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的光透过窗户,房间一片柔和,只听的竹林的鸟叫却不见鸟的踪影。
程木动了动眼皮,醒来茫然的看着白色的天花板。
才醒来的身体都是懒洋洋的不想动弹,何况天气这么好,空气这么清晰,鸟儿和竹叶的声音又那么的催眠,被子也有很好闻的味道。
那就,再睡一会,一小会就行。
程木看着天花板,渐渐的一片模糊,眼皮也越来越沉,不一会就睡去了。
药僧拿着食盒从门外进来,看到程木还在睡,柔软的黑发搭在白皙的侧脸上,睡的一团稚气。
药僧笑笑,放下食盒,留下了字条,轻手轻脚的退出房间。
吱呀—木门轻响
飒飒-微风吹动竹叶飘落
也就一会,程木就醒了,伸了个懒腰,看着窗外的光影。
真是个好天气啊。程木在心理默默的说着。
环顾下周围的环境,看到了食盒,知道这是药僧的房间,也知晓昨晚多半是药僧带自己回来的,下床穿了鞋袜,座在桌前,抽出下面的纸条。
上面写这,早饭趁热,勿误早课,晚间到药房。
字体很是俊秀如同主人的风骨一样,饶是程木从小被逼着写书法,也不得不承认药僧的字非常的好看。
真是的,多写两个字会死啊。程木笑骂着,把字条顺着原来的痕迹折了折,仔细的放入口袋内。
洗漱之后,开始吃早饭。
早饭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淡,清粥,馒头,小菜。虽然简单却很是开胃。
程木想到了之前和药僧一起,药僧吃饭的样子。
姿态是非常的端正,每一口都吃的非常认真,像是在进行什么庄重的仪式一样。
想到程木觉得有趣,当下也试了试那种吃法。
感觉,怎么说呢,还是第一次那么认真的吃饭。
吃完,收拾了碗筷和床铺。提着食盒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换了一身衣裳,便去上早课。
今日睡的很沉,起的却很早,去的时候程木发现自己竟然不是最后一个,还有不少人没到。
程木座到自己的找了个蒲团座下。
寺庙内的僧人皆眉目庄严,随着点点木鱼声,诵唱着经文,远处晨钟响起。
咚——
咚——
咚——
太阳散发着淡金色的柔光。
仅仅是一晚,却有什么都不一样了。
今天程木觉得早课的时间过的特别快,他对自己说或许是昨晚睡好了的缘故。
环顾四周却没见到药僧的身影。
人到哪里去了,程木嘀咕着。
在午课之前还跑去药放看了看也没有,只有那只啥里吧唧的仓鼠在啃瓜子。
看到了程木和程木小眼瞪大眼,很是蠢的样子。
程木觉得有趣,戳了戳仓鼠软软的肉,仓鼠也不知是熟悉还是吓着了,就是不动的任由程木戳。
药僧一身风骨,这么会有你这么个蠢的宠物。程木对着仓鼠骂着。
仓鼠无辜的看着他,要是会说话的话,一定会说,说的你不蠢一样。
仓鼠吱吱叫了两声,程木也听不懂,都弄了两下看没反应自觉无趣,往药房里面走了走也没见人。
人不见,便回去上午课,却是一直等到上晚课结束也没见药僧人。
在大家散去之时,捉住了那个脑袋圆圆,眼睛也圆圆的小沙弥。
那个,小师傅,你知道药僧去哪里了么?程木问
药僧师兄啊。小沙弥歪着脑袋想了想。
是的,今日整日没见他人,知道他去哪了么。程木又追问着。
师兄或许是上山采药去了,有时候也会在山间露宿,施主不必担心。小沙弥像是想起笑着对程木回答。
谁担心他了。程木嘟囔着
多谢了。还是礼貌的说着,拿着清理好的食盒往药房走去。
天色已晚,程木一手拿着食盒,一手拿着灯笼往药房走去。
清风,明月,夜竹。
一片晴朗。
在这样的环境中,胸中一片开阔。
待走到药房,没有往日的青灯忽明忽灭的光,只有月下竹影依旧。
程木轻声走进药房。
从灯笼中取出蜡烛,把房间里灯挨个点亮。
药僧似乎很喜欢明亮,他房间里的灯是最多的。
程木曾经问他,既然这么喜欢光亮,干嘛不牵上电线点一堆灯泡好了,保准够亮。
药僧俊美的脸在明灭跳动的灯火只中说:是可以,但是这样就少了许多乐趣。
程木那时候还不明白是什么乐趣。
今日药僧不再,他看着这些灯火亮起,青色的内焰橘黄的外光落在灯盏上,溅起小小的灯花。
似有所感。
吹灭了蜡烛,程木座在药僧平时的位置上,等着药僧回来。
我才不是要等他呢,只是我是一个守信用的人。程木这样对自己说着。
红袖夜添香,程木这样想着,这倒数在城市不太能有的趣味。
左等右等,药僧还是没有回来,程木翻了下桌面的书籍,很杂,不只是药书,还有杂记,都密密麻麻的用红笔做了批注。
药僧的字很是好看,看着就非常享受,程木拿着翻阅,批注用得言辞倒是活泼,对于文中不觉合理的地方,药僧都言辞犀利的怼回去,看着就叫人生气。
程木看着批注笑出来,还好作者多半都死了,不然看到药僧都会给气死。
骂人都不带一个脏字,语气还挺好的,真叫堵的一口气不上不下的。
看着书,程木都能想着药僧一