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啊,这个消息可比那个传闻中的‘梅图’要实的多!”
“谁?”另一人忍不住问。
那人清了清喉咙,凑到他耳边说了个名字:“惊鸿剑!”
另一人回想了一下这个名字,瞪大了双眼:“你是说……三雪公子里的那个,片雪惊鸿温临毓?!”
那人点点头:“就是他。”他继续说,“而且据说他已经武功尽废,在山庄之中寄人篱下……更有甚者,说他成了老庄主的禁脔了!”后两个字被他加了重音。
另一人眼睛睁的更大了,话里满是狐疑:“怎么可能?那样一个人……”
“是啊,那样一个曾经江湖上闻名遐迩的天之骄子,如今被传言说宛如一只被折断羽翼的金丝雀,甚至委身在一个老人身下,怎么可能呢?”那人感慨,像是炫耀自己的博学一般继续说,“当年对于武林新秀极为重要的三雪宴,还尚不叫做三雪宴,是因为那一年接连出了三位轰动武林的武学奇才,使的剑分别为花间剑、胭脂剑和惊鸿剑,所以被举办宴会的红月奶奶安上了花间覆雪,胭脂点雪,片雪惊鸿的美称,也就是后来为人称道的三雪公子,大概是因为他们都喜着白衣,又生得一副玉树fēng_liú的如玉相貌吧。”
“不过后来,这几位天之骄子,便真的如同他们的称号一般,像白雪一样在世间渐渐消融,最早销声匿迹的便是其中的片雪惊鸿温公子,突然之间就不在江湖中露面了,有人说是他成为了白梅山庄庄主的一个寄人篱下的幕僚,不过谁都知道这个幕僚其实就是——男宠!”
另一人忍不住打断他,奇道:“据我所知,温公子可是实打实的凸者,是凸是凹,甚至是普通人,都是一目了然的,而庄主刚刚才在山庄前见过一面,如果他们都是凸者又怎么可能……”凸者和凸者……他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禁不住狠狠打了个寒战,泛起了生理性厌恶。
他觉得这是每一个人的本能反应,凸与凸,或者凹与凹是绝对不可能克服这一种极强的排斥性厌恶走到一起去的。
旁边走着的人步伐忽然停住了。
不止是身旁,他前面的人也共同止住了步伐。
他有些奇怪,顺着他们的视线往回廊外面望去。
屋檐上垂下数条冰柱,在照射下来的阳光映射下,显得晶莹剔透。
廊外也与山庄其他地方一般,白茫茫的全是积雪,有些不同的是,这边的走廊望出去是一片白梅林的一角,梅林的恢弘美丽在他们视野里已是可以窥见一分。
这样的白梅林之中走出了一名男子,他身穿一身雪白锦袍,外面披着一件厚厚的白狐裘,衣领袖口似乎用黑线绣着什么花瓣的纹样,抬眼之际,漫天飞花似飞雪,或者说已是分不清那是雪白的梅瓣,还是风中飞舞卷起的白雪,那白衣人眉眼之俊秀,众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就像是冰天雪地间袭面而来的清风。
像是昏天暗地间从缝隙中投过来的一缕清辉。
……
便是传闻中俊美之至的三雪公子也不过如此了罢。
旁边那人拉住他的袖子,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他激动万分的事物。
只听他道:“是惊鸿剑……绝对是他!”
话音还未落,像是感受到了什么诡异的地方,手又松了一松,“怎么可能?奇怪……”
“这是一个男凹啊!……”
……
白衣人像是感觉到那边有人在看他,于是转头向那边看去,有些淡漠的视线朝那儿静默着的一群人之间一扫而过,根本不做停留。
“喵呜~”
白衣人轻声唤了一声“小xi”,不知是小西、小夕还是之类发音的名字。
他矮下身,将脚边蹲着的一只白猫抱到了怀里,拍拍它身上的花瓣和白雪,众人这才发现原来他是追着一只白猫,方才踏出了梅林,很有可能他就是在带着白猫散步,未料到误入了他们的视线之中。
白衣人抱着白猫朝他们又望了一眼,顿了顿,似乎轻微至极的颔首了一下,然后便又重新进到白梅林之中去,漫天飞花似飞雪,渐渐的淹没了他颀长的背影。
众人方才开始议论纷纷,讨论的中心便是那位三雪公子之一的“片雪惊鸿”。
“脚步虚浮,根本不像是有内力的模样……”
“而且是个凹者啊……温公子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凸!”
……
秦行山定定的望着那人消失的方向,出了神。
之前那白衣人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秦行山脑海里便自动自发地回忆起来了从前关于他的画面。
那一年,也是他们全然没有过交集的一年。那人身下骑着白马流云鞍,打马从连天画舫柳前过。恰好四月柳絮纷飞,伴着他明月清辉一般俊秀逼人的脸,衣袂翻飞间,翩若惊鸿影。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此人的魅力,也没有人比他更加迷茫。
为何销声匿迹的他真的会出现在这个白梅山庄之中?
还有为何……印象里那一个混乱无比的夜晚,他记得自己的确是彻底标记了这个人的,可是却什么都感受不到。
除了鼻间似乎还萦绕着的,淡淡的特殊梅香。
作者有话要说:
温老师:(喷花露水)我有特殊的撩男主技巧。
*
结合的凹凸之间会有感应共鸣,每个凸凹一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