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创造了他,可当他拥有自己灵魂的那一天起,他就不再属于她,他和故事里的周孟言已经有很大的不一样了,那些不一样让她觉得新鲜又真实的同时,也在一遍遍告诉她,她在逐步失去他。
等到找到凶手,大概就算是到头了。
那个时候,如果气氛好的话,她可能会对他说句真心话,然后让他用之前说的特殊权力回绝掉她……嗯,这样也算是两清了,她真机智,给自己点赞。
往后,继续深爱高银月也好,爱上别人也罢,都和她没有关系了。
至于别的可能,说没有偷偷yy过恐怕是自欺欺人,只不过是在很早以前了,周孟言越真实,她就越清醒——不清醒不行啊,她毕竟不是小女孩儿了,聂之文的条件她都是高攀,更不用说是周孟言了,他有多优秀,别人可能不知道,她最最清楚。
好到她yy一下都觉得不好意思,太痴心妄想了,到了现在,想都不想了。
她提醒自己,既然早晚要失去,就不要再投入感情,慢慢抽身出来,等到了那一天,痛苦就会轻一些……就从明天开始吧,今天还没有做好准备,今天不算。
饮鸩止渴也能解一时之急,她心里好受多了,把乱七八糟的念头踢出脑海,把脸靠在他背上,感觉到他身体传递过来的热量,慢慢的,真的睡着了。
正为一些问题困扰的周孟言丝毫不知道背上人的心理活动,好不容易把她背回了家在床上安置好,顿时松了口气,觉得跑完一趟马拉松都没有这么累。
他在床边坐了会儿,看着钟采蓝熟睡的面孔,不禁叹气:那个什么乱七八糟的特殊权力,他才不会要,自己知道被人安排的痛苦,又怎么愿意将这样的事施加在别人身上?
何况,虽然他对自己是人物的事还是耿耿于怀,可他执着的是这件事本身,而不是对她有什么怨恨。
只是,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虽然依旧能感受到她的情绪,可这又不是读心术,他越来越看不懂她了。
是不是因为他的缘故?一直以来,她对他付出的感情就远比他多,他是占了便宜的,然而他所做的一切,真的配得上“朋友”两个字吗?
恐怕未必吧。那也难怪她要生气了。周孟言反省了一下,暗暗懊悔,可聂之文他是真的不看好,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服她,烦得觉都睡不着了。
也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睡下后迷糊了一会儿,就知道自己做梦了。
人有时候是知道自己在做梦的,周孟言也不例外,梦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是做梦了,然而清醒不到一秒钟,他就忘记了这件事,沉浸在了这个场景里。
这是一间教室,在上一门不知道是什么的课,下面的同学有在窃窃私语的,有在传纸条的,也有在认真记笔记的。
他好像打了个瞌睡,人家笔记都抄完半页了,他还一片空白,于是悄悄伸腿在课桌下碰了碰同桌:“笔记借我抄抄。”
同桌是个漂亮的女同学,然而对方当做没听见,继续埋头抄笔记。
他听见自己说:“你别生气了。”
“谁生气了,上课你不能好好上?”同桌脸一板,扭头不理他了。
他一节课都没等到和同桌说话的机会,等到了下课,不等对方去上厕所,就把人拉住了:“你别生气了,我不是有意的。”
“都说没生气了。”
这话是绝对不能信的,周孟言很庆幸自己在梦里还如此清醒(咦为什么说是梦),他从桌肚里掏出一盒巧克力:“给你。”
“不吃。”
他剥开糖纸往她嘴里塞:“不气了不气了。”
被塞了一嘴巧克力的同桌说不出话来,只能鼓着腮帮子咀嚼,好半天才说:“太甜了。”
“有吗?”他想了会儿,凑过去在她嘴唇上碰了一下,碰完他自己先愣着了,这是什么走向?一边懵逼一边还在认真地答复,“还好吧,可能是你吃多了才觉得甜。”
同桌居然没有骂他耍流氓:“那你还塞那么多给我。”
他顾左言他,死不认账:“上课了。”
等等,上课了?这有十分钟吗?要不要那么不科学!
但就是一转眼,好像周围的人都端正坐好准备上课了,至于是什么课什么老师,就好像是一团雾气,看也看不清。
他们又在抄笔记了,他右手握着笔飞快抄着板书,左手……左手放在了身边同桌的大腿上?
他睡得不踏实,还有零星的意识清醒着,叫他赶紧把手收回来,可身体却不受控制,不但没有收回,反而徐徐上滑,直接躲进了裙子里。
有那么一秒钟,周孟言自我怀疑:原来我有那么变态的想法??
清醒的意识与梦境发生了片刻的矛盾,然而,在梦境里,些许零星的意识并不能影响什么,他发现自己或者说感觉到自己摸到了温热柔嫩的肌肤,如此美好的触感让他眷恋不舍,不忍抽手。
说起来,都这样了同桌为什么还没有骂他?他想着,突然发现同桌放了下笔。
要掐他了?不,没有。对于他摸大腿的举动,同桌的反应是把手伸到了他小腹下慢慢揉了起来。
梦似真似幻,梦里的人有时很真实,有时又像是一团雾气,什么都没有,可最真实,或者说原本就是真的的,是他的**。
一开始紧迫,后来的急切,再到最后一刻释放带来的满足,都是真的。
这种感觉真是美妙极了,不过,他和同桌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