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康笑了。
这一次金凤君可以肯定,因为笑声在宁静的地方很快就蔓延开来。
“戴先生怎么如此确定救你的人一定是华国人呢。”杜家康靠近戴眼镜的男人,“就像先生之前也不知道我一样。”
杜家康在眼镜男前蹲下来,观察枪口,“先生还是跟我走吧,不然伤口感染发炎就不好了。”
他的语气体贴温柔,像是刚毕业上岗的医生,对着患者还保留着无尽耐心和关怀。
“滚。”眼镜男用好腿踢杜家康,可是非但没踢着,受伤的左腿不能平衡好重心而再次摔倒在地。
闪身避让的杜家康起立,“戴先生还是别做无用功吧,你的知识可是能够推动人类进步,无论在哪里都是一样的不是么?何况在r国我们能够提供更高端的仪器,想必研究进展也会更好更快。”
“哼。”眼镜男依旧冷哼,这会儿不起来了,坐在地上等着救援人员。
杜家康笑眯眯的,从手里拿出一支小针,“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希望戴先生日后不要怪怨。”
眼镜男没来得及抵抗,脖子上就被扎了一针,人瞬间瘫软在地。
将这一切收入眼底的金凤君心跳紧促。
杜家康拉起眼睛男的手,让他趴在自己背后,双手吊在杜家康胸前,而杜家康可以拖着男人前行。
然而又是一阵骚动,一群黑衣男子闯入这片区域,杜家康原以为是自己人,当他看清来人的打扮时,立刻将眼睛男抱在胸前,从腰间抽出枪,对准眼镜男太阳穴。
期间偶有蝉鸣声,不再凄凉,倒是渲染出紧张和凝重。
“看来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杜家康双眼死死地盯住对面一群人,语气貌似平静。
“将戴先生放下,也许你还有一条命。”井尔冷酷地说,健壮的身子惫,男人的力量在暗夜中神秘而强大。
“呵。”杜家康笑了。
出乎大家意料,快速地朝着眼睛男脑袋开了一枪,随后迅速地对准眼睛男心脏开了一枪,还留了一枪给自己。
“啊。”金凤君的尖叫声没放开就被人捂住嘴巴,咽回嗓子。
陌生人贴在她的身后,低吟,“别出声。”
温热的躯体让金凤君冷静下来,同时背后有了依靠让她忍不住依附,手脚不住颤抖。
王斧皱眉,没有了立马甩脱开。
男人狭长的眼睛看向自己指路所引发的一场追踪。
由于距离的原因,井尔一行实在无法救助,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变故。
杜家康闭目前说,“看来我只能当一个坏人,不过这样m国的麻烦我可就帮你们解救了,做为交换,请你们对我的妻子好一点,她是个华国人呢。”
杜家康笑着,眼睛深底充满的是卢晓曦每早都能见着的爱意——男女之间的爱意。
随后瘫软在地,胸口有鲜血大股大股流出。
井尔冲上来,扒开杜家康,压住眼镜男出血点,可是男人已经大量失血了,身体开始发凉。
“井齐,你去把车子带过来。”
收到命令的人快速跑开,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而这个男人和后来绿生产前摔倒在屋内的瘦子长得一模一样。
金凤君因为惊恐,死死抓住身后陌生人的衣服。
王斧忍不住了,推开怀中人,哗地站起来。
井尔一行人视线全转过来,甚至有枪口对过来,不过看清来人后,收回了枪口。
金凤君趴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乞求不被人发现,她没想到这个陌生人会主动暴露。
王斧迈开腿走向井尔,淡声,“看来我不应该好奇。”
黑衣男子中唯一的眼睛男井山推眼镜,开口,“你要是愿意加入我们,更多的好奇也可以。”
在之前的事情中,面前男人有着同井尔一般的战斗力和野兽般直觉暴露无遗,出于本能,井山向对方发出邀请。
王斧看向地上忙碌的众人,“你们说过的欠我的人情,现在还了怎么样?”
鞋子戳地,态度散漫。
“当然可以。”井山露出理解的笑意,“不过请你等一会。”
很快,车子开来,但是车光没有打开,井尔等人迅速将两人移上去,人这时已经死了。
井山则从车子里拿出一叠纸币,“抱歉,只有外币。”
“我不在意。”王斧接过,随手揣在兜里。
“要和我们一起回去吗?”井山指了指车。
王斧吹了个口哨,“我自己走回去。”
井山没有强迫,戴着眼睛看起来斯文极了,“那我们先走了,名片给你,要是有需要联系我们。”
井山从兜里掏出来什么,王斧依旧接过揣兜里。
车子离开,万物恢复到万籁俱寂。
王斧看着车子走远了,走回到金凤君待的地方,“你还能走吗?”
言语冷清。
金凤君已经是吓呆了,哭着嗓音声音低哑,“我好怕,动不了。”
也是,正常人发现有个邻居突然有一天,人设颠覆,而且好像还是坏人,总会受到影响,何况这时候金凤君还是个刚上初中的学生,还是个孩子。
“啧,麻烦。”
王斧长手一捞将金凤君背到背上,宽阔的背衬得女孩娇小。
金凤君又贴上了那份温暖,听着距离自己只有三拳不到的地方传来,“把你背到文昌街我就不管你了,今天的事我不会说出去,你自己也应该明白。”
金凤君浅浅点头,意识到对方看不见,开口回复,“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