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然而何意却吐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音节,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用一半笃定一半遗憾地语气说,“我哥不喜欢那样的类型。”
叶新铎惊讶地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是吗?”
“据我所知是这样的,”何意笑意狡黠,毫不避讳地对叶新铎抖露何愿的旧事,“你别看我哥平时很大大咧咧,他其实有点恐女的,我记得他初中暗恋一个学姐然后因为情书写的特别弱智还被人家贴在校门口,被全校笑了一年多吧,后来他就很害怕年上的女人,后来嘛你也知道,我们家里出了事情,”何意停顿了一下,“之后哥哥就没有再谈过恋爱了,不过我有一次在他床底下找到过几本那种日本的写真,全都是□□软萌型的,我哥估计十有八九是个萝莉控,那个经理怕是很难了。”
她就这么说了一大段,再抬头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呆板正经的叶助理嘴角向上扬起,好像听到了什么很让他开心的事情一样。她惊讶地望着叶新铎露出从来没有过的表情,那双平日深沉的眼睛望着前方,而路灯灯光划过他的瞳孔,照亮了那里面掩藏着的许多温柔颜色,和河水般流淌而出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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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廖长晞
08 廖长晞
廖长晞在数位屏上画完最后一笔的时候,温风至才终于醒了过来,他的睡姿并不很老实,半个被子都掉在了床下,好几个雪白的枕头堆叠在他旁边,乱糟糟的布料中间露着一截雪白的后背,节节分明的脊椎骨像是车轨一样蜿蜒,最后消失在层叠掩映中,而那腰肢细且柔滑,侧卧的曲线堪称完美。
廖长晞五岁就开始画画,十七岁考入中国美术学院,此后十几年见过形形□□无数美人,但没有哪个比得上温风至,当然,对于他而言,皮囊再美也不叫美,难得的美,有灵气的美,独一无二的美,指的都是透过皮囊之下的。
温风至一见之下就令廖长晞惊艳不已,他整个人颀长如同树木,却又毫不干瘪,从发梢到指尖都无可挑剔,每一寸骨骼都长得恰到好处,连伸到床外的一双脚腕骨都是玲珑的,让廖长晞不禁想起了《洛神赋》中的那句“骨象应图”。
温风至还陷在宿醉的深潭里,他感觉眼皮很重浑身都酸疼,欲醒的理智和灭顶的困倦在拉扯着他,他勉强翻过半个身子来,鼻尖突然嗅到了一丝陌生的味道,这些年他的睡眠并不很好,多数时候要借助药物,然而酒精似乎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
他猛然睁开眼睛,一夜未摘掉的隐形眼镜让眼球干涩不已,他茫然地眨了眨双眼,这才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巨大的房间里,面积是自己在酒店套房卧室的两倍多,吊顶很高天眼前悬挂着一只圆形的大灯,装修风格接近古典日式,一张榻榻米式的大床靠在房间一侧,而另一侧是乳白色的推拉门和露台,露台上坐着一个穿着小振袖的男人,他面前的长桌上放着一台有三个显示器的电脑。
热烈的阳光从那扇格子细密的推拉门外倾泻进来,使得温风至很难立刻睁开眼睛向那边看去,他这个时候神志已经清醒,大概也想起来昨天发生的事情,他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好好的t恤和短裤,便又放心了一些,赤着脚从榻榻米上跳下来,向露台走过去。
他原本以为这是薛青河的家,然而走进了才发现坐在长桌后面的竟然是廖长晞,不禁吓了一跳,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廖长晞看他迷迷糊糊就走向自己也觉得有趣,他显然已经忘记昨天谁带着他离开酒店的,这个时候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站在地板上,深红色的木地板使得他□□的双脚莹白,在往上看那双腿也是玉一般的,他虽然瘦却并不嶙峋,双腿圆润笔直连膝盖都是光滑的,而廖长晞的角度刚好平视他垂落在身旁的双手,一寸一毫都漂亮得恰到好处。
“学、学长……”温风至感觉有些尴尬,他虽然欣赏廖长晞但与他并不很熟,这样突然坦诚相见还是感觉脸颊微微烧热。
“没关系,”廖长晞看得出他的不自然,将数位笔放下,摆了摆手,“昨天是薛教授说你没有人照应,拜托我送你回去,但是你不肯告诉我你住在哪里,我只能擅自把你带回我这里来。”
虽然是在自己家里,但廖长晞的穿着仍然非常考究,这套深蓝色的男式小振袖非常衬托他的气质,灰色的滚边和袖口上绣的丹顶鹤都极其精致华丽,让他看起来像是江户时代远远坐在高阁中的贵族。
“实在不好意思,”温风至低着头,他一双浅色的瞳仁因为光照而趋于透明,看上去有一种极为脆弱的美感,“我喝得太多了。”
“不是什么大事,”廖长晞笑了,他笑起来更加温文,“我让保姆煮了一点汤,你可以换了衣服下楼去喝一点。”
温风至又道了一声谢,然后走回到榻榻米旁边了,他自己昨天的衣服已经熨好了放在矮几上,温风至慢吞吞地把长裤和衬衣穿好,突然想起了一件严重的事情。
他把手伸到套装的外套口袋里去摸,却发现因为清洗的缘故手机已经被拿走了,于是很焦急地看了一眼外面的廖长晞,而廖长晞也一直关注着他,发现他好像在找什么,便站了起来。
“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