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是我娶的司徒宝!”
“你翻翻你家族谱,你娶的是马婧。”
贾赦:“…………”
贾赦溃败,只能按着当今所言,战斗力爆表的掐架,实在不行他还能装三岁小孩倒地撒泼,总而言之确保战争后勤的无忧。
话分两头,当今带着贾赦立誓一定要保证后勤,这边前线战场上,仅仅只靠着偷袭刺杀才暂时稳定情况的福建虎门眼下战况并不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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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世家大少爷,如今最多会自己洗把脸的贾蓉嗅嗅自己的里衣,边捏着鼻子,边随着刚认识的军汉随风抖抖,反面再穿一回。
他除了象征身份的一套小杏黄的衣服没送人,穿着出席会议,安抚民心外,其他随身携带的好些衣服,当时碰到难民送了几件,剩下几件都嗖了,不然就是快嗖了。
因为没人洗。
刺杀一行的主力还是贾家的侍卫与婶婶,能回来的皆身有伤。他总不能让伤员给他洗衣服喂饭梳头之类的。
再说了,他的头发一直都是婶婶给他梳的。糙汉子们都不会。
当然,换句话说,他一个临时老大都沦落到自己动手的地步,如今这虎门情势是十分危急的。几乎都是靠人一排排的填着炮洞,止住茜香国士兵的来袭。
他每天都给民兵画个大大的甜饼,就像赦叔祖父拿做完功课带他买买买玩玩玩一样。
起码有动力,有目标嘛。
听着又响起的炮火声,贾蓉定定的拿着胸前挂着的千里眼眺望。看起来不远,却也是很远的三里之外,那被热浪掀起的尘土,那火红的带着血色的尘土,旋即肃杀压迫感迎面而来。
茜香的新式武器再一次运到,这一次似乎要为他们的女皇报仇,个个凶悍无比。城墙上的众将士看着疯狂的敌军,嗅着空气中久久未曾散去,更是更为浓郁的血腥气,眼中也是迸发出疯狂之色。
他们这批人既然选择了留守,哪怕老的老小的小残的残,可未曾后退,那就会战斗到最后一刻!
“兄弟们,拼了!杀!”守将的李大海磨刀霍霍道。
说完,李大海看眼旁边一同驻守的贾家仅存的侍卫:“我去杀一条血路,你带着小侯爷和夫人后退。小侯爷年纪轻轻的,能陪我们这些日子,没坑过一声苦,没掉过一滴泪,我们也是值得了!”
“难能没掉泪啊,赖他婶婶身边尽抹金豆子呢!”虽说是侍卫,但也是仅剩的三十六骑,名为橘猫的闻言,笑了笑,毫不客气的揭贾蓉的短。
“兄弟,谢了,蓉少爷和夫人都不会走的。”橘猫沉声道:“要走,他们早就可以回京城享福了。这是他们的责任!保家卫国,能这样死,也不枉他们的富贵。”
“就是!”贾蓉爬上城墙,听着两人的对话,脆生生应了一句:“温爷爷教我权利与义务还有责任都是双向的。你们不要怕,温爷爷是大星星,他会保佑我们的。皇爷爷更是神鸟,会喷火的,是大太阳。”
“我们一定会胜利的!”贾蓉沉声道。
“开城迎战,假意不敌,引他们入城。”就在众人商讨之际,司徒乐面色虚白,走了过来,沉声道:“对方炮火若是把城墙摧毁,那么便真危险了。现在他们踏上陆地,这陆战终究是我们更拿手一分,况且对方初来,地形不熟。李大海,虎城内如今留守的百姓鼓动他们挖地道,把先前用剩下的爆竹埋火线,然后你带百姓撤退。我们引他们入城,埋伏杀。”
一见说话的人,所有人都惊了:“可是贾夫人您的伤……”这女子是他们平生所见最为奇特的。组织抗战应敌,又身先士卒。这中了弹上,被军医学华佗剐骨都没吭过一声。只不过到底是弹伤,又引发旧疾,都高烧昏迷了三日。
“伤在腿上,没事!”轻描淡写略过了伤痛,司徒乐看眼贾蓉:“蓉儿,这回你必须跟着走!”
“婶婶!”
“走,马上去找泉州,找你秦爷爷。我们来之前,不是收到消息了,皇上派秦王前来,那么这场战争一定就能够胜利的,知道吗?”司徒乐难得神色肃穆的看向贾蓉:“蓉儿,一万多老百姓的性命就交给你了。”
“婶……婶婶,蓉儿会的,你……”贾蓉眼眶顿时红了起来:“你一定要答应蓉儿,答应蓉儿还要继续宠着我帮着我斗凶巴巴的二叔,让我免好多多的功课。”
“好!”
司徒乐含笑应了一句,安排剩下的将士与百姓粗粗埋好了火线之后,送了走了不过一刻钟,听着那愈发近的炮火隆隆声,眼眸闭了闭,再睁眼,转身振臂高呼:“兄弟们,为了我们的家园,杀!”
“杀!!”剩下的上千士兵齐声高喊着。
一群人马杀气腾腾而且,英勇无畏的迎着手拿着最新式火器来为女皇报仇的茜香国士兵。
按着计划,众人杀到一半,却是乍逃入城。
靠着新式武器开路的茜香国士兵不疑有他,齐齐追进入内,待堪堪入了将近五六千人,最为精锐的先锋部队。
曾经的暗卫,早已习惯悄然无声隐匿之道的橘猫砍断了大门绳索,又是暗器齐齐飞射,双手执剑,有一个砍一个,紧紧的守护好这最为重要的一关,当厚重的城门当即发出“吼”得一声,像是被惊怒的虎啸。身中数枪的橘猫看眼带着队伍的司徒乐,嘴角微微露出一抹笑容。作为暗卫,此生能够由暗转明,能够为国捐躯,便不白活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