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对他翻了个白眼,复又低头微笑。
花茹水把对面两人的小动作全部收进眼底,她看到齐骜的眼神总是追着沈北,心里不由感慨。
她曾经万分担心齐骜会孤独终老,毕竟人海茫茫,要找一个一无所知的人太难太难,幸得老天怜悯,终于是了了她心中的最后一道牵挂。
“我今天来,除了来看看你们,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花茹水擦擦嘴,开始说起了正事。
“什么?”齐骜问。
花茹水拿出一张红头调令,递给齐骜,“最近人界不太平,总署的几个领导商量后决定成立特别行动小组,你是陆域负责人。”
齐骜看着调令皱起眉头,“我才刚来d城又把我调回去?”
花茹水叹气,“没办法,事情来得太突然,现在能够担此大任的也就你们三个。”
“嗯?巫引也回去了?”
“已经通知到他了,他明早的飞机回去。季弘在我出发来这里之前已经到了总署,现在就剩你了。”
齐骜和沈北对视了一眼,齐骜问:“最迟什么时候走?”
“明天下午五点的飞机。”
“这么急?”
“没办法,现在事情一大堆,没法等了。”
齐骜沉着脸看着他妈,“所以我大老远回来,其实就是过个周末?”
花茹水耸耸肩,无奈摊手,“准确的说,是你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以来的最后一个周末。”
齐骜无语了,沈北开口接着问:“意思就是,他要回首都长住了?”
花茹水点头,有些抱歉地看着沈北,“对,d城这边会安排另外的人来接替他和季弘,没有特殊情况,可能不会再调回来了。”
沈北心里不是滋味,但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点点头不再开口。
花茹水知道让两个热恋期的人异地是很残忍的事,但是她作为特管署的上层官员,面对两界安稳的大问题,只能委屈自己的儿子们了。
她不再多说,起身让服务员买单后就离开,临走前对齐骜说:“明天你不用去署里,收拾好东西直接来机场吧。”
***
沈北趴在阳台上,看着下面的路灯出神。
齐骜走到他身后抱住他,两手轻揉地按摩着沈北的腰,“好点了吗?”
沈北缩了缩肩,笑着让他别揉,“没事!没事!你别按,痒死了!”
齐骜把头磕在沈北的肩上,贴着他的脸颊,和他一起看着下面的路灯,“我明天先回去一趟,尽快找到合适的人来顶我的位置,然后我就回来,你再等等我。”
“你妈妈不是说非你不可吗?”沈北愣了,他没想到齐骜要这么解决这件事。
齐骜瘪瘪嘴,张开嘴轻咬着沈北的脖子,“那么大的特管署,我就不信只能让我去做那件事。”
沈北还想说什么,被齐骜一下封住唇,两人从阳台移动到客厅,幸亏顾小言早早地就睡下了,不然看到他们这幅模样,还挺有损慈父严叔的形象的。
……
很久之后,房间里的动静才小了下来。
沈北平复着气息,幽幽地看了一眼齐骜,“说好的一人一次呢?”
齐骜笑了笑,抱着沈北翻了个身,让他躺在自己身上,闭着眼张开双手,“我不动,你来吧。”
沈北恶狠狠地咬在他的嘴角,口齿不清地说:“老子才懒得给你清洗呢,以后只有你伺候我的份,休想我伺候你!”
齐骜哈哈大笑,他抱着沈北的头加深了这个吻。
“睡吧!明天你还要上班呢。”齐骜摸着沈北的头,轻声说,低低的嗓音在此刻听来格外的催眠。
沈北朦朦胧胧地蹭蹭他的脸,说了句:“睡了。”在彻底睡过去的时候他想着明天一定要早起……
第二天。
齐骜难得的不用早起,起来叫醒顾小言一起吃了早饭后就开始收拾起行李。
顾小言蹲在一旁帮他折衣服,“齐叔叔,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齐骜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尽快吧,事情处理完之后就回来。”他揉揉顾小言的头,“你现在虽然是大孩子了,但修炼也不能落下,我回来要检查的,知道吗?”
“嗯,我知道。”顾小言重重地点头,“我要保护爸爸。”
齐骜笑笑,应道:“嗯,保护你爸爸。”
两人边聊边收拾,沈北也抱着一个大盒子进了屋。
“你不是去上班了吗?”齐骜看到突然出现的沈北,一下还没反应过来。
他走过去接过盒子,看着里面有电脑,茶杯,笔记本等杂七杂八的东西,问:“你这是……”
沈北端起一杯凉开水咕噜咕噜喝完,潇洒地抹了下嘴,对着疑惑不解的两叔侄说:“我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