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镜清诧异地大叫:“师父?”
原来他侧边冒出了一个同一模样的孤海老人,孤海老人一下子插着另一个孤海老人的心,被插着的抬头张口吐出一股黑雾。
阳镜清一下子挥斩,黑雾成碎。
两个孤海老人突然摇晃成幻影,霎眼间合二为一成一个孤海老人,阳镜清吓得手持长剑问:“何方妖孽?”
孤海老人音色沧桑地道:“妖孽你个屁?叫你动手不动!”
阳镜清一听是师父该有的说话模式,一下子前冲抱着师父,泪水不禁渗出眼眶,道:“师父,你没死!”
孤海老人道:“老夫说自己修为高,你是当我吹牛是吧?臭小子。”他拍了拍阳镜清的背部,又继续骂道:“叫你动手,你犹豫什么?人终有一死,可别有什么妇人之仁!”
阳镜清道:“那师父你是使了什么法术?”
孤海老人一听,脸有难色,他小声地道:“裂灵术。”
阳镜清道一听,双眼圆睁道:“你……你……”裂灵术为天下禁术之一,就是将自己的元灵分裂,没有绝顶的法术,根本不可能做到。
孤海老人道:“别大惊小怪,你可别学。”
阳镜清又问道:“你是怎么分裂的?”
孤海老人道:“快给掐死时,就试试,咒语是不教你的了,反正你一辈子用不着。老夫知你舍不得下手,就打算分裂一个自己,好杀死魔灵。”
两人步出石洞后,又是一山林。孤海老人道:“你施个护法阵,老夫要坐一下。”
阳镜清见到师父脸色苍白,皱纹横生,头发由雪白便灰白。他一听,就想运真气输给孤海老人。孤海老人挥手道:“你给一小碗血我饮即成。”
阳镜清失声地问:“什么血?”
孤海老人没好气,他道:“你的。”
阳镜清也不问缘由,又问:“就一小碗?”
孤海老人催促道:“快吧,老夫不是鬼夜叉。”
阳镜清在怀内掏出一个小瓷碗,又取出匕首往手臂割了下,血流够一小碗后,就递给孤海老人。孤海老人接过碗时,阳镜清的伤口自然愈合。
孤海老人皱眉饮尽后,气色登时红润许多,阳镜清又问道:“师父且要多碗?”
孤海老人立即提起声线道:“你莫啊,好难喝,咸得似尿、苦得似屎。”
阳镜清立即笑中带泪问道:“师父还试过喝尿□□?”
孤海老人挥手道:“年少跟人打赌,别提了。”
二人也不顾天色,打坐大半个时辰后,吃点干粮方再起行。瑶烛峰顶端,似乎没有深夜此概念,天色依旧明亮。
裂灵术伤元气,孤海老人饮血后,虽然有助复原,却依旧未好,身子甚为虚弱。阳镜清以法力拖着孤海老人的巨阙剑,孤海老人就站在剑刃上闭眼调息。
越是往上走,顶峰林木越是稀疏。走了二十里路后,他们终于到顶端,阳镜清转身一看,那厚厚的云海遮挡着视线,根本不能瞧见山下。
顶峰寒风刺骨,崖壁上就长着两朵花。那花色样似是刚出土的玉石,是水雾白。玉沁花瓣四片,花蕊淡黄,就在崖壁缝隙中摇曳着。
阳镜清问道:“师父,你不是说是开花期么?”
孤海老人变出一根拐杖,指着花道:“有两朵已是稀奇了,这还不算是开花期么?”
两人一言一语期间,原来在怀中取出飞刀,一下子往崖壁上的掷去。孤海老人又一一下子飞出一道白光到崖边,此时崖边现形一个脸色灰暗,穿着黑衣的人。
一看就是一个邪道的人。
阳镜清道:“喂,先到先得,你滚开吧。”
黑衣人道:“九幽派掌门要的花,你们都敢抢?”
孤海老人歪嘴嗤笑道:“好几百年了,琊骨子居然没死。此花,你敢抢,我敢杀。”
阳镜清猜想到,这人一直跟踪着他们的步伐,两师徒尽破的三关,他却捡了个便宜。眼见明月卿日子不长,他绝不能前功尽废,想到如此,更是生气。
黑衣人宿子奥是琊骨子的首席门徒,他一听居敢有人蔑视九幽掌门,便用着低沉的威胁口吻道:“琊骨帝要的,断然不能拱手于人,你二人早为破关失真气,放弃尚能留下条狗命。”
孤海老人抬头大笑道:“哈哈哈!我,孤海老人,纵横四海数百余年,经历无数大风浪,怕琊骨子个狗屁?”
他说话分心,阳镜清负责开溜,阳镜清发现顶峰能施展瞬移术,立即闪到了崖边cǎi_huā。
宿子奥没料到阳镜清居懂瞬移术,还差点给他推落悬崖。他反手一掌要击落他的天灵盖时,阳镜清早到崖边,一手执石壁,一手探去玉沁花。
孤海老人拐杖一定,就指着长剑到宿子奥去攻击。宿子奥从容不逼地法剑一挡,施展着裂灵术分裂另一个自己。孤海老人心内默默暗叫不好,宿子奥不是人,是魔灵,只有魔灵才能如此轻易分裂开自己。
另一个宿子奥飞落崖边,一掌轰去阳镜清。掌风凌厉,崖壁沙石横飞,裂痕尺深。阳镜清闻风随即避开,左掌运真气送去,内力不比宿子奥低。
阳镜清脚踩无极剑,手持无极剑□□,以血符文想困着宿子奥。宿子奥一手便挣脱开了围着自己首级的游动血字,抽出童颅杖棒打去阳镜清的天灵盖。
那童颅杖杖头由三个镀金了的童子头颅,阴气极重,同样可想而之,该法杖的怨咒是多强烈。
阳镜清反手一挡他的童颅杖,宿子奥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