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娘娘腔。”一旁本来昏昏欲睡的宋子威见状,不屑的嘲讽道。
他虽说的像低声无意,但画室内的同窗都听到了。许墨生气的别过头去,恶狠狠的瞪了宋子威一眼。宋子威也不服软向她挥了挥拳头表示挑衅。
“哼!”许墨生低下头继续画画,不去理会宋子威的挑衅,她心里清楚自己已经同这恶霸结下了梁子,但苏老先生已经多次叮嘱过让她收敛低调,她也不想再和此人有过多瓜葛,多生祸端。
“弱鸡!”宋子威也高傲的扭过头嘴里骂了一句。
许墨生依旧没有理他,她低着头把嘴抿的紧紧的,脸气的红红的,不拿笔的那只手攥成了拳头。
“两位小友,为何这么剑拔弩张呢,身为同窗本是修来的缘分,平日多切磋交流不也甚好么?”先生见二人此态,有意要调和,萧泽虽身为先生但性格温和,不像其他先生那么严厉,学生多不怕他,也愿意跟他打交道。
沈逸看了眼许墨生,皮肤白皙的她早已憋得满脸通红,他知道她是在忍气吞声了。沈逸拿起笔在墨盒里吸饱了墨汁,“唉……”他不耐烦的伸了个长长的懒腰,顺便把手中的毛笔举得高高的,冲着宋子威的方向使劲的甩了两下。
那笔中的浓墨正正好好的溅了宋子威满后背和侧脸,一时间墨汁晕开,他的脸瞬间就花了,他下意识的涂抹,谁知越涂越黑,成了大花脸。
他回身想看是谁干的,正好看到那还在伸懒腰的沈逸,“沈逸!你找死!”宋子威拍案而起,冲着沈逸怒吼道。
“对不起呀,学不会画画,笔它不听使唤。”沈逸冷漠的说道,不去看宋子威,低头把弄着手中的毛笔。
“你!你等着!”宋子威本想上前一把推翻沈逸,但想起上次沈逸的出手和平时武课上他的身手,自己现在怼上去肯定会吃亏,就忍了下来。画室里的学生瞬间笑成一团,宋子威越摸越黑的窘态,让那些被欺负惯了的学生拍手称快。
“先生,学生要回房更衣了,告辞。”觉得面子挂不住的宋子威蛮横的向萧先生行了礼就落荒而逃了。
“大家莫笑,画画,画画。”苏泽见状赶紧维护起画内的秩序。
许墨生早已笑得前仰后合,觉得终于出了口恶气。
课后沈、许、温三人一道回宿区,“刚刚真是大快人心,沈逸幸亏有你。”许墨生一路都开心的不得了。
沈逸倒是不以为然,他本来就不喜欢那宋子威,墨生不敢招惹他,但他沈逸除了他姐沈君岚,从小到大还怕过谁,给他点颜色作为警告,以免他日后嚣张。
“你们俩呀,一个点火,一个添柴。”温桐玉也笑着开起玩笑。
“难道桐玉不觉得那恶霸该教训一下了么?”墨生转身问道。
“当然该教训,只怕这恶霸日后会加倍报复。”温桐玉为人谨慎惯了。
“怕他作甚。”沈逸开了口。“不是有我呢,他不敢伤你二人。”
“嗯,我是没有沈兄的身手,我这种文弱书生想要出头,也顶多是拿诗文寒酸他几句,还是以恶制恶管用。”桐玉笑着说道。
许墨生听到,笑得更开心了,“桐玉说的对,狗怕狗,虎怕虎,恶人最怕恶人。”
沈逸半天才反应过来,一把扭过桐玉的胳膊,“你们俩说谁是恶人呢?”平时二人就喜欢拿沈逸开玩笑,吃了痛的桐玉立马服软,“求沈兄放手,桐玉错了。”
“沈逸,快放手吧,你要是把未来新科状元的手扭折了,罪过就大了。”墨生调侃道。
“就是,就是,你听听墨生多会说话。”桐玉求饶,沈逸放了手走到前方不理他二人。
“沈兄别生气啦,算上这次,你已经算是相助我第四次了,墨生都记在心上,旬假时请你吃饭如何?”许墨生上前拉了拉沈逸的衣袖。
“请吃顿饭就完了?”沈逸不懈。
“哎呀……当然还有别的节目,我带你去春泽楼看戏如何?”许墨生早就把春泽楼当自己家了,她也想不出这辋山城有比这春泽楼更热闹繁华的地方了。
“春泽楼?许兄原来你还有这爱好?”温桐玉可是早就听说过这春泽楼的大名,达官贵人都混迹于此,他家境贫寒又是读书人自然是没有去过。
“春泽楼怎么了,桐玉你不要想歪呀,我觉得辋山城中最好的乐坊也不及那的一分,虽是青楼,但聚集着不少青年才俊,而且那里的姐姐也多才多艺。”许墨生收了笑,认真的维护起春泽楼的形象。
“那我也要去见识见识,不能只请沈兄一人。”桐玉假装哀求道,其实他早就想去这地方开开眼界了。
“我不去。”沈逸冷冷的回了一句,他向来对这烟花之地和吹曲弹唱不感兴趣。
“为何不去呢,一起听听曲子挺好呀。”桐玉也劝他不要别扭了。
“听腻了。”沈逸依旧不领情。
“是呀,沈公子出身富贵,当然是不稀罕,怕是早就光顾过了吧。”桐玉继续激将沈逸。
“哼。”沈逸不吃他那一套。
墨生心里突然明白过来,说道,“怕是有人从小就是听着这吹拉弹唱长大的吧,和沈先生比起来,春泽楼当然是不及先生一分。”
沈逸听许墨生这么说,想必她已经知道了自己和沈君岚的亲姐弟关系,或者还是试探,上次被桐玉试探过后,他真是怕了他们这群书生。“哪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