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这么说你也认为之焕弟弟听话,不是因为懦弱,而是因为孝心?”
“这个弯,需要你爸爸自己转过来。我们劝是没有用的。他肯定会怀疑我们联手欺骗他,那更是触他的逆鳞,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妈妈!你什么都知道!你怎么受得了?你怎么能冷静地旁观下去?”
“因为,相较爱之焕,我更爱你爸爸!”
“妈妈!你跑题!你虐单身狗!”
“有本事别单身啊。”
“好,你等着!”
韩晶莹气冲冲跑出父母的卧房,出了门就哈哈笑起来。
她奔上三楼。
三楼是两卧三厅的格局。两间卧室,共用琴厅。之前只晶莹一个人住时,另一间卧室做成小放映厅。安安来了之后,小放映厅的设备移到了有半个露台的四楼。
韩晶莹依在安安的卧室门前,脚尖轻轻碰触,缓缓踢开安安的卧房们。
“当-当当-当当!好消息来了!噫?你没有为情郎在哭啊?噫?你怎么还能这么平静地看书?”
安彩瑞蜷在卧室内的湖蓝色单人小沙发上,就着暖暖的落地灯,神态安详地在看一本什么书。
韩晶莹踩着舞步一般翩跹而至,很随意地侧躺在小沙发旁的摇椅上,两手合什枕在脸颊下,忽闪着睫毛看安彩瑞。
韩晶莹想:还好被父亲寻回来的是个女孩,她很高兴多一位情同手足的姐妹。要是寻回来的是个男孩,自己一定很难代入。在她心中,弟弟只有一位,那就是韩之焕!
安彩瑞把书合在膝盖上,一脸忧郁的神情:“我可能惹恼爸爸了……好后悔,心里乱得不行,看书平静一下。”
“嘻嘻,你可真特别。我只听说心乱得看不下去书。喂,你刚才说后悔,如果重来,你就不为之焕分辨了吗?”
安彩瑞将书放在沙发内侧,两手交叠放在膝盖上,下巴在手背上轻轻蹭着,字斟句酌地缓缓说道:“不!仍旧是会分辨的。只是,不用针锋对麦芒,可以说得柔和、委婉些。”
韩晶莹不觉乐了:她还觉得安安不够态度坚决语气严厉呢。
“你跟我之焕弟弟可真像,一对性子柔和的人。将来你们结婚了,是不是连架都吵不起了……唔,要是生气了,就默默走开那种?”
安安被韩晶莹闹得脸颊绯红,小声嘟囔着:“哪有那么容易,之焕铁了心不跟爸爸闹的。”
“噫?你见过他了?”
安安一怔,自知失言。但转念一想:并非是她预谋,有什么见不得人非要捂着盖着呢?于是坦坦然然地向姐姐韩晶莹讲述了今晚发生的一切。当然,吻什么的就省略了。
韩晶莹拍着手笑:“果然跟我猜得一个样!我就知道之焕弟弟以孝为重!”
摇椅被太开心的她摇得嘎吱响。
“瞧你的一双眼睛!早点睡吧。别担心你和之焕,我敢向你保证,很快雨过天晴!”
安安神情一亮:“真的吗?”
“你看着吧,不出一个星期,之焕弟弟会大大方方被父亲请到家里来!”
韩晶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送走姐姐韩晶莹,安安慌乱的心渐渐安静下来。听说自己没有触怒父亲,听说事情将有转机。她多想第一时间分享给之焕!不过,在父亲明确跟她说可以联系之焕前,她还是会按照约定,老老实实继续关机、断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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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烦恼缠身的韩父不同,同样为沪上商界翘楚的梁父近来甚是得意。
长子梁承好事将近,幼子梁佼的旅游咨询公司已增至3名员工。令他倍感高兴的是,梁佼的旅游咨询公司开始接到真正的单,不是他们安排照顾的单!
晚上,临睡前,他不禁喜形于色地跟太太梁夫人分享了他的打算,他打算提前风投——如果佼儿已经开窍,又何必让他在外多流浪?
梁夫人自然是很开心,对佼儿的回归也充满期待。
老两口盘算着,佼儿回来,就定下亲,早日成家育子,以免他性子反弹,又回到以往流气的状态。
“到时候,承儿的孩子、昉儿的孩子、佼儿的孩子,全围着我们,granda(奶奶、外婆)地叫!”梁父想着未来的热闹劲,自己笑出了声。
梁夫人也乐不可吱,仿佛已经看到了稚嫩可爱的孩子笑脸。
“哦,对了。昉儿好像在和许文衡闹别扭?”梁夫人提醒丈夫。
“我知道。她去公司砸了许文衡的办公室。许文衡不是到家里和解来了吗?”
“只来一会会,就被昉儿赶走了。”
梁父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一半:“这个二丫头!自己小题大做,还脾气不小!还真把自己宠上天了!”
梁夫人思量一二:“会不会真有什么事?”
梁父脸上笑容消失殆尽:“能有什么事!许文衡在我眼皮子底下,一天24小事有12个小时在公司!我看有事的是二丫头,说是在做一支风投基金,既没见她外出考察,也没见她有过商务接洽!”
梁夫人想想,丈夫说的跟自己预想得差不多。女儿的个性,她当然也是知道的,好强,好玩,且挑剔。也正是因为知道,他们夫妻才断了与其他财阀联姻的心,由着她挑可心的丈夫。
梁父想了想,对梁夫人说道:“你明天探探她口风。不行就我去劝说。错过许文衡,很难再找到既容得了她,又让我满意的人选了。”
梁夫人点点头:“许文衡这孩子,确实不错。”
她想起曾让他接送去见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