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巧笑嫣然不适宜用在男人身上,可事实如此。其实他也无意勾引谁,可媚态天生。
白衣披在身上,不如天宫的柔滑舒适,却带着那人的体温、气味……他笑着,乖乖张嘴任那人喂他喝药,眼睛却一直凝视着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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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神龙帝君都生活在天上,各有各的龙宫,极尽奢华享受。既守护八大神族,又何尝不是接受其美食佳酿、美人奇宝的供奉,过着至高无上、随心所欲的生活?
却唯独有一个例外。
甘愿去凡间守护人族的银龙,是被众龙孤立的存在。
可这被贬谪一般的“异类”,居然率先修炼出了本命龙血树?
这是绿龙带回来的消息。
他们的龙父说过,不是所有的神龙都可以拥有龙血树。
要怎么修炼龙父没说,可他却说,谁得到龙血树谁就是新的龙神……
所有人都不服气了,他们自认比银龙优秀、高贵无数倍,凭什么他们得不到的东西却给了银龙!
一定是龙父骗人的,是他偏心,偷偷把修炼方法告诉了银龙!
当年决定谁去守没有油水、卑微弱小的人族时,他们便是这番模样,如一群长不大的孩子,遇到家务活儿了就互相推诿,而听到开饭了就跑得比谁都快。
偏偏就银龙跟他们不一样,不吵不闹不要糖,冷面冷心冷冰冰。
平时就很讨厌,显得他们不懂事的时候就更讨厌了。
本还幸灾乐祸他要去那种鸟不拉屎的冰天雪地待着,而他们舒舒服服地在天宫里享福。
活该!
谁知道人棋高一着,凭这苦肉计得了龙父的欢心,连龙血树都有了?
凭什么!
只道他费尽心机装出乖巧模样就是为了从龙父那儿得到比他们更多的好,大骂其卑鄙、虚伪、处心积虑、不公平!
其实绿龙也想知道到底是不是这样,所以他代表众龙再去西山邀请银龙参加他们的聚会。
九龙夺珠。
只不过这珠子是那高悬于天际的月亮呐。
月台崩塌之际,龙血树的投影映于其上,上面出现的众生笑颜是日月之辉亦不能比拟的。
看着天际与龙血树同时隐去的银龙,他们终于明白,在他们享乐之际,这人已经成为了他们所无法比拟的存在,身在尘寰,却高高在上。
绿龙同样重伤躺在地上,热切地看着那远去的身影。他知道,这是银龙第一次接受他们的邀请,却也是最后一次了。
他想去道歉,更想表白自己的心意,希望一切都还可以挽回。
可是当他再次踏足那莽莽雪山,竟再也找不到入口了。
一行清泪滑落脸畔,是多年前独立风雪中的他,也是此时轻抚羽衣的他。
却是同样的无助绝望。
黑龙告诉他,“月台曾经映射过龙血树的身影,只要对着它跳舞,银龙就能看到。”
“这是拜月舞,本纪月族献上来的贡品。只要你跳完它,看见的人就会生生世世永远与你在一 起……”
呵……
可他不知道,映月台早被黑龙封了,若非如此,羽族和月族人也没办法那么容易得手。正是因为吃了他们的血肉,吸收了他们的神魂和内丹,才会强大得有力量与其他神龙对抗。
他只是傻傻地,以为那人真的能看到他,把想说的话全用舞蹈表达出来。
甚至百年前,被西山七星困在这儿的时候,即将灰飞烟灭之际,依旧把脸贴在上边,想着很久很久以前他看见的那场雪,以及风雪中走出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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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身湮灭之际,神魂被什么牵引着,他是那么开心,以为是月台终于感受到了他的真心,终于把他的心声传递给了银龙飘荡在外的游魂,是银龙来接他了!
去得那么欢快。
只要能与喜欢的人在一起,即便化作游魂,在虚无中携手飘荡,已是无边欢喜。
“族长!族长!”月族人着急地扶起他们突然倒地的族长。刚刚月未央为了阻止黑龙把他们剩余的族人吞噬,擅自使用了本族禁术,强行开启了月台以对抗黑龙那满身怨气,以致于身心极度虚弱。
扶额忍过一阵阵的无力和眩晕,他看见月台上方囚龙阵的光芒如鲸吞琼吸,渐渐收敛。
西山掌门云虚走到他面前,“黑龙已被囚于阵中,可保百年无虞,我等告辞了。”
月族人纷纷谢过西山七星救命之恩,却不知道,他们扶着的族长,早已变了一个人。
是真正的黑龙救了他,引导他夺舍了月族族长月未央的身体。
数十万年前,黑龙为了保护他,先他一步被羽皇剖腹取丹,也因此比他先醒过来,却隐于映月雪山不现世。也许是厌倦了一切,还不如缩在山中睡觉。也许是见人世大改,昔日神族被废去神格贬为人身,早已不知死哪儿去了。仇人都死了,自然会感到空虚无聊。
看见他的时候月未央很高兴,直接激动地抱住了他,换回来一个更深的拥抱。
黑龙痛心他变成了堕龙,心中却也有一点不为人知的欣喜——那是与他龙身一样的颜色啊。不管这人以前是多么高贵,此刻他们都是一样的了。
月未央却满脸奇异的潮红,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太好了,你活过来了,我们可以一起帮阿银报仇了!”
笑容就这样凝滞在黑龙的嘴角,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