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牢牢记着,林裕是打过玉兔一巴掌的。玉兔应当有些畏惧那个皇帝。
我道:“若真的害怕,我们出了尚书府便可在轿子上将身份对调,虽然这么做风险大些,你却不用这么为难自己。”
玉兔没有出声,我话音刚落,就见他将右手伸了出来,掌心向上,等着人将他牵走。
我笑了笑,见他这样便不再提了。我接过他的手,带着他慢慢往前走:“对,就是这样,你刚下轿子,现在那个女孩子带着你走到这儿,过后便要同你分开了。”
我松开他的手,望着他道:“接下来你要一个人走过百尺路,那扇门后会有一架凤舆。穿过往前走罢,我在尽头等你。”
我离开他,快走了十几步,转过身来看他。等他快接近我时,我继续往前,直到走到终点。
中途,我看见玉兔几度停下来,似乎不确定我在哪里。我的脚步声很轻,他听不见,也等不到我出声,呆站了一小会儿后又开始往前走。
深夜,整个皇宫寂静无声,唯有漫天的星子同月亮一起看着我们。我往后退着,立在红漆的深宫门槛前停下了。
玉兔仍在走着。
二十步。
十五步。
十步。
五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