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说点。”
陈不周从来都不会直接告诉她。
他随手拿起桌子上的广告纸,开始玩折纸。
“嗯……从二组长放的那段监控可以确定,带走崔嘉的人,确实是何平。”
她慢慢地边想边说,“这个案子,也许就像陆三水说的,凶手就是何平,他对崔嘉强烈的执念,导致了他产生了幻想,因而犯罪。种种证据,指向的也都是这个方向。”
“什么证据?”
“监控啊。而且他的车也是在南河河岸被发现,车里有崔嘉的东西,他还收集了很多崔嘉的照片。”
“按你说的思路,那药也肯定是他下的。”
陈不周折着纸,头也不抬,“triazolam的起效很快,根据崔嘉体内含量的估算,发作离服用的时间不会超过30分钟。监控里崔嘉发作的时间是……”
“0点36分52秒。”诸弯弯接过话。
她认真地推算:“往前推30分钟就是0点07分……我在陆三水那儿看过酒吧正门的监控,她们07分的时候,肯定还在酒吧里。但是我确定没有看到何平出入酒吧,哪怕他是伪装进去,我都能发现。……我回去看一看后门的监控!”
这时,大碗的牛肉面被端了上来。
陈不周把折完的千纸鹤丢给诸弯弯,掰开一次性筷子开始拌面条,完全没有对她刚才的判断发表看法。
诸弯弯迟疑了,面都顾不上吃:“哪里不对吗?”
“你就那么肯定,药是何平下的?”
陈不周尝了口面,抬手拿醋瓶。
“不然呢?”
现在没有其他的指向性证据,能合理怀疑的只有何平。
陈不周懒懒地倒着醋,很随意地说:“也有可能是崔嘉自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