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警察的突然造访,施文柏本不以为然,但见他们突然变了脸色,顿时也跟着狐疑起来。
“两位警官,突然找到我家是有什么事吗?”
施文柏让到一边,示意他们进屋聊。
两个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笑呵呵的进了屋子。只是他们的笑,怪怪的,让人看着瘆得慌。
施文柏引他们去了书房,那里偏僻安静,怎么吵闹,也影响不到卧室里的小猪与厨房里的馋猫。
书桌台上刚好有几瓶未开封的矿泉水,施文柏随便拿了两瓶递给警察,然后自己也开了瓶喝起来。
“我们今天来找施先生,是想稍微了解下施先生昨晚的动向。”
开口说话的仍旧是那位年长的警察,而年轻的那位则摊开笔记本,无精打采的做起记录。
“就昨晚吗?”施文柏擦了擦嘴角的水渍,一脸为难的看向警察,“再早点,我恐怕真就记不得了......”
“呵呵,施先生还真会开玩笑!”警察笑了笑,然后言归正传,“其实是这样的,我们昨夜接到了苗希辰律师的报案,说在他们家楼下发生了一场命案,但因为灯光昏暗,他并没有看清楚杀人犯的模样......”
施文柏喝了口水,然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所以这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瞧施先生这话说的,这件事跟施先生当然没什么关系啦......”
两个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莫明其妙的干笑起来,施文柏也心不在焉的跟着陪笑。
很显然,这两个警察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调查过了他的背景,所以询问起来,显得格外的小心。
“只是局里的同志去录了口供,发现这很可能是一起堂会纷争。施先生你也知道,我们是吃公家饭的,有了线索自然要查下去......”
堂会纷争?
还真亏这个大律师想的出来......
施文柏忍不住想笑,但为了控制表情,只能假装揉了揉酸疼的脖子,“所以两位警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信息呢?”
“据施先生公司的员工贾霍所诉,施先生于昨晚十一点四十左右接到了一通神秘电话,然后就急冲冲的离开了公司。”
“嗯,没错,我昨晚的确接到了一通电话,然后急冲冲离开公司,回了家。”施文柏不以为然的点头承认,“不过什么时间接的电话,我就不太清楚了!”
“回到家的路上,施先生有遇到什么可疑人吗?”
两个警察忽然一本正经的直视着施文伯,仿佛想从他身上探出一二来……
施文伯假装努力的回想着,“昨晚,我着急回家,车速又快,还真没注意到什么可疑之人。”
“着急回家?是发生了什么急事吗?”
年长的警察果然经验丰富,善于抓住话语中的可疑点发问。
但他并不知道,这个可疑点是施文伯刻意就给他的。
“没,没发生什么急事,是我急着回家办事。”
“方便透露下……办什么事?”
警察不依不饶的追问。
“滚床单!”施文伯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我急着回家,就是为了跟给我打电话的那个人滚床单……而且一滚就是一夜……”
施文柏的话说的直白又爽快,听的小警察身板一震,突然来了精神,眉眼间堆满了好奇。
“能滚一夜?那身体能吃的消吗?”
与血气方刚的小警察不同,老警察憋了憋嘴,立马投来质疑的目光。
“所以才会一直睡到现在嘛!”
施文伯指了指身上的睡袍,不禁得意的晃起二郎腿。
“看来昨夜做的还挺激烈,不然脖子上也不会留下那么多草莓了。”
小警察忍不住插嘴,但随即收到了来自老警察的不满的目光……
施文伯不确定的摸了摸脖子,然后对着一处镜面照了照。
果然,从脖颈到锁骨,甚至是被睡袍遮盖住的胸前,无一例外的被刻上了大大小小的吻痕……
怪不得刚才他去开门时,两个警察看他的目光怪怪的……
“没想到小美人儿的占有欲这么强,给他一口利齿都能把我啃食殆尽了……”施文伯自言自语着,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幸福而又绚烂的笑容,“这些吻痕,是他在对外宣布领土主权嘛!”
几乎是在看到吻痕的同时,浴缸的撩人□□便自动加载进施文伯的脑海。
温暖的水中,他最爱的人就骑坐在他的腰间,追随着他的节奏,呢喃低吟,情不自禁的啃咬他的身体……
“那个......施先生的,伴侣还在家里吗?”
老警察摸了摸鼻子,原本想说性伴侣的,但出于礼貌,他特意去掉了敏感词汇。
不过再礼貌也只限于表面,因为施文柏的出生与他那并不光彩的过去,早已让他们形成了固有认知。即便他现在开了公司,做起了老板,但旧人们仍会带着有色眼睛看他,打心底认为,眼前这个长得帅气且多金的男人从来都过着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糜烂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