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经纪人还要说什么,钩蛇抬起手阻止了他,“这是我‘朋友’。”
他摘下墨镜,饶有兴致地打量小乌鸦:“你们先回去吧。让保镖留下就可以了。”
“你注意点。”经纪人无法,压低声音叮嘱了钩蛇几句,带上助理先行离开。
“你们两个,在门口等着。”钩蛇一边刷指纹锁一边叮嘱两个保镖,然后回头冲小乌鸦眨了眨眼,“请吧。”
小乌鸦没和他客气,跨步进屋。
钩蛇的住处是个复式双层,装修得富丽堂皇,极尽奢华。
“随便坐。”钩蛇走进开放式吧台,“想喝点什么?”
“不用麻烦。”小乌鸦摘下口罩,“向你打听个事。有妖怪说,你看到有人抓了飞鸟试符咒,是不是真的。”
“欸——”钩蛇拉长语调,阻止了小乌鸦继续说,“别急嘛。坐了一天的飞机,累死我了。”
小乌鸦看着他不说话。
钩蛇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悠闲地抿了一口:“我都不认识你,你就这样闯来我家,难道不应该先介绍一下自己?嘶。”
钩蛇吐出信子,发出呲呲的声响:“你的意倒是挺厉害的,”他深深嗅嗅空气里的气味,陶醉地舔了舔嘴唇,“我喜欢,嘶。”
“凤凰。”小乌鸦没工夫和他拐弯抹角,直截了当报了家门,“现在可以说了吗?”
“呵,”钩蛇吐出一丝轻笑,“鸟和蛇从来都是天敌,嘶,我为什么要帮你?”
“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能做的一定办到。”小乌鸦扬起下巴,“如何?”
“这是你说的哦,嘶。”钩蛇轻轻摇晃酒杯,踱到小乌鸦身侧,绕着他转一圈,最后贴着耳畔轻声说,“我听说凤凰血属火,能助兴,嘶,很早之前就想试试了,嘶。我们可以一起玩儿,我的技术可好了,嘶……”
后面的话被钩蛇刻意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串低沉性感又略带挑逗的笑。他一手贴在小乌鸦胸口,十足情/色地往下滑去。
小乌鸦眸色一冷,一把掐住钩蛇的脖子,将他一路往后推抵在墙壁上。
“最讨厌别人乱碰我。”小乌鸦说,“信不信现在就掐死你。”
钩蛇挣了挣,对方的手却纹丝不动。他这才挤出一个谄媚的笑容,赔不是道:“只是开个玩笑,别当真,嘶嘶。”
小乌鸦冷冷看着他,抬起另一只手。
钩蛇吓得闭上眼睛。
预料中的拳头并没有落在脸上,钩蛇胆战心惊地掀开一条眼缝,却见小乌鸦在手腕上咬了一口,鲜血涌出,顺流滴落进红酒杯里。
一小会儿功夫,就攒够了大半杯,与此同时咬伤也几乎愈合了。小乌鸦甩了甩手腕,放开钩蛇。
“血给你了。”小乌鸦说,“我要的信息呢。”
“咳咳咳。”钩蛇捂住脖子猛咳了几声。他意识到眼前的妖怪并不好惹,收起色心,不敢再造次,“你想知道什么?”
“全部。”小乌鸦说。
“全部啊。”钩蛇扯了扯领口,绕过小乌鸦,径直在沙发上坐下,“那我得好好想一想。”
“就从你被绑架说起。怎么被绑走的,又是怎么逃出来的。”小乌鸦不吃他这一套,“不好好说话我就扯了你的信子。”
钩蛇是捕猎者,在一众山海经妖怪中也是能被称为强者的存在。但他却被绑架了还上了新闻头条,这绝对是种耻辱。
小乌鸦毫不留情地当面戳穿,让钩蛇只觉颜面扫地。他脸上闪过一丝怨毒,从牙缝里挤出字来:“那你听好了,我详,详,细,细,地告诉你。嘶。”
*
与小乌鸦预料的不差,寻常人不可能对一只钩蛇造成威胁,带走他的是灵脉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