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扬也跟过去看,此时见唐修武手中的食盒十分精致,不由好奇,“这是什么?”
“一些小点心。”
“给我瞧瞧,”凌扬伸手就要去掀盖子,白砻比他速度更快,一把将他手腕扣住了。
凌扬不解地看了看白砻,猛地恍然大悟,连忙把手收回来,双手合十做祭拜状,“冒犯了冒犯了。”
唐修武倒不觉得有什么,“哈哈没事,过节跟我哥去见见父母,下次再请你吃。”
白砻听到唐修武的话,犹豫了一下,拍了拍对方胳膊,下巴一点,示意对方到一边说话。
凌扬还在后备箱里左翻右看,见什么都想拆开看看,没留意那两个人走开。
“有事?”唐修武见附近没人了,开口问道。
白砻好像对接下来要说的话很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唐修武见状也心生疑惑。
“白兄弟,有什么事你直接说。”
“就是……你哥他最近还好吗?”
唐修武一愣,“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没说过什么啊,”他突然紧张起来,“难不成我哥他出事了?”
“你别紧张,”白砻见状连忙安抚道,“其实我也是听说,未必就是真的。”
“我哥他到底怎么了?”
白砻组织了好几次语言,从小到大,他说黑就是黑,说白就是白,从来用不着说假话,论说谎,他实在无法达到像凌扬那样不打草稿张口就来的境界,“我听说最近有不明人士经常骚扰他……”
唐修武表情立刻严肃起来,“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
白砻见他这么轻易得就相信自己的话,心里有些愧疚,不过谎话都说了,总不能收回来吧。
唐修武回去跟凌扬打了个招呼,“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下次有空再聚。”
凌扬以为对方要去忙学校的事,也不留他,高兴地与他道了别。
见唐修武走出很远,白砻才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喂,卫施,是我……”
※
唐修文一走进教师宿舍区,就见到卫施站在他楼下。
他脸色有那么一瞬间不自然了一下,不过很快就调整过来,大大方方地往自己宿舍楼走去。
经过卫施时,他目不斜视,对方居然也没有说话,这反倒让唐修文想不通,他走出几步,停下来,转身,“你有什么事?”
卫施慢慢地转过身来,盯着对方一言不发,唐修文眉头一皱,他又要搞什么?
就在这时,卫施一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声音中带着迫切,“我知道骗你是我不对,但是你听我解释……”
唐修文被卫施的反常举动弄懵了,完全猜不透他这是演得那一出。
只听不远处咣当一声,一个食盒坠下,各式点心散落一地,圆形的盒盖在地上划着圈。紧接着冲过来一个穿军装的年轻人,冲着卫施下颚便是一拳,卫施的天赋点全点在智商上,战斗力几乎为零,这一拳竟将他击退数步,随之胸口又是结结实实的一腿,卫施只觉得肺部空气一瞬间被暴力抽出,连呼吸都无法进行,当下抱紧前胸跪了下去,唐修武仍不肯罢手,又要出手,唐修文见状不妙,他那个弟弟天生神力,这一拳一腿下去,卫施怕是已经血条见底,若再中一拳,搞不好要出人命。
他想都没想,就冲到卫施面前挡住,唐修武见哥哥来挡,一惊之下立即收手,但力度太大控制不住,这一拳仍然有五分落在了唐修文身上,好在对方即时用双臂挡住,没有造成太大伤害。
“哥!”唐修武紧张地叫道。
唐修文只觉得双臂发麻,半天才得以动弹,“下手真狠……”
“你冲过来做什么!”
“我还想问你冲过来做什么?”
“他不是骚扰你吗?”
“他是我学生。”
“什么??”
唐修文回头看了眼已经倒在地上面如纸色的卫施,“得,你要把他打死了。”
“……那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送医院啊。”
“哦!”唐修武作势就要去背。
“不能背,你没见他肋骨估计都被你打断了吗?搞不好已经伤到肺了。”
“那,这附近有担架吗?”
唐修文嘁了声,摸出手机,“打120吧,一个两个的,就能给我惹事。”
※
清明节假期到了,凌扬一早就迫不及待地拉上徐贤背着行李到了约定好的出发地,他们抵达的时候,叶朗和白砻都还没到。
等了一阵儿,叶朗才到,他穿着件锃亮的咖啡色皮夹克,拉链只拉到一半,露出里面黑色弹力背心,胸肌线条一览无余,下身米色长裤,膝盖以下部分全部扎进长筒警靴里。那警靴是美式的,底部有鞋带,靴筒合适得就像是量身定做的,与小腿无缝贴合,显得下肢笔直修长。
他右手拎着亮棕色户外包,脸上带着副超大款雷朋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出表情。
凌扬心底嗷呜了一声,抬手捂住了口鼻。
叶朗大步从他身边经过,擦肩时扔下一句话,“流鼻血的话别忘了抬头。”
凌扬立刻抬起了头。
又等了十几分钟白砻才姗姗来迟,凌扬差点流血过多而死。
白砻看着他那副狼狈的样子幸灾乐祸道,“真不好意思,堵车。”
凌扬瞅了眼他开来的那辆挂着军用车牌的吉普,冲他大大地比了一个中指。
四个人中只有白砻有驾照,不过好在湖朔地区最大的特点就是山多,出了市区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