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延拿他没什么办法,该提醒的已经提醒过了,他也说了心里有数。楚延选择相信他是真的有分寸。
因为这没什么好怀疑的,他跟方宇认识也不是一年两年,知道他的本质上是直男,不过因为接触到了安宁这对祸害,就动了想玩花样的心思。
其实不需要楚延提醒,相信过不了多久,方宇对他就会腻了。就像之前他交往过的那些女朋友一样。
结束这样荒唐的ròu_tǐ关系,重新回到从前好友的相处模式,不过是早晚得事。
安宁趁着方宇去洗手间的时候凑过来,悄mī_mī问楚延:“你是不是不喜欢方宇?你是被强迫的?”
楚延不知道怎么回答,冲他笑了笑,晃晃手里的酒喝了一口。
安宁斜着眼睛打量他,狐疑道:“我看不像,你的性子就算是冷淡了些,但你看方宇时的眼神,还是不自觉地冒着光。”
楚延失笑,眨了眨眼睛,问道:“我有吗?”
安宁却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他的态度:“那这么说,你真的是被强迫的?你不愿意?”
楚延摇摇头,还是没明确承认。
安宁跟他碰了碰杯,道:“我跟阿诚打赌了,你可别让我输。”
楚延道:“打什么赌?”
安宁喝了口酒,道:“阿诚说你俩会分,我说你俩之间有那个气场,不会分。”
楚延轻笑:“什么气场?这么邪乎?”
安宁认真道:“真的,有情人待在一起才会有的一种气场,我感觉得出来。就像我跟阿诚,浓得都化不开。”
楚延无视他的狗粮,又问他:“那你们的赌注是什么?”
安宁邪气地笑,对楚延挑眉,道:“s,你懂吗?”
楚延不懂,估计不是什么好东西,便也没再问。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但好像没人发觉(t_t)
第21章 第21章
学校的迎新晚会上,方宇上台表演一个自弹自唱的节目。
样式简单的格子衬衣,同色的休闲裤,勾勒出他匀称的身体线条。明亮的灯光照在他漾着轻笑的脸庞上,眼神中放着光彩,扫过台下观众席的时候,仿佛带着电波,勾人心魄。
架势摆好开唱,清朗圆润的音线流出,台下的一众小女生们开始哄哄乱乱的尖叫。
楚延坐在人群中,看着台上的方宇,有些失神。
虽然一直都知道他是一个花花公子,也见识过他在人前,尤其是女生面前,举手投足间所表现出的恣意潇洒,fēng_liú无匹。
只是如今看他的时候,好像角度有些一样了。
这样的方宇,私底下和他相处时,分明是另一种样貌。
有什么东西真的和以前不同了。
楚延卡着时间,在方宇演唱结束,鞠躬谢幕的时候上台,献上手里捧着的花束。
方宇接过花,张开手臂,用力地将楚延拥进怀里抱紧。
抱了足有半分钟,临分开时方宇微微侧头,嘴唇擦过楚延的耳尖,一触即分,小动作并没有被人察觉。
但台下的小女生们已经因为两人的拥抱而变得疯狂,叫声震天,几乎要冲破礼堂的天棚。
这是方宇对楚延提出的要求。他一早就说了要上台表演,让楚延在结束之后上台为他献花。
“电影上都是这么演的,瞧着特别有情趣。”方宇如是说。
他的确是听取了楚延对他提出的忠告,明白了他们两个人如今的相处,不过是一场游戏。
既然如此,让游戏过程变得更加精彩,才能在他日结束的时候,不留遗憾。
于是,方宇相比从前,愈加花样百出,有恃无恐起来。
一起上课吃饭打工睡觉,都是日常,跟安宁和林诚去gay吧也只是偶尔的调剂。
方宇单独想出来的种种花样才是重要节目。
去旋转餐厅吃情侣餐;去电影院里一边看电影一边偷偷地做小动作;骑着租来的越野摩托到郊外山路上兜风;在风格别致的酒吧里将楚延灌个半醉,然后拉着他到舞台上又唱又跳,趁机高声宣布此人的所有权归属于方宇。
有时还会拉着楚延爬山,夜里便在山顶搭帐篷露营,将脑袋并在一起看星辰稀疏的夜空,聊天到黎明。
赶在太阳初升之前起来,方宇会用防寒的毯子将楚延牢牢包裹起来,下巴搭在他肩头,静待日出云天之外。
气氛静谧,只有红霞将他们笼罩。
等旭日完全露出了头,方宇便开始从后面慢慢地亲吻,亲到两人身体都变得火热,便把人拉进帐篷里,这样那样地随意折腾。
楚延咬紧双唇,倔强地忍耐着不发出任何声音,却只能换来更粗暴热烈地对待。
就这样一天又一天过去,楚延原先预想的情形没那么快出现。方宇对他还没腻,也没有很快地再结新欢。
楚延一向自持宁静的内心,不自觉忐忑起来。
...
又是一年冬季。
楚奶奶正在清扫门前的积雪,就看见方宇精神抖擞地从巷子口走过来。
“奶奶我来!”方宇说着就要去拿楚奶奶手里的笤帚。
楚奶奶抬抬手躲过去没让他拿,另一只手摸摸方宇的手臂,道:“大冷天你怎么来这么早?还穿这么少?冷不冷?快进去暖和暖和。”
“没事,我开车来的,不冷。”方宇回答。
还要去抢笤帚干活,却抢不过楚家的小老太太。
“不用你替我干,我这是锻炼身体呢!现在不去捡废品卖了,天天闲得我这把老骨头难受,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