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小王跟同事一共花了四百块,就只是做了套全身按摩,舒服是挺舒服,浑身关节都照顾到了,可是正事办的很不理想,不但没抓住这家店涉黄的证据,屁也没问出来,回去八成要挨批。
老板小蔓经营有道,有茉莉那样的能力干将,不愁生意做不好。
距离命案发生已有十四个小时。
一场大雪压住了小区里的骚动,也分散了居民们的注意力,他们该干啥干啥,屁大点事儿多得要命。
赵云穿上国外大牌子的黑色皮草,在镜子前左看右看,觉得有点儿老气,就脱了换上同牌子的另一款,最近才买的最新款,白色,长度到屁股底下,将她比较宽的胯部盖了起来。
“包拿哪个好呢……”
赵云在架子上翻翻,都是些高级货,四位数的不在少数,她喜欢买衣服鞋子包包,这些年下来,随着高建国的生意越做越大,她买的那些玩意儿也越来越贵,往脸上身上涂涂抹抹的东西也越来越多,拼了命的想刮掉身上那层土气,唯恐被人发现自己是乡下出身。
关于这一点,人高建国做的比她成功,彻底摆脱了穷味土气,挤进上流社会,贴上成功人士的标签,成了大老总。
赵云拿下一个限量包包,又觉得脖子有点空,转身去开首饰盒。
上下几层拨拨,赵云心里一点儿波澜没有,人生来就有劣根性,想要的东西一样没有,就会日思夜想,做梦都想得到。
真的得到了,拥有了,也就不稀罕了。
赵云打开最底下那层,里面放着一条金项链,挂坠是个心型,这是高建国在他们结婚十周年时给她买的,在那之后没有给她买过一样东西,只给卡。
日子一长,夫妻之间只剩下凑合跟习惯,和谁不是过,都是一回事儿。
这是赵云对婚姻的态度。
高燃在客厅里跟小狗互瞪,他见小婶出来,就赶紧站直了,“小婶要出门吗?”
赵云嗯了声,她对着小狗招招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发着光,“乖乖。”
小狗立马摇着尾巴跑过去,抱着她的腿蹭蹭。
赵云佯装生气,“我这袜子是托人从国外捎回来的,花了好几百呢,你可别给抓坏了。”
这话一出,阿姨就停下打扫的活,往赵云身上投去羡慕的目光。
女人最重要的是嫁得好,看看人家,要模样没模样,要身段没身段,要本事没本事,相夫教子都不会,一天到晚就知道出去消费,骨子里还散发着一股子小家子气,却照样可以穿金戴银,不愁吃不愁穿。
阿姨继续擦桌子,人比人,气死人,还是不比得好。
赵云的身上喷了香水,那味儿很快就弥漫开来,整个客厅都是。
高燃看看小婶腿上的黑袜子,真没觉得有什么稀奇的地儿,也不好看,那么使劲儿一勒,小腿的粗线条更加明显。
毕竟小婶以前常干农活,四肢并不纤细,身板挺壮。
高燃觉得小婶适合穿裤子,阔腿的那种,能遮遮又粗又短的两条腿。
不过这话高燃是不会说出来的,也不能说,除非他是个白痴。
赵云抱起小狗撸几下毛,让阿姨抱到阳台好好照看,吃的喝的都注意着些,这才去看她的侄子,“小燃,你看着小兴,他要是出门,你就跟他一块儿去,有你在身边,他不会乱玩。”
走到门口,赵云回头,“对了小燃,下午三点小兴要去跆拳道馆上课,你也去吧,跟着练练,男孩子太瘦弱了不行。”
大门一关,高燃的眼皮就耷拉了下去,他还要去医院拿报告呢。
高燃无所事事的待了不到半小时,决定到街上溜达去,顺便拿检查报告,不管是什么结果,都给家里跟小北哥打个电话说一声,不管高兴那小子了。
哪晓得高燃刚穿上外套,鞋还没换,高兴就从房里出来了,穿戴整齐,看样子是要出门。
高燃没管他,自顾自的系上运动鞋的鞋带。
高兴也没管高燃。
出了小区,高兴同学才开金口,“别跟着我。”
“什么叫跟着你,”高燃吹口哨,“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高兴一张脸冷的掉渣,“我爸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说,我给你双倍。”
高燃慢悠悠瞥他一眼,“你花的不是你爸的钱?”
高兴瞪过去。
高燃觉得高兴这样儿挺逗,像一只被人拎着细脖子提起来的小鸡崽,他没憋住,噗的笑出声。
高兴一脚踹过去。
这次高燃躲开了,他破口大骂,“操,来一回就算,还来两回,我比你大几岁,不代表就得站着给你踹!”
高兴嘲讽的嗤笑,“你动我一下,到了我爸妈那儿,你交不了差。”
高燃的脸色黑了黑,妈的,还是帅帅可爱,他想帅帅了,算算日子也该回来了吧。
街道上的雪早被清扫干净,路旁还能瞧见或大或小的雪堆。
有小情侣拿着傻瓜相机站在树底下照相,将春天里的雪定格在照片里面。
高燃漫无目的,走走停停,很是惬意。
前面的高兴走进肯德基,他常来,轻车熟路的点了鸡翅跟薯条,外加一杯可乐,没管身后之人。
高燃的里,出门忘了拿出来,他就没进去,省得再被高兴鄙视。
高兴靠窗坐下来,目光扫向窗外的少年,他的鼻子里发出一个轻蔑的哼声,拿出手机打电话约人出来,号码调出来时又把手机盖子盖上,没了兴致。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