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猛兽一般,这个男人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一阵安抚便已经将黄发弄得娇连连,而宫自得只是留恋他的锁骨和脖颈,下面却迟迟不肯进入。
“快点…”黄发的声音因为yù_wàng已将变得颤抖,伸手抓住了宫自得的胳膊。
而宫自得似乎也准备好进入更深层次的交流,他狠狠地将黄发的裤子退下,而后便……
正在这时,只听“啪嗒”一声,客厅瞬间一片明亮。黄发下意识的捂住自己被tuō_guāng的下面,惊恐的看着走廊处站立的那个人…
“你们…”而那人似乎也很是诧异,目瞪口呆的望着他们。
黄发终于将立在那里的他看仔细了。
墨发披肩,但却似乎太久没有打理,变得有些凌乱。本应暗藏桃花的眼眸此刻被吃惊的瞪大,里面映出这片灯光下发生的一切。秀美的面容略带倦意,但并不能掩盖那种难得的美人气质。尤其是那脖颈和锁骨处的线条,媚气入骨。
“你怎么还没走。”
宫自得到没有他二人那么惊讶,他从黄发身上起来,从茶几上给自己倒了杯水,淡然的喝了下去。
“我…应该走吗?”此刻江沅像是一个受了惊的孩子,呆呆的望着他,对自己的身份又开始糊涂了,“你不是说要让我留下…”
一杯水被尽然饮下,“你应该早些走的。”
“可是,昨天、前天,还有…你都说要让我留下来!你还说…”江沅焦急的向他求证,语气中竟然带上了哭腔。
“你应该走的。”
宫自得再次抬起头,看他的眼神中全然没有了曾经的怜爱。似乎是在看一个毫无光彩的瓷人,玩坏了的玩偶,吃剩下的残渣。他已经对他失去了耐心。
“小沅,你要有自知之明。”
那声小沅,可能是他对他最后的情谊。在曾经缠绵在一起的日子里,他就有派人调查过江沅,得到的结果让他很是不满意,甚至是恶心。他便打消了让他成为自己固定人选的可能性。反正想让他睡的有的是,他宫自得从来不缺床伴。
江沅感觉到了他的意思,全身开始颤抖。似乎还要将他曾经的情深义重全部重复一遍。而黄发缩在宫自得身后,看着二人的对峙。
江沅怎么可能会赢?宫自得又怎么可能会输?
“好,我走。”最终,江沅愤然的抬起头。他知道,此刻宫自得不把他直接扔出门已经很给自己面子了。但是他心头的恨意却愈发的浓重,似乎快要炸裂他的身体了。
“地沟我要的男人,才不是里只会说空虚祝福的老鼠,而是高飞的雄鹰。哪怕是薄情的雄鹰。”
这句话忽然在他的脑海中回荡起来,这就是当年愚蠢的自己所要追求的吗江沅抬眼,看到沙发上的黄发正看着自己,眼中却充满怜悯。
江沅被满腔的悔恨冲击着,而宫自得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望着窗外,似乎要他早些离开,好继续自己刚才的事情。江沅一咬牙,竟然冲着那张冷峻的面孔啐了一口,随即便冲向了客厅的窗户,没有一丝犹豫便纵身一跃。
“啊!”黄发被吓了一跳,捂住眼睛不敢靠近窗台。只听楼下碰的一声巨响,似乎是什么坠落到了尘埃里。
而宫自得依旧没有动作,他静静的抹了把脸,始终未曾抬眼。
第八十章 生死
风声划过耳畔,那呼啸坠落的瞬间,却成为了江沅人生中最为痛畅的时刻。
半个月前,他在左手酒吧遇见了宫自得。一开始的时候他并不知道那个男人的身份,只是被他挑起了火,然后便被扛回了家。那一夜,宫自得似乎对他很是满意,流连于他刻骨的性感与媚气之间。之后一连半个月,他都被留了下来,白天独自一个人光着脚在屋里闲逛,晚上则被那男人安放在床头,用尽各种手段折磨与怜爱。
那男人于他,似乎是一种发泄,仅仅当成一件趁手的工具。然而江沅却傻傻的相信了他在午夜旖旎时的所谓承诺,每一句蜜语都深深刻入了他的脑海,但说话的人却从不曾想起。
真是可笑,这么多与他如此亲密的男人都没有过真心待他,未曾对自己动过一丝一毫的感情。而那唯一一个将自己当成爱人的家伙却被自己背叛,弃之如履。
只是这短暂的坠落容不得再多的回忆涌上,仅仅几秒之后,他便沉重的跌在了楼下的花坛中。鲜血从他身下蔓延出来,染红身下的一片土地…
北海市人民医院
“现在伤者的伤势十分严重,很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即使苏醒也很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重症监护室外的走廊上,医生推了下即将滑落的眼睛,将江沅的情况如实汇报给面无表情的宫自得。
他认得这个男人,北海市黑白皆吃的风云人物。他悄悄地猜想这般人物会同里面那个几乎断掉了全身骨头,陷入重度昏迷的伤者有这什么样龌龊的关系。但从将这个人送来医院以后,宫自得始终并不是很在意。他的目光不知何时就飘远了,也不再多问,挥了挥手让医生离开。
“老大,您也累了吧?”跟在身旁的一个寸头男子及时上前,态度恭敬。的问到这人是宫自得的得力助手,名为常封,为人内敛而又精明,很受宫自得重视,
“如果您累了就回去休息吧,这边由我看守就好。”
隔着厚厚的玻璃,宫自得看了眼里面浑身插满管子的江沅。此刻他双眼紧闭,浑身上下缠满了绷带,更像是一具彻底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