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朝廷上相隔甚远,怎又如现在近距离观看,果然是越看越心痒,舍将不得,抬手拱了下拳,便挥起木剑冲了上去。
猴子原本想着又来一个毫无力道的家伙,却不料对方倒还有些真才实学,比方才那些家伙要来的有意思的多,尽管这种有意思也只是处于浅尝辄止。
蝎子精已是许久未有与人动武,不好施展一身妖力,只得拼着力道上,如今天色已晚,阴阴沉沉的云压将下来,而一旦离了日光,她的浑身妖力又强了几分,不自觉就要施展出了原形去,一只蝎子尾已经停留在了那娘子爱妾的胳膊上,擦破了皮又迅速收了回来。
猴子还记着三藏的话,竭力收着妖力,他只觉得手臂上仿佛被蛰了一记,瞬间就软了一条胳膊,酸麻疼痛,闷哼一声,便握不住木剑,掉落在地。
八戒在台下只看到两道黑影交织,忽然就听到猴子痛声,心中大惊,却还是冲到了台上去,那女王也是唬了一跳,慌忙喊着侍卫,又冲他解释说朕打得起兴,可能打到了他的手臂,不知道碍不碍事。
猴子觉得那女王应当是妖怪,这一下并非凡人木剑所能造成,便拉扯了八戒的衣袖,示意他先回到殿内,同师傅会合。
而等他们到了屋中,油灯一照,猴子右手已是紫黑发亮,高高肿起,臂膀上有一个小点,应当是刚才被蛰中之处,三藏令八戒变出了把银制小刀,想要割开了皮肉放血,那毒性厉害得很,刚触及皮肤,刀就变成了黑色。凡人方法用不得,三藏只能在猴子胳膊上画几道清心咒,他以佛法为刃,破开了妖气,指尖深入皮肉内,将黑色的血挤出了不少,毒性却依旧停留在了手臂内,肿胀而又疼的厉害。
蝎子精匆匆回到寝宫内,她知道自己这蝎尾毒的厉害,若是寻常凡人,蛰一下差不多便要中毒而死,那爱妾定有些本事,亦或是看他这般姿色超人,说不准也是个妖怪,方才夜色中被他双眼一看,仿佛就要显出浑身形体般,但还是先派了御医前往查看情况。
三藏不让那些御医近了伤口,这毒性太霸道,凡人一沾,说不准就要送命了去,连猴子这般,也是催动不了自己妖气,去洗那胳膊上的毒,其毒性可想而知。
“那女王定是个妖怪……只不过爷爷不知,天底下什么妖怪如此剧毒,连师傅都奈何不了。”
第95章 熬苦痛
猴子怀疑了那女王是妖怪,一旁默不作言的卷帘忽然开了口,
“若她是妖怪,那真正女王又在何处?”
他语气太过于阴森和突然,八戒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转头怒斥他不要突然说话,好歹先咳嗽一声,示意示意,卷帘面无表情地望着他,而后咳嗽了一声。
八戒怒气冲冲地将脖子扭转过来,头发一甩,险先甩到了卷帘的面上去。
三藏却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妖怪占据凡人身体的例子自然多,大多便是将原主吃得一干二净,而后用了原主的皮囊,要是贸然打死那妖怪,定要引起女儿国慌乱,还是要去阴曹地府走一趟,寻一寻那女儿国国王的魂魄。
而目前最主要的事情,却是如何处理猴子那中了毒的手臂。
八戒思来想去,与小白龙的想法不谋而合,便是去请那南海观世音,让他的甘露浇上那么一滴,定能消退毒性,猴子却并不愿平白无故受他恩惠,以往观世音许他一桩事情,便要用另一件来偿还,如今给了他这般人情,说不准日/后要差遣他做些什么事情来。
他自认妖力滔天,自信十足,对方无论是何等妖精,交锋时总不在话下,同等加强的便还有自尊,连三藏都不愿让他看到自己落败的模样,更何况是那南海观世音!
猴子死活不同意,三藏也不能勉强他,却见他被子一撩就扑头盖脸地倒在了床上,声音有些闷闷地从那被褥中传了出来。
“师傅不必担心,爷爷乃齐天大圣,有什么妖毒能放倒爷爷,等明日定能好了起来。”
三藏信他妖力强悍,心中却总觉得应是他在强撑,便在他床旁坐了一晚,默念了整夜的清心咒,不知猴子是否疼痛有所减弱,却将自己念得毫无睡意,越来越清醒,这清心咒本是涤荡自己心灵中不洁念头,大抵他现在心中仅剩下的不洁念头便是睡眠。
猴子原本觉得三藏可能念着念着就睡着了,凌晨掀开被子时,视线直接对上了在床边念经念到精神抖擞的三藏,大约是怔了片刻,忽然又将被子掀了回来。
他原觉得这是自己妖力压制了那份疼痛,使其不再那么钻心,而如今才发现原来是和尚念了一宿的经,和尚一停下,那疼痛又卷袭而上,搅乱了他的思绪,若非他定力好,便要滚在地上喊痛。
但这句话是不便同和尚说的。
猴子装了无事起身,皮肉已经消肿,毒性徘徊在骨子上,看起来安然无恙,实则痛麻加身,但堂堂齐天大圣曾经雷劫也挨过,三昧真火也熬过,还有什么痛忍不得,口中说着师傅多虑了,爷爷并无大碍,心中已是恨不得先宰了那妖怪。
那厢蝎子精也是睡得不好,她梦中反复看到那娘子爱妾的一双招子,金光闪闪,燃着火光,可怕的很,仿佛再多看一眼就是心惊胆战,从睡梦中挣扎醒来后,有侍女端来了雪露,服侍她喝了几口,便被蝎子精挥手让其退了下去。
女王脱离了凡人身体后,不再受困于五谷粮食与睡眠,夜里也是躺在床上却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