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肯定地点头。
白少琴挑了挑眉,故意做出难过的表情,“可师父知道你对白朦只有这么一点关心,还是吃醋,怎么办?”她倒要看看,小白酒能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
这问题似乎真把白酒问住了,白酒眉心拧在一块,小脸纠结得鼓成了小包子。
就在白少琴想说算了,回答不了就不要回答的时候,白酒一副痛下决心的表情回答道:“那……那白酒以后不关心大师姐了。”紧接着拉住白少琴的手,说出了另一个理由:“但是师父,你今天一定要救大师姐,如果不是我告诉宫主大师姐在紫竹林,宫主也不会知道这些紫竹是大师姐砍的。”
小孩子真的太天真了,就连随口编的玩笑话,都会相信。
这紫竹虽然是白惜璟种下的,但也只是竹子而已,和她那小徒弟比起来,不值一提。
白少琴没想到白酒会这么认真,想说出实情,又怕给白酒造成不好的印象,最后,拗不过白酒,只好带她去找白惜璟。
房门大开,白酒一踏进院子,就看到大师姐一副知错的样子低头端坐在凳子上,而宫主,面无表情,不发一言地看着大师姐。
因为白少琴的话,白酒先入为主地以为,宫主训了大师姐。
本来跟在白少琴身边的她,快步跑进了屋。
白惜璟听到动静,转头,看到是白酒,心中诧异,她怎么又来了。
抬眸一看,不仅是白酒,师姐也来了。
迎着白惜璟略带嫌弃的目光,白少琴笑盈盈地走进了屋,正要开口,白酒抢先了一步:“宫主,大师姐不是有意砍了你的紫竹,不要责罚她了。”没有底气的声音带着一丝怯意。
白少琴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感觉到白酒扯了扯她的衣角,对上白惜璟不解的眼神,朝她挑眉眨了眨眼睛,把白酒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师姐妹多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白惜璟无语,但还是替师姐圆了谎,对白酒说:“有你求情,不罚她了。”
白朦忽略了师父说的话,只看到了师伯的表情动作和师父的回应,眸色瞬间变冷,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对师父抛媚眼送秋波!
虽然知道师父对师伯没有半点情意,反而还有些厌恶,可见师伯这么黏着她的师父,她那放下的心不得不再提起来。
万一哪天师伯先自己一步打动了师父,自己该怎么办?
心里涌起的滚滚占有欲和不安,让她立时起身挡在白惜璟面前。
白朦的突然动作,让在场的几人不解。
尤其是白惜璟,小徒弟突然挡在她面前,想做什么?
白酒最先反应过来,开心地对白朦说:“大师姐,不用感谢师父和白酒,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要不是自己,大师姐也不会受宫主责罚,自己和师父求情,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
白少琴无语地看了白酒一眼,你是怎么看出白朦要感谢我们的?没看到你大师姐一副要吃了你师父我的眼神?
白酒见白少琴看自己,理解错了她的意思,拉住她手说:“师父,该去教白酒武功了。”机灵地找了一个离开的借口。
目的达到,功成身退,师父,你的小白酒聪慧吧!
算了,不和小孩子计较,白少琴摇了摇头,和白酒大手牵小手离开了白惜璟的小院。
等她们走了,白朦转身看着白惜璟,见师父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情绪,醋意地问:“师父,你不是说不喜欢师伯?刚才怎么又和她眉目传情?”
呃,眉目传情?她哪里和师姐眉目传情了?自己明明是嫌弃的眼神。
被小徒弟误解,白惜璟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冷漠回答:“我和谁眉目传情都轮不上她。”内心却和面上的表情截然相反,犹如翻滚的千层巨浪。
察觉白朦逼近自己,白惜璟侧步避开,说:“我去前殿,你要练剑,就在院子里练。”
白朦这时才抓住关键点,抓住白惜璟的手腕问道:“师父,为什么白酒和师伯都认为你会因为我砍了紫竹而责罚我?”
“难道,那些紫竹是师父你种下的?”她跟师父回无凤宫,那紫竹林便存在了,十三年了,师父从来没提过一句,那紫竹是她所种。
白惜璟犹豫了下,抽回手回答:“嗯,那紫竹是我七八岁的时候种下的。”白惜璟不禁又想起了她的师父。
她的师父,无凤宫的前任宫主。
七八岁的年纪种紫竹?白朦好奇地问道:“师父,你怎么会种紫竹?”随意的一个问题,却令白惜璟脸色微变。
白朦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稍纵即逝的变化,心一个咯噔,自己的问题竟然能影响到师父的情绪?
白惜璟回答:“正好得到了紫竹,就种下了。”
这简要的回答,不仅没打消白朦的好奇,反倒让她心生各种猜测,更想弄清紫竹的前后由来,她还想再问,师父却早已在她垂眸乱想的时候离开了。
第十七章
普普通通的一片紫竹林,因白惜璟的含糊其辞变得神秘起来,白朦心里有强烈的念头,一定要弄清师父为什么种紫竹,又是从哪里得到了紫竹。
和师父同辈分的人,她最熟悉的是白少琴师伯,但让她去问白少琴这个情敌,显然不可能。
白朦想了想,决定还是去师父那里套话,旁敲侧击总能得到一些线索,若是不行,再另想办法。
心里做好打算,白朦离开了白惜璟的小院,去了前殿。
在去往前殿的路上,意外地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