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上的黑云若旋风般骤降,风云幻化出一人,一个身穿黑衣的女子,手持两个圆铁环向前。
白衣剑客朗声问:“来者何人?”
黑衣女子仰笑三声道:“老娘也不识?老娘正是黑旋风十三娘!你便是明家子弟?”
白衣剑客答道:“不错,小生正是琼台明氏子弟。我想十三娘你无意离去吧?”
邪道者来黄鹂镇不外乎为了镇守的龙血瞳球,江湖纷纷谣传龙血瞳球能目及太寰,法力大增。碍于明家子弟修道超卓,势力甚大,没人敢抢盗。
然而,近来明家子弟凋零,不乏邪道者都来强取瞳球。白衣剑客明月卿不是第一次打退这些旁门左道。
黑旋风十三娘也不多废话,两手各握铁环,“呼呼”两声挥斩去明月卿。明月卿并没出鞘,他手握天阙剑,也不正视黑旋风十三娘,右手熟练地上下挡着铁环。
铁环在黑旋风十三娘的纤纤玉指上不断旋转,时而上下在空中翻滚,时而如大刀般斩向明月卿的上身。明月卿使出《映月剑》中的“月泉千激”,身子利落往后一倾,天阙剑鞘连续往十三娘的重穴点击去,犹如点穴指。他向后一倾时,铁环距离他的玉脸半吋左右,差点头裂而亡。
黑旋风十三娘给电速般的点穴剑招,戳打得几声闷响,她内力反弹,喝了一声又将铁环往明月卿的头上去砍。
明月卿双手一架,运动着内力一震,十三娘手上的铁环给他震飞。十三娘虎口隐隐作痛,歪着嘴屑笑道:“小子,瞧你女里女气,想不到还有三两下子。”
铁环却回旋返来,明月卿又倾后,右腿一扫去十三娘,抽出天阙剑,上方撩起铁环。那雪白的天阙剑,剑刃透亮着一股晶石的莹光,铁环就在剑刃上不断旋转,发出“滋滋”的刺耳金属。
明月卿此时睥睨着黑旋风十三娘,露出一抹冷笑。黑旋风十三娘见到他掌控自己的法器,黛眉一蹙,双手在黑氅内掏出了另外两个铁环。
此时铁环前冲,化身成无数个光影。明月卿甩掉了铁环,一下子挥动着剑刃,剑刃银虹成铁墙,“当啷”十数声尽化铁环光影。他一下子前冲,脚步似是游走冰湖上,那身白影掠过在十三娘前。
“嗡——”
剑刃随着自身的修为,给内力传输着时,不自觉地动鸣。那道晶莹白光晃在十三娘前,她居然一食指弹开,执着双环挥舞着。
二人轻功超卓,市集街口,黑白双影鬼魅般不断游走着方位,时而偷袭着对方。
铁环与剑刃此时相互划过,兵刃交架时,二人头顶上空都闪着雷暴,兵刃散发着光波,黄鹂镇此时似是左右翻倾着。
烟雨楼的人都吓得哆嗦,不乏人惊讶地问:“是地震么?”
黑旋风十三娘的丹凤眼笔直地正视着明月卿的桃花眼,明月卿一时双眼只见白光。
原来黑旋风十三娘使出了“惑心术”,明月卿虽心内一惊,却耳辨四方,双眼紧闭,天阙剑平剑一推,推走了欺近上腹的铁环。
“嘶——”
此时一阵金属声细如蚊声,明月卿双眼一睁,见到十三娘撒出一群“蚊臂针”。他大袖一挥,蚊臂针给打开,铁环又自行转动砍杀他去,霜白大袖唯有轮番挥动。
十三娘的攻势连绵不绝、一气呵成,旁人看着,也不禁捏了一把汗。
一柄短剑接着飞来,天阙剑反撩开,没料还有一柄子母剑正飞刺到下腹。电光火石之际,一块卵石击开了子母剑,明月卿一个虚步,白影斜倾,一剑刺入十三娘的上胸。
天阙剑是法剑,伤的不止皮肉,还有身中灵。
十三娘一时凤眼大睁,口吐黑血,扭曲脸道:“小子,后会有期。”她双袖一挥,黄鹂镇摇晃得更厉害,她一溜黑烟飞上天去。
明月卿感到下腹一阵麻痛,他想是十三娘用法器毒针穿透了他的衣衫。他当下封闭经脉,怕毒气攻心。
此时,黄鹂镇的镇民都包围着明月卿,距离他三丈半多站着,那些人鼓掌,镇长鲁叔达道:“明公子,你又为我镇出力,适才打得太好了!”
一个女孩子手执一个面粉人道:“明哥哥,给你!”她走前没几步,身后的母亲就抱着她说:“别送些没用的。明公子见笑了。”
明月卿抱拳道:“不客气,应该的。小弟先走了。”
他轻轻一踩身旁的大石,连番跳在屋檐上,步伐飘逸,一时有腾空走路之意。走了一阵后,他身后就有个人从容不逼地在他一旁走着。
阳镜清走着时像孩童跳跃着,道“喂!你还好吧?”
明月卿的眼角余光瞥向阳镜清,不发一言。
阳镜清半撑着腰道:“适才的鹅卵石可是我打去,见到恩人也不道谢?”
明月卿道:“哦,谢谢。”
二人一走数里,去到后山时,阳镜清一个转身,停在明月卿。明月卿见是一个龙眉星眼、神仪朗爽的少年,就是衣衫褴褛、都是补丁,额前居然还有刘海,发髻随便地挽起,一身童子不童子,少年不少年,模样甚为诙谐。
阳镜清情不自禁地扫视了明月卿一番,对方近看不但是明秀之人,还面若玉琢。阳镜清红着脸,摸了下后脑说:“在下姓阳,太阳之阳,叫镜清。行走江湖,不讲究什么字。”
明月卿的目光很快移开道:“镜水清心。大名如此清逸,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