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亏得有皮根波这种资深贵族仆人,他不仅知道库台厄堺这里的行情,也知道该如何应对。
“知礼士先生,请恕我惶恐地提醒,恐怕你是误会了,我们并不打算在库台厄堺或其它任何地方相婂,我们只是路经此地,打算歇息一晚就离开。”
易礼知道,眼前说话的老头应该就是两名小贵族的资深扈从,这样一个组合里,由他来出面应答,正符合常礼的路数。他早就准备好若干的说法,不管对方是否已经打定主意,他都有自信说得对方心动,而且他还有三个最得意的美女准备着,只消对方点头,小弟很快就可以把美女带到几位代理人的面前。
然而对方一口咬定自己就不是来相婂的,他还真没有办法。别的货或者可以强卖,这婂可无法强卖。看另外三人没有开口的意思,他也只好悻悻道:“原来如此,那实在是太可惜了。若是几位改变主意,又或者说日后有相婂的需要,请务必要先到色苏新圵走走,我们是绝对不会让朋友失望的。”
“这是自然,虽然只是短暂的相处,我们已经能充分感受到知礼士先生的热情和诚意。”皮根波笑着又应了几句,这才总算把这易礼送走。
易礼一走出餐馆,立刻有两个小弟迎了上来,看老大的脸色,他们就知道这一趟事情并不顺利。
“你们俩盯好这一帮人,看看他们是不是台厄堺,若是他们到别的埴圵里相婂,赶快回来报知我。”易礼丢下一句,也不管一脸苦相的小弟便径自走了。
易礼对傲纵横这一行人,实在是有必得之心,竟不惜派人跟踪盯梢。
说到底,还是跟季节有关,冬天岁末在大波加尔帝国既不是办婚娶的好时间,连出远门也兴趣缺缺,色苏新圵这里也难得有一桩买卖,对方又是看起来实力雄厚之辈,易礼自然不愿意错过。若是在春夏那些个发情的季节,就算易礼愿意,他也腾不出人手来盯梢了。
只是这么一来,倒苦了两个小弟,也难怪他们一脸苦相,他们的日常的工作就是看好圵里的来客,有时也到圷里走走,但像这种追着一队代理人走的差事,真的很少很少,更别说明天就是无神日,谁愿意在无神日还要外出跑腿啊。
然而再是不想不愿,易礼老大说的话,再给他们一个胆子也不敢不听,当小弟未必是什么优差,但当知礼士的小弟,圵圷里有几个年轻人不羡慕他们?易礼老大手指头漏一漏,也足够他们吃好穿好了。若是敢不按易礼老大说的去办,老大连话都不必说,只要打个眼色,自己的好日子可就要到头了。
傲纵横在餐馆里自然听到易礼的吩咐,若是易礼对自己这帮人心存怨怼,打算下什么黑手,他并不介意让这位知礼士在今晚突然暴毙,但既然对方只是不甘心地让人跟踪自己,那他也有别的应对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