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炼耳朵尖,听出了不少人都在指责他与白昕玥的契约并不合法。怎么又来了?最近频频因为这个问题惹上麻烦的火炼大为火光。契约合不合法不应该让这些外人来说吧?白昕玥平常是怎么对待他的,又是关鸟笼,又是下禁言咒的,在不合法的前提下那家伙都敢如此妄为,契约变合法还要不要他活了?
在场的其他人当然猜不到火炼正在脑子里纠结如此奇怪的问题。契约不合法,这种事在他们看来只有一条,对妖委会莫大的挑衅。
所以蔚霖不管到底不爽到了怎样的程度,但他既然已经成了别人手中的枪,骑虎难下的蔚霖也只能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却有做的不好,招来的甚至会是杀身之祸。
蔚霖硬着头皮再一次确认,也是为了不在日后给自己留下任何隐患,“白主席,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不管这只妖兽说了什么,都事先经过了你的授意?”
“你们之前也见识到了,他的主意正着呢,我哪有那本事授意他说什么做什么?”就算真的授意了,只怕到头来也只是无用功,白昕玥才不做那些没有意义的傻事。
众人一愣。如此说来,这妖兽的一举一动只能代表他自己了?虽然弄不清白昕玥的左改右变之间究竟在卖什么药,但对付一只妖兽总比对付七人团来的简单。
可是还不等众人松一口气,只听白昕玥又气定神闲的补了一句,“即使今天火炼的举动都是他擅作主张,不过我会为其负责,你们完全可以这么理解,但凡是火炼说的话,与我本人说的没有任何区别。”
这一下,全场陷入了名副其实的鸦雀无声,众人连议论都忘记了,一个个齐刷刷的长大了嘴巴,看来此刻他们都在做同一件事——怀疑自己的耳朵。
人类居然会如此对待自己豢养的妖兽?!娇宠、放纵这些词都不足以形容当前的局面。这就好比一个奴隶主对他手下的奴隶说,你想干什么就去干吧,杀人放火,哪怕是抢了我这个主人的位置都可以,反正不管你捅了再大的篓子,我都会替你担着。
蔚霖这下子是真的不知所措,即使他的脑子运转的飞快,也依然想不出半个解决之策。
会场紧闭的大门却在这一刻,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众人又一次行动整齐的转头去看,也不能怪他们如同被操纵的人偶一般,也不能怪这些妖委会的要员如此沉不住气变的一惊一乍,实在是场景出人意料。
无论是在妖委会,还是在世界的其他地方,审判场总是被神圣的光环所笼罩着,除非宣布休庭,从来没听说过有谁在半途把门打开的。不管此刻在外面开门的是谁,肯定都是不知天高地厚之辈。
众人看了一眼之后便各自了然,这可不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么,不仅如此,这一位还是妖兽世界有名的纨绔。认出开门者身份的众人,有不少朝蔚霖投去幸灾乐祸的目光。看样子今天真是经济部长的黑色星期五,还没有摆平前面的白昕玥,转眼又来了一个讨债的兔崽子。
蔚霖已然面色铁青,一下子控制不住脾气就吼了出来,“蔚云非,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场合?还不快给我滚出去!”滚出去也总比被有心人扣条罪名来的好。
仿佛是见惯了父亲的怒火,蔚云非还是笑嘻嘻的模样。别人,这人长的唇红齿白,再加上灿烂的笑容,至少从外貌上来看是绝对讨人喜欢的。“别发火呀老爸,我这是来传话的。”
传话?这显然是蔚霖没有料到的。这个理由虽然很烂,但总强过无缘无故擅闯。蔚霖一边等着自己儿子传话,一边又担心其内容是那些上不得台面的鸡毛蒜皮。要说父母为孩子操心乃是常态,但蔚霖认为到他这个地步的应该实属少见。儿子已经长到这么大,再也不是可以随意管教的年纪,如今的蔚霖也只能把儿子看成上辈子的债主,过一天算一天吧。
不仅仅是先前的怒火,还有此刻不信任的眼神,都早已让蔚云非习以为常。他持续着先前的神情与态度,道,“我刚在在外面遇见好几拨档案部的人,都是在找这位火炼的。只是审判现场太过神圣,他们都不敢进来,于是我只好代劳了。”
蔚霖真想问自己儿子四个字——何德何能?别人不敢进的地方,你个兔崽子怎么就敢进呢?
然而事已至此蔚霖也不能打断,况且替档案部传话也实在是一个相当不错的理由。先不说现实中各部的实权孰强孰弱,但在明文条款上五部的地位是相当的。蔚霖总算能够耐心一点了,“是魅部长下令在找人吗?”
蔚云非耸耸肩,“我没有见过魅部长,不过既然档案部的这么多人都跑出来了,部长她不可能不知道吧?”
虽然这个答复带来几分不负责任的敷衍,但也合情合理。而且对于如今的蔚霖来说,也实在太需要这么一个契机了。之前因为卓敏的罪名问题掀起的波澜,即使再争执下去也得不出让双方都能满意的结果。不管蔚云非擅闯审判是巧合还是故意,蔚霖都总算找到一个台阶下。
于是蔚霖关心起了从来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