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衡以为世子的病情有了起复,正担心时,就听梧桐说道:“白少爷,小的奉了世子之命,前来送信。”
送信?白衡和陆祈闻言均是一愣,就见梧桐从怀里掏出了两封信,分别递给白衡和陆祈。
白衡和陆祈接过来一看,发现竟是从桐城来的家书。
两人很是激动,都有些不敢相信,竟然能够收到家书,梧桐见两人高兴的样子,也笑着说道:“世子知道您二位肯定是念着家里的,因此一收到了,便使小的赶紧送过来。”
“多谢世子,也多谢你跑这一趟。”白衡笑着说道,一边掏了一块赏银给梧桐,梧桐起初不接,后来还是白衡说过年了讨个喜气,梧桐才兴高采烈的收下。
梧桐离开后,白衡和陆祈两人赶紧拆开信读了起来。
陆祈的信是陆夫人写的,信里只交代了陆家一切安好,并没有多写什么,遣辞用句还透着一股冷淡,使得陆祈的心里有些失落。
另一边白衡却是越看越气。
待到白衡看完,脸色已经奇差无比了,他甚至将信纸一把拍在了桌案上,显然是气得狠了。
陆祈见状,赶忙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信里写了什么?”
白衡抹了一把脸,将信纸递给陆祈,陆祈踌躇的不敢接,白衡却是冷笑着说道:“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三哥你不是外人,再说他做下的这事儿,只怕桐城都传遍了,我也没什么好遮掩的。”
陆祈闻言,这才将信纸接了过来,快速的浏览了一遍。
看完之后,陆祈的脸色也是难看得很,他替白衡感到愤怒,也替白夫人感到不值。
白衡越想越气,忍不住抱怨道:“三哥你说说,这都是什么事儿?我这个正牌嫡子还在外头活得好好的,他那里就想把白衍记在我母亲的名下。”
陆祈也觉得白老爷这事儿干得不厚道。
白衡继续说道:“当时我早便看出萧柔安那女人不是个安分的,谁知竟能惹出这样大的事儿来,只怪我不够心狠,否则一碗药下去,哪里还会有这么多事呢?”
陆祈听罢,却是低声喝道:“净瞎说!她是什么东西,值当你脏了自己的手?”
白衡实在是气极了,要是萧柔安母子站在他跟前,他非要给他们好看不可!
那萧柔安实在是个祸害,明明当日进府之后,已经被母亲给压制下去了,谁知还没多久呢,她竟是又起来了。
还能说动父亲要把白衍记在母亲名下,让白衍可以得个嫡子的名分。
母亲信里虽然没有明说,可白衡哪里不知道,若非母亲实在没法子了,怎么会将事情告诉他?
思及此,白衡微微一愣,看母亲信里的意思,白家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的,整个桐城都知道了,私底下把白家当成笑话呢。
他起初看了自然气愤不已,现在想想却是蹊跷得很,就算母亲阻止不了父亲,那还有爷爷呢,父亲哪里敢违背爷爷呢?
莫不是,爷爷出事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白衡便有些坐不住了。
陆祈见白衡一脸担忧,开口安慰道:“你别太担心了,既然世子能把家书送过来,那么我们应该也能送家书回去,或者我们也能向世子或王爷求个恩典,派人回桐城一探究竟。”
白衡听罢,紧皱的眉头还是没有松开,他低声说道:“这一次事情闹得这样大,我爷爷却没有出面,这里头肯定有古怪。”
陆祈一听也是愣住了,反应过来后才知道白衡为何面露担忧。
白衡说得无错,按理来说白家大老爷若是想把个庶子记在嫡母的名下,怎么都得经过白老爷子才是,更别说身为嫡母的白夫人膝下已经有了个白衡。
白衡以往和自己说过,他和白老爷子祖孙感情很好,那么白老爷子如何会眼睁睁看着白家大老爷胡闹呢?
除非……白老爷子无法管事了。
陆祈和白衡想到一块儿去了,可他不能大剌剌的说出来,白衡已经够担心了,他得宽慰对方才是,因此他开口说道:“咱们也不用在这里胡乱猜,派人走一趟不就知道了?”
两人说定后,便一块儿来到了王爷书房前,想要求见王爷。
肃王正在书房里头,听闻墨竹来报,很是惊讶的挑了挑眉,“白衡和陆祈求见?”
“回王爷的话,是的。”墨竹恭敬应道。
“这倒是稀奇,让他们进来罢。”
不多时,墨竹便领着白衡和陆祈进来了。
肃王见了他们两人,开口笑道:“你们两个难得求见本王,今儿个是怎么了,两个一起来了?”
白衡和陆祈对望一眼,由着白衡开口说道:“王爷,草民二人今日求见,实是有一事想要求得王爷的应允。”
“喔?说来听听。”肃王难得见到白衡这副慎重的模样,好奇地说道。
白衡便把收到家书一事以及家乡发生的事儿娓娓道来,语毕,他郑重地说道:“草民实在担忧爷爷,还请王爷应允草民能够派人回桐城一趟。”
肃王先前就知道世子把家书送去的事儿,要说这还是王爷点头了,两人的家书才能进得了王府。
起初肃王以为不过是普通的家书,谁知白家竟是出了这檔子事,既然白衡和陆祈是他要给世子用的人,那么施点恩惠也不算什么。
思及此,他开口说道:“本王知晓了,你们不用担心,本王会派人走一趟的。”语毕,便将墨竹喊了进来。
肃王当着白衡和陆祈的面,将此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