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林予捂住屁股求饶,“我错啦!”
“你他妈靠什么,我打的自己大腿。”萧泽又气又乐,这东西怂成了这副德行,竟然还敢缠着人滋事儿,他把被子一蒙,卷着人压瓷实了闭上眼,“消停了么?”
林予绷紧的屁股蛋儿放松下来:“嗯,我老实。”
时间一晃而过,他都要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要不是抱太紧有些热,可能已经见了周公。萧泽搂着他的力度没有变化,呼吸声听着也不像处于睡眠状态。
“忽悠蛋。”萧泽忽然出声,“你不用纠结我的过去,我过去谈过恋爱,但也只是普普通通地谈个恋爱,如果真的剖心刻意,不早就修成正果了吗?”
林予彻底清醒:“那你和我呢?”
萧泽说:“和你,已经修成正果了,我们现在不是恋爱,是在过日子。”
“过日子……”林予在黑暗中咧开嘴,“别人家老公都上交工资卡呢。”
萧泽冷哼一声:“别人家老公还出轨包二奶呢。”
林予像小蛇一样扭了扭,伸出手努力环着萧泽的脖颈:“不上交工资卡,可不就有钱包二奶了嘛。何况我又没让你交,我就是随口一说。”
过了半晌,他估摸着萧泽快睡着了,小声自言自语:“我今天有点作吗?豆豆……”
“我什么样子萧泽是不是都喜欢呢?”
萧泽替他答:“小予。”
那之后有阵子没见过解玉成,本来就没什么交情,如果解玉成不来书店或者不去算命,萧泽和林予也不去夜总会,那基本没有任何见面的可能。
林予虽然心系天下苍生,但也没有继续惦记解玉成的婚姻与情感,他好不容易通过了研究院的临时工考核,终于能松口气研究自己的摸骨学了。
此番通过考核不等于转正,只是成了正儿八经的临时工,林予很满足,临时工反而自由,他不在意那么多。
过完年气温回升,六只猫懒洋洋地趴在玻璃门里晒太阳,他开了罐头放在角落,谁饿了就自己去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平时不好好营业的原因,现在只要开着门生意就不错,萧泽说这是无形中变成了饥饿营销,林予不懂,反正顾客多他就高兴,也有干劲儿。
一个中学生问:“老板,那只纯白色的猫厉害吗?”
“老白啊?它不厉害,蔫乎乎的。”林予在角落把瑕疵严重的书摞好打包,然后一趟趟往储物室搬,等有空了要寄回给书商。储物室里有空箱子,他自己装了几箱,跑出去看萧泽在算账,喊道:“哥,我累了。”
萧泽也是个不爱费心的,把装薄荷糖的筐子倒空,谁要结账就自己放钱,全凭自觉。他走过去的几步中剥了颗糖,塞林予嘴里后夺下了对方手里的胶带纸,说:“你点数,我打包。”
店里已经没了空位,书架前也都站着人,那个问猫厉不厉害的中学生把手里的书翻完,带子走了。
外面的街上有点堵,一辆出租车想靠边停下都费劲,解玉成在后排坐着,他没什么耐性,降下车窗就要骂旁边的车挡路。
“真他妈完蛋,什么二把刀司机都敢上路。”他虎目圆睁,端着一张黝黑发亮的糙脸,“往左打方向盘啊!别他妈后退了!”
余光忽然扫到了猫眼书店,不扫不知道,一扫吓一跳。解玉成扯着两道眉毛忘了骂人,注意力全集中在了书店门口的中学生身上。
只见那学生拿着猫饼干招逗一只白猫,等玻璃门一关上,他把敞放在地上,背对书店,抱起白猫猛地塞进了包里,迅速拉上拉链,起身兜上帽子就跑。
解玉成扔下一百块钱下车:“我操他妈!这狗逼孩子干吗呢!”
他嗓门极大,把那个中学生吓得加速狂奔,萧泽和林予听见其它猫叫也已经出来,隔着玻璃窗见解玉成拔腿飞驰而过,面容狰狞,俨然一个黑面罗刹!
解玉成个子不低,气势十分骇人,不等追到路口拐弯,他扔出手包把中学生砸得脚下踉跄。分秒的工夫追上擒住,抢了包打开,白猫叫唤着蹿出来往回跑。
萧泽和林予已经追来,林予抱住老白,萧泽扭住了那名学生。解玉成呼哧喘气,捡起自己的手包拍拍土,气得继续骂:“要不是怕砸着猫,我他妈早扔你了!”
骂完对上萧泽,话中带着暗刺儿:“看书学习的也不一定都是好东西,没文化的粗人也未必就是王八蛋。”
萧泽心里门儿清,这哥们儿窝着火呢,他先道谢:“谢谢你帮忙,店里有新茶叶,喝一杯暖暖再走?”
解玉成摆架子:“跑出一身汗,还暖个屁啊。”摆完消了气,抻抻衣领穷嘚瑟,“我喝咖啡!”
那偷猫的学生道过歉就被放走了,萧泽不至于跟一个孩子当街置气,往回走的路上林予在前面抱着老白,他和解玉成并肩落在后面。
走到门口,解玉成一跺脚:“操!保温壶落出租车上了!”
他是来给解老送汤的,早晨下了班就炖上,五六个钟头才出那一小壶,这下因为追偷猫贼给弄丢了。萧泽觉得不好意思,进书店后亲自煮了咖啡,幸好走了一拨客人,不然连空座都没有,解玉成又要骂脏话了。
眼看已经中午,解玉成又是个大嗓门,萧泽干脆提前挂了休息牌子,等顾客们陆续结账离开,店里就只剩下他们仨。
“刚才谢谢你,不然这猫就追不回来了。”萧泽再次道谢,但语气态度格外坦荡大方,并没有因此事而过度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