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到这里,两个人都笑了,之后秦艽也没有再去打扰孙庄,就看着他一个人在自己面前又涂涂改改地画了一会儿,到他下晚班前才起身挥挥手离开。
而秦艽自己再从酒吧下班出来后,想了想还是决定在回家前先去了一次其实他已经好久没去过的破旧工地。
可等到了那工地外还没来得及进去,他却首先又注意到了那只浑身脏兮兮窝在路边,一看见他就小心翼翼地试图跟着过来的小白狗。
“脑袋上这是怎么了?”
“汪——汪呜——”
脑袋上有一块肮脏血渍的小白狗呜咽着也不敢大声叫,只是来回蹭着秦艽的裤脚还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
秦艽见状只是眯起眼睛笑笑也不说话,接下来照例是先去对面马路给他买了份路边摊上的吃的给了他,这才起身去了工地里头又和早早等在那儿的蛛女孙姑娘见了个面。
“蛟君最近过的如何啊?”
“好与不好都是那样,倒是祟主他是不是又打算让我为祟界做点什么大事了?”
“哼,这次这事可不敢有劳您亲自出手,我们自会有办法拿到我们真正想要的东西……只是祟主怕某些人仗着自己那点本事又出尔反尔去做些莫名其妙的事,到头来给别人惹了一身的麻烦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哦,对了,祟主还让我来特意问蛟君一句,听说您和前祟主张奉青从前的交情似乎不错,他的小儿子如今也早认了新祟主做自己的父亲,不知您最近想不想以叔叔的身份见见咱们的这位小祟主呢?”
孙姑娘试探意味浓重的话让秦艽稍稍抬起了灰色的眼睛,月光下蛛女的三只眼睛像是能滴出鲜红狰狞的血,可秦艽见状却只是转过头眼神狡诈地眨了眨眼睛,又神情略显玩味地慢悠悠回道,
“我可从来不知道我和张奉青都能算熟人了,是觉得我当年不在这儿,没在后面多推他一把,祟主才这么觉得吗?可他的小儿子是死是生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他现在不是也有新的父亲了?我想咱们的祟主应该能把他照顾的很好,这种事就不用我多管闲事了吧?”
他这话说完,孙姑娘瞬间满意地笑了起来,虽然因为上次那件临时反水的糟心事,祟界那边直到现在还对他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存有警惕之心,可显然只要他心里不想着某件让如今这位祟主日夜担忧不易的事情,他就永远是那个各路妖魔邪祟都要给一个面子的蛟君。
“话都说开了,不妨悄悄告诉我一句,最近祟主又对什么东西动心思了?”
“呵,告诉蛟君也无妨,是那火神祝融的正统后人,我们和那姓师如今都在四处找呢,不过这次我们一定能赶在那姓师的前头抓到人。”
“哦?听上去倒是有趣,不如到时候动手也叫上一个我,在旁边坐着看看热闹感觉应该会挺不错的?”
孙姑娘:“……”
一瞬间对这个秦艽神经病的厌恶反感和受不了简直都直白地写在了脸上,每次和他说话都一个头两个大的孙姑娘匆忙离开之后,秦艽才笑了笑又转过身出了工地准备回家。
可他今天走到外面路边上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买给那只小白狗的东西他居然一口没动,这小东西还和生了病似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而当吃饱了没事干的秦艽又一次心血来潮地走上前,又象征性地准备伸出手摸一摸小白狗病怏怏的脑袋时,却还没来得及碰到他的脑袋就——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秦艽:“……”
……
【青椒】:
你到家了吗?
【小晋】:
恩。
【青椒】:
能不能现在让老董现在接我一下,我可能要去一趟医院。
【小晋】:
?你怎么了?
【青椒】:
我被狗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