雨蒙是早有准备,而且还是背着她私自调动人手,竟然是想在这次的晚宴上直接动手,将水月无痕一方的人全部杀死。
眼见形势如此,继后差点被气得昏厥过去,她辛辛苦苦培养了十几年的女儿,为什么学不会她的一半聪明,如果这样的法子有效,她又何苦让那些支持她的大臣们和水月无痕一方打嘴仗,争取最大程度的拖延时间?
水月雨蒙到底年纪还小,想法太过幼稚,有些时候,并不是那些毒药和兵力就能解决的事情,在那些武修高手面前,再多的兵力也不过只是扰人的障碍罢了,能给人家带来多大的威胁?
连霍明都对付不了的人,那实力肯定已经超脱了世俗界,这样的人,想要杀死在场的所有人,那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可惜,她的女儿不知道,她甚至没有见过超脱世俗界之外的人,所以她不知道那些人的恐怖,她太天真了,以为这样就能将水月无痕一网打尽,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那两个面具人临阵倒戈,否则她们根本没有胜算。
继后此刻既恨又怕,她恨自己给了水月雨蒙太大的权利,也很水月雨蒙实在不长脑子,教了她这么多年,全都白教了,身份被拆穿是如此,眼下又是如此,有那两个面具人在这里,恐怕她们杀不了水月无痕,倒是要把自己的性命丢在这里了。
疾无言正好听他们扯皮吵嘴也是烦了,他从蒲团上爬起来,有些懒散的伸了伸懒腰,“水月公子,与其在这里吵嘴,不如直接杀光他们,看到时候还有谁敢反对,死人可是不会说话的”
0“大言不惭,我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那名继后的远亲皇都护卫统领,猖狂的大喝。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整个人就瞪大了眼睛,笔直的朝后倒去,再没有动静,竟是就这般直接死了。
继后一方的大臣顿时大吃一惊,就连继后也是心慌的更厉害了,她面色凝重的看着那两个面具人,刚想叫霍明出来,就听那个穿着月白色长衫的面具人开口道:“对了,听说你们皇宫有位顶尖高手,好像是叫霍明,不如叫出来,正好我也很想和他比试比试,名声这么大,想来应该有些实力才对。”
事已至此,就算不是继后想要看到的局面,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了。
她沉声道:“霍首领。”
一直站在暗处保护继后的霍明,此刻也不得不出现在众人的面前,霍明这个人,不少大臣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所有人听闻的都是他的绝顶实力,还有残忍手段,没有一个人想要看见继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