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头望着维克多,维克多淘气地眨了眨他的蓝眼睛,顿时,冰桥裂开来,变成一块块浮冰。原本在冰上的人慌忙趴在冰上,抓紧浮冰的边缘,无助地在河流上飘浮,大声叫着救命。
勇利和维克多看了看河上的惨况,忍不住笑了起来,这麽多人一下子踏到冰块上,冰桥当然会裂开。勇利戳了戳维克多的腰间,说:「别笑了,快去救他们。」
维克多打了个响指,冰块马上聚在一起,但随着维克多的指挥,冰块互相碰撞後,又被推回翠穹那边的青蛙石旁,气得那些还趴在冰上,浑身湿透的人哇哇大叫,最後还得乖乖回到渡河桥那儿重新排队,罪魁祸首的大嬏被挤到队伍的最後,气得满脸通红。
勇利看了看维克多恶作剧得逞的样子,本来想责备几句,但一想起那些人不甘心又惊恐万分的样子,就很没良心地又和维克多笑了一会,才离开葡萄河,正式踏进青莲的领地。
青莲是个和翠穹完全相反的国家,如果说翠穹是因为地理位置和西方接攘而战火连连,青莲就有月光山脉和花妖之森作为屏障,免受战火滋扰,百姓多以务农为生,安逸过活。
自有记录而来,青莲已有过千年的历史,国家流传了很多有意思的传说和故事。
维克多和勇利向南方移动,勇利打开地图,看了看位置,指着不远处的小树林道:「过了这座树林应该会找到歇脚的村庄,维克多,你还好吧?」
「不好,勇利,好热。」维克多难过地说道,勇利把雪人宝宝弄出来,让维克多抱着,维克多抱着小雪人,又望了望勇利,说:「勇利,我不想抱雪人宝宝,你来让我抱抱,好不好?」
勇利红着脸不理他,径自走进茂密的树林,维克多只好抱好勇利给他的雪人宝宝,快步追上去。
密林有很多不同种类的植物,也开了不少花,有人开垦了一条泥路,每隔数十米就放了一个指示牌,提示途人出口的位置。
密林里有一股雪山不会有的清香,勇利舒服地深深吸了口气,心情很好地停下来等着落後了的维克多,这时,维克多正蹲在地上,专心地研究一只很努力想把一株植物根部挖出来的小马骝。
勇利见维克多看得入神,只好小声催促他快点过去。维克多恋恋不舍地看了看那只小马骝,看它始终不能把植物□□,於是好心帮它一把,谁知,维克多一把植物拔出,另一边一棵长了粉色花朵的灌木哗啦一声被扯到泥土下面。
小马骝抱着维克多帮它□□的植物在地上打了个滚,它看了维克多一眼,然後用那株植物的叶子掩着自己的脸,一溜烟跑掉了。
维克多看呆了,他对着跑远了的小马骝叫道:「你掩着脸我也知道你是马骝啊。」
把一切看在眼内的勇利早就抱着肚子笑得腰也弯了。维克多不忿气地鼓着腮,看到勇利在笑他就更不高兴了,但勇利也笑不了多久,他看到随着那棵粉色花朵被塞进泥土里,周围地植物居然也动了起来,右边地大树被扯到左边,矮小的灌木被挤进泥土,然後从另一处重新破土而出。一时间密林被弄得泥泞四溅,小动物都急得鸡飞狗走。
等密林回覆平静,勇利发现他的衣角被勾在一枝树枝上,吊在半米高的树上摇摇欲坠,而维克多就跌坐在一株长满蓝色花朵的灌木上,几只小兔子茫然地坐在他膝盖上,他银色的短发上还沾了几片深蓝色的花瓣。
勇利利落地解开被勾住的衣角,跃下大树,他走到维克多身边,那几只小兔子倒是不怕人,看到勇利靠近也不逃,有只还大着担子蹭了蹭勇利的手背。勇利笑着摸了摸它的长耳朵。
维克多看到了,他不高兴地揪起小兔子,把它们放回地上,自己就从灌木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叶子和泥土,问道:「勇利,这是什麽回事?」
勇利踮起脚,给他拿掉头发上的蓝花瓣,说:「是连体木。这里不是密林,是一整株植物,刚才你把它的一部分拔掉,牵动了它,就像平时你摘下一朵花,整株植物也会跟着晃动一样。」
勇利环顾四周,又说:「它这麽一动,把标记方向的指示牌弄乱了,我们得自己找路。」
维克多欵了一声,乖乖跟着勇利走,他们走了不久,就找到一条小溪,便跟着水流走,但走了一段时间,勇利发现他们又回到原来的地方,他看到之前被维克多压倒的那株蓝花。
勇利疑惑地走近那株植物,轻轻摸了摸上面的花朵,跟维克多说:「维克多,我想我们迷路了。」
维克多於是爬上附近最高的一棵树,他看到远处的密林出口,那里有一个小小的湖,湖边还有炊烟和灯火,他再望了望密林,发现这株连体木还在蠕动,大树的树冠还在向四方八面移动。
这时,勇利在树下慌忙叫着维克多,维克多急急跃下,他一回到地面,回头一看,刚刚的那棵大树像在泥土下长了腿一样向前方滑行,然後有从土下窜出的小树挡在维克多面前。他连连後退,一把抓紧勇利的手,免得被这些植物挤散。
连体木这次的动作比上次还要大,好几棵老树也因为动得太过厉害而倒下,差点压在维克多和勇利头上。维克多只好抱起勇利,左闪右避地闪开不停往下掉的枝干,还要跨过从地上冒出的小植物。
连体木再次安静下来,维克多和勇利心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